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堆**:赵平带人赶制的近二十张单体猎弓(部分已刷好桐油,部分还是裸胎),弓弦成捆。
***箭堆**:成捆的柘木、榉木箭杆,新打的三棱铁箭簇,染色的雁翎,鱼鳔胶罐子。
***盾堆**:几十面连夜赶制的简易木盾!厚约一寸的硬木板(柘木、榆木)锯成直径二尺的圆,边缘用火烘烤弯折定型,正面蒙上硝制好的生牛皮,用大号铜钉密密铆死!牛皮绷得紧紧的,虽然粗糙,但足以抵挡普通刀砍和流矢。旁边还堆放着新打制的投矛——长约五尺(约1.15米),矛头比长矛头短小精悍许多,形似加长的梭镖头,带着锐利的尖锋和放血槽,尾部削细以便投掷。
“刀牌手!领环首刀、木盾、投矛两支!”
“长矛手!领长矛、环首刀!”
“弓手!领弓、箭二十支、环首刀!”
“各什长负责,按刚才定下的位置,领齐装备!动作要快!”
少年们如同开闸的洪水,涌向装备堆。各什长大声吆喝着维持秩序。一时间,操场上满是金属碰撞声、木料摩擦声、兴奋的呼喊和什长们的呵斥。
王固一把抓起一面蒙着深褐色牛皮的厚重木盾,掂量了一下,又抄起一把沉甸甸的新打环首刀,插在腰间皮带上,再拎起两支寒光闪闪的投矛,吼着:“二什的刀牌手!过来领家伙!磨蹭什么!”
王祢则仔细地给一什的长矛手分发长矛,检查矛头捆扎是否牢靠。
赵平小心地将一张张猎弓和成捆的箭矢交到六什的弓手手中,低声叮嘱着:“弦要上紧,箭要爱惜!”
高顺默默地拿起一面木盾,手指用力按了按蒙皮,感受着韧性和张力,又抽出一把半新的环首刀(缴获品中较好的一把),拔出半截,寒光映着他沉静的眼。他身后高家堡的刀牌手少年,学着他的样子,一丝不苟地领取装备。
当朝阳终于跃出东山,将金辉洒满操场时,百名少年已然披挂整齐!
虽然装备混杂,新旧不一(新打的刀矛寒光闪闪,缴获的兵器带着磨损的痕迹,木盾的牛皮散发着新鲜的硝味),但百人列阵,刀矛如林,盾列如墙,一股初生的、混杂着铁血气息的肃杀感油然而生!与昨日初聚时的混乱茫然,已是天壤之别!
“立——正!”王康立于土台,声如金铁!
哗!虽不十分整齐,但百名少年努力挺直身躯,握紧手中武器的动作,带起一片沉闷的声响。
“看齐——!以第一什为基准!左右间隔一步!前后距离两步!散——开!”
命令下达,各什长立刻呵斥着队员调整位置。操场上一片脚步挪动和低声的“往左点”、“退后些”的声音。队列歪歪扭扭,如同蚯蚓,但基本的横平竖直正在艰难地形成。这是根基,是号令通达、进退如一的基础!
枯燥的队列操练,在初升的朝阳下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两小时)。“立正”、“稍息”、“看齐”、“向左转”、“向右转”、“齐步走”……简单的口令,重复千百遍。汗水顺着少年们的额角流下,滴落在干燥的泥地上。腿站得发麻,手臂因长时间持握兵器而酸痛。王康穿行在队列之间,如同最苛刻的工匠,纠正着每一个塌肩、歪头、脚步不稳。冰冷的目光和毫不留情的呵斥,砸掉着他们身上最后一丝散漫。
“腰挺直!不是让你撅屁股!”
“步子踏下去!踩出声来!地上有金子吗?!”
“王猛!你转反了!左右不分吗?!”
“高顺!你什里那个小子,腿别抖!站稳了!”
巳时初刻(上午九点),队列操练暂停。少年们如蒙大赦,大口喘气,捶打着酸痛的腿脚。
“各什分开!”王康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依旧锐利,“刀牌手,练盾!练劈!练投矛!”
“长矛手,练刺!练架!练步!”
“弓手,练开弓!练瞄准!练速射!”
“什长带头!相互比试!练!”
操场瞬间被分割成十几个沸腾的小区域。
**刀牌手区域:**
王固左手持盾,右手握刀,对着一个绑在木桩上的厚草靶,怒吼一声:“看好了!盾,不是让你缩后面当王八的!是顶!是撞!”他猛地一个踏步前冲,沉重的木盾狠狠撞在草靶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随即右手环首刀顺势一个斜劈,将草靶劈开一道深深的豁口!“刀要快!要狠!劈脖子!砍胳膊!别跟挠痒痒似的!”他示范完,瞪着二什的两个刀牌手,“练!撞一百次!劈两百刀!练不完别吃饭!”
其他什的刀牌手也纷纷效仿。撞击声、劈砍声、什长的吼叫声此起彼伏。王栓也在三什王续的指导下,咬着牙,一次次用盾撞击木桩,小脸憋得通红。高顺则带着十什的刀牌手,不声不响地练习着左右手交替持盾格挡的姿势,动作沉稳扎实。投矛的练习相对简单,但要求准头和臂力,少年们对着远处的草垛,奋力投掷着短矛,短矛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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