铁鹞子魂飞魄散,弃弓拔刀格挡!
铛——咔嚓!
刺耳的金铁交鸣伴随着刀刃断裂的脆响!沉重的铁戟余势未消,狠狠砸在铁鹞子的左肩上!
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清晰可闻!铁鹞子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嚎,整个左肩连同手臂被砸得塌陷下去,人如同破麻袋般被巨大的力量砸飞出去,重重撞在涧壁上,口喷鲜血,眼见是不活了!
“大当家死了!”
“铁鹞子完了!”
“跑啊!快跑!”
首领毙命,马队覆灭,步卒被堵在死亡陷阱中屠戮,残余的贼寇彻底崩溃!哭喊着丢下兵器,只想逃离这修罗地狱般的山涧!
“降者不杀!跪地免死!”王康冷酷的声音再次响彻鹰愁涧。
战斗结束得比预想中更快。涧道内尸横遍地,鲜血染红了碎石。十几匹或死或伤的战马倒卧在地,发出悲鸣。残余的几十个贼寇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王固、李敢的刀牌手牢牢封锁着出口。
“清点!救人救马!”王康立刻下令。
王祢带人迅速进入涧道。战果很快清点出来:毙伤贼寇近百(含马队全灭),俘获五十三人。缴获完好战马十一匹!受伤可救治战马三匹!另缴获角弓七张,箭矢数百,环首刀、长枪数十把,皮甲二十余副。钱粮虽不多,但这十几匹好马的价值,远超之前所有驮马!
看着王虎叔带人小心翼翼地将那些缴获的、惊魂未定却神骏非凡的战马牵出山涧,王康眼中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骑兵的种子,终于到手了!
“康哥!康哥!”王栓兴奋地跑过来,手里捧着一把造型奇特的弯刀,“从铁鹞子尸体旁找到的!看着像胡人的玩意儿!”
王康接过一看。此刀长约三尺,刀身狭长微弯,弧度流畅,刀背厚实,刀刃锋利,刀柄较长,可双手握持。刀身靠近护手处刻着几个看不懂的异族符号。入手沉实,寒气逼人。
“好一把胡刀!”典韦凑过来看了一眼,“像是西边羌人或者鲜卑人用的马刀!砍起人来顺手的很!那‘铁鹞子’估计在边军时捞到的。”
王康掂量着这把带着异域风情的弯刀,感受着其优良的锻造工艺和适合劈砍的弧度,心中一动。他将刀递给王固:“这刀归你了!你那身力气,用横刀是轻了点,试试这个!”
王固大喜过望,接过弯刀,随手挥舞了几下,带起呜呜风声,感觉无比趁手:“哈哈!谢康哥!这刀够劲!”
“高顺!”王康看向正在指挥长矛手收敛同袍(此战有七人轻伤)的高顺。
“在!”
“你带人押送俘虏和缴获,先行回村!尤其是那些马,好生照料!”王康的目光投向西南方向,那里是“二道沟”的位置,眼中寒光凛冽,“我带典韦大哥和还能打的兄弟,去会会那‘滚地龙’!趁他还没收到风声,一鼓作气,端了他!”
“是!”高顺应道。
当王康和典韦带着杀气腾腾的、刚经历一场伏击胜仗的七十多名乡勇,如同出闸猛虎般扑向二道沟时,盘踞在那里的“滚地龙”及其手下两百多乌合之众,还沉浸在年节刚过(对他们而言是劫掠丰收后)的懒散与对“铁鹞子”、“独眼狼”接连覆灭的惶恐之中。
面对这支如狼似虎、装备精良、携大胜之威而来的“官军”,二道沟那简陋的木头寨墙和散漫的守卫,如同纸糊般脆弱。赵平的弓手几轮精准压制,王固、李敢的长牌刀手一次凶悍的撞击,寨门便告失守。高顺的长矛手(虽未全至,但余威犹在)紧随其后涌入,三棱破甲锥如同死神的镰刀,轻易撕裂了贼寇仓促组织的抵抗。
“滚地龙”试图带着几个心腹从后山小路逃跑,却被早已埋伏在那里的王栓带人堵个正着,乱刀砍死。
战斗毫无悬念。二道沟匪巢被彻底拔除,缴获粟米百余石,铜钱、杂物若干,破烂皮甲兵器一堆。更重要的是,又缴获了八匹还算健壮的驮马!
**二月十一,王家村。**
当最后一支凯旋的队伍带着缴获和俘虏回到村中,整个王家村陷入了彻底的狂欢!三股为祸多年的匪寇,在短短月余内被连根拔起!缴获的钱粮堆积如山,马匹数量激增至近六十匹(含战马、驮马)!王家村乡勇的赫赫威名,已震动陈留!
王康站在堆满战利品的晒谷场边,看着兴奋的少年和欢庆的乡亲,目光却投向了更广阔的郡县地图。陈留以西的匪患已清,但更广阔的土地上,暗流汹涌。那施符水、行善举的黄色身影,如同蔓延的阴影,正悄然侵蚀着人心。而他的手中,已握有了一支初具锋芒的力量,和一群嗷嗷待哺、渴望建功立业的兄弟!
剿匪之路告一段落,但真正的乱世风暴,才刚刚开始积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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