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咬紧牙关,又凑出一笔银子,请来了号称的老道长。那老道在村里摆了三日法坛,收了银钱拍胸脯保证冤魂已散。谁知法事刚做完第七天,村西的刘铁匠就离奇暴毙——被人发现时,他仰面朝天躺在自家院子里,全身筋骨寸断,表面皮肤更是皮肉翻飞,嘴角却诡异地向上翘着。
这回村民们学乖了,不等天黑就七手八脚地把尸体抬到乱葬岗。几个壮汉挥汗如雨,不到半个时辰就挖好深坑,连寿衣都没换就匆匆掩埋。有人提议烧些纸钱,却被村长厉声喝止:赶紧埋了了事!
那一夜,全村人都屏息凝神地等待着。奇怪的是,直到东方泛白,村里都安安静静,连看家狗都没叫一声。第二天一早,几个胆大的去乱葬岗查看,发现坟头土纹丝未动,这才长舒一口气。
看来及时下葬就没事!李屠户拍着大腿总结。
接连两日的风平浪静,让村民们既松了口气,又陷入更深的惶恐。村旁的小溪边上,妇人们一边捶打着衣裳,一边窃窃私语:
听说老张家已经在收拾细软了...
我娘家表哥在县城做买卖,昨儿个捎信来让我们过去避避。
田间地头,男人们叼着旱烟,眉头拧成了疙瘩。有人提议全村搬迁,可祖祖辈辈的田地房屋,哪是说舍就能舍的?更别说如今这光景,谁肯买这闹鬼村的地契?
最煎熬的是夜晚。家家户户天没黑就紧闭门窗,油灯彻夜不熄。稍有风吹草动,就惊得全家汗毛倒竖。村东头的赵老汉甚至做了个装置——在床头挂了串铜铃,绳子一直牵到院门口,美其名曰预警铃。
这天黄昏,村口突然出现一位身着青色道袍的中年道士。夕阳余晖为他镀上一层金边,衣袂随风轻扬,宛若画中走出的仙人。他手持一柄古朴的拂尘,腰间悬着个泛着幽光的铜铃,每走一步都带着说不出的道韵。
无量天尊,贫道途经贵地,不知可否借宿一宿?道士的声音清悦如泉,与村里粗犷的乡音截然不同。
村民们面面相觑,既被这道士的气度所慑,又难免心生疑虑——前些日子来的那些,哪个不是吹得天花乱坠,最后却落荒而逃?
道长从何处来啊?村长试探着问道。
云游四海,随缘而至。道士微微一笑,目光却不经意地扫过村尾方向。
那道士见村民们围拢过来,神色各异,便轻抬右手掐指一算。只见他眉头微蹙,指节在虚空中连点数下,突然了一声。
无量天尊,道士拂尘一甩,目光如电扫过众人,贫道原只想借宿一宿,不想此地怨气冲天,恐有厉鬼作祟啊。
村民们闻言面面相觑,既惊且疑。这道士来得蹊跷,开口就说中村里隐秘,莫不是真有些道行?
道长若能除了这祸害,咱们全村感激不尽!村长犹豫着开口,心里却打着鼓——前头那些也都是这般说辞。
道士似是看穿众人心思,淡然一笑:贫道分文不取,权当结个善缘。说罢从袖中取出三枚铜钱,往空中一抛。那铜钱竟在半空滴溜溜转个不停,发出诡异的嗡鸣声。
道士见状,双目微阖,指诀变换如穿花蝴蝶。他左手掐天罡,右手捏地煞,口中念念有词。忽然,他袖中飞出一道黄符,无风自燃,化作青烟袅袅上升。
有意思。道士轻声道,眼中精光一闪。他拂尘轻扬,迈步向前,每走一步,腰间铜铃便无风自动,发出清脆的声。村民们不由自主地跟在他身后,既好奇又忐忑。
行至村尾,道士突然驻足。众人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那棵百年老槐树在暮色中似是张牙舞爪。
就是此处了。道士拂尘一指,声音陡然转冷,好重的怨气!
村民们闻言先是一愣,随即脸色大变。那些被刻意遗忘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五年前的血月之夜,被乱棍打死的张柔儿,还有那口匆匆掩埋的枯井...
原来是那个贱人!李屠户最先破口大骂,脸上的横肉不住抖动。
早该想到的...王老汉佝偻着背,声音发颤。
参与过那晚暴行的村民不自觉地往人群后缩,眼神飘忽不定。
道长快收了她!
这种祸害就该魂飞魄散!
多少钱我们都出!
众人七嘴八舌地叫嚷着,却见道士眉头越皱越紧。他忽然转身,锐利的目光扫过每一张面孔:冤有头,债有主。这怨气非比寻常,诸位可有什么要说的?
此话一出,方才还叫嚷得最凶的几人顿时噤若寒蝉。
道士轻叹一声,拂尘在枯井上方缓缓画了个阵图:此怨已深,贫道也只能暂时镇压。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待七七四十九个月后,怨气自会慢慢消散。
村民们闻言,脸上闪过些许失望,但很快又释然了。几个胆大的交头接耳:
能镇住就好...
总比天天提心吊胆强。
就是,反正都这么多年了...
村长搓着手上前:道长,这镇压可牢靠?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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