枢纽的晨光里,盐的话题像一粒投入清水的石子,激起层层涟漪。那时刚主持完水渠扩建的收尾仪式,就被各部落首领围在了广场中央 —— 岩盐部落送来的盐晶早已见底,新归附的三个部落族人还没尝过足量的盐,麦饼吃起来寡淡无味,腌制的野猪肉也因缺盐开始发酸。
“阿石首领,侦察兵回来了!” 阿平的声音穿透人群,带着风尘仆仆的急促。他身后跟着两个侦察兵,身上沾着盐碱地的白霜,兽皮袋里鼓鼓囊囊,还带着一股咸涩的气息。
那时快步迎上去,石屋里的木桌很快被铺开的兽皮地图占满。侦察兵指着地图上北方一片标注着 “白圈” 的区域:“阿石首领,这里就是盐湖,湖面结着厚厚的盐壳,一刮就能刮下盐来,真的取之不尽!” 他从兽皮袋里掏出一块雪白的盐块,放在桌上,“这就是盐湖的盐,比岩盐部落的盐更纯,更咸。”
众人围上来,好奇地摸着盐块,指尖沾着咸凉的粉末。阿果掰了一小块放进嘴里,眼睛立刻亮了:“比岩盐好吃多了!用这个腌肉、煮菜,肯定更香!”
“但盐湖被黑风部落控制着。” 另一个侦察兵语气凝重,“他们在盐湖四周筑了盐墙,派骑兵日夜巡逻,周边的部落每月都要送粮食、兽皮进贡,才能换一点点盐。我们偷偷观察时,看到一个小部落因为贡品不够,被黑风部落的人抢走了所有牲畜,还烧了他们的帐篷。”
蛮熊一拳砸在桌上,盐块震得跳了起来:“这些家伙跟沙狼一个德性!抢别人的东西,还这么霸道!”
那时拿起盐块,指尖摩挲着粗糙的盐粒。盐是生存必需品,不仅能调味,还能防腐、补充体力,联盟要壮大,必须解决盐的供应问题。“黑风部落的实力怎么样?” 他问道。
“他们有一百多号人,骑兵就有三十多个,武器都是铁制的,比流沙部落的弓箭更锋利。” 侦察兵回答,“首领叫黑煞,据说射箭百发百中,性格比沙狼还凶狠。他们的聚居地在盐湖东边的黑风山,易守难攻。”
木衡皱起眉头:“铁制武器?他们的冶铁技术比我们还先进?”
“不好说,他们的铁剑看起来有些粗糙,但确实比石矛锋利。” 侦察兵摇摇头,“而且他们的骑兵很灵活,巡逻时速度很快,我们根本靠近不了盐湖。”
那时沉思片刻,心里有了初步计划:“我们不能硬拼。黑风部落有骑兵优势,还有铁制武器,硬攻只会吃亏。” 他看向众人,“我打算先派一支使团去黑风部落,假装进贡,摸清他们的防御部署和内部情况;同时,让河伯带着水工,沿着河谷往北探查,看看有没有其他路线能靠近盐湖;木衡和赤牙,你们继续升级武器,尤其是防御骑兵的工具,比如绊马索、拒马桩;蛮熊,你带着先锋队训练,重点练习对付骑兵的战术。”
“我去使团!” 阿平立刻站出来,“我熟悉侦察,能趁机摸清他们的情况。”
“我也去!” 阿杏说道,“我懂草药,万一遇到危险能应急,而且我能帮着翻译,周边部落的语言我多少懂一些。”
那时点点头:“好,阿平、阿杏,再带两个岩羊部落的族人,他们熟悉山地,也懂草药。你们带些粮食、兽皮当贡品,态度放谦和些,不要引起他们的怀疑。”
准备使团的同时,联盟的备战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木工坊的族人连夜赶制绊马索和拒马桩 —— 绊马索用最坚韧的韧藤编织,上面缠着细小的合金刺;拒马桩用粗壮的原木制作,顶端削尖,还加装了合金尖刺,专门用来阻挡骑兵冲锋。
赤牙的冶铁坊则在赶制合金箭和短矛,箭头比之前更锋利,还特意打磨成三棱形,穿透力更强。“就算他们有铁制武器,我们的合金箭也能穿透他们的皮甲!” 赤牙挥舞着刚做好的箭,信心十足。
河伯带着水工,沿着河谷往北出发。他们不仅要探查路线,还要寻找水源,为后续可能的行军做准备。“阿石首领放心,我们会在沿途做标记,遇到合适的水源就挖井,保证大军有水喝。” 河伯出发前,特意给那时递了一张简易的路线图。
蛮熊则带着先锋队,在枢纽北边的荒原上训练。他们用木架模拟骑兵,练习如何用绊马索绊倒马匹,如何用拒马桩阻挡冲锋,如何用合金矛攻击骑兵。蛮熊虽然还是习惯猛冲,但在那时的指导下,也学会了战术配合:“大家记住,骑兵冲过来时,先放绊马索,再用拒马桩挡住,最后一起上,戳他们的马腿!”
三天后,使团准备就绪。阿平、阿杏带着两个岩羊部落的族人,背着装满粮食和兽皮的兽皮袋,朝着北方出发。那时亲自送他们到枢纽北门,反复叮嘱:“一定要小心,摸清情况就好,不要勉强,实在不行就回来,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放心吧,阿石首领!” 阿平拍了拍胸脯,“我们一定把情况摸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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