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龙部落,雪后初晴,阳光洒在广场上,积雪反射出细碎的光。记事墙前已经摆好了入盟仪式的物件 —— 一张新鞣的鹿皮铺在木台上,上面放着阿果连夜刻好的 “山族符号” 木牌(牌面是简化的 “山” 字,旁侧刻着三棵小树,代表山魁部落的山林根基),旁边是龙盟各部落准备的入盟礼:石叶部落的野猪皮、水泽部落的腌鱼、青竹部落的竹筐、沼泽部落的芦苇席,还有龙部落的铜铁斧,整整齐齐摆了一排。
山魁带着部落的三十多个族人站在广场东侧,每个人都换上了新缝的粗布衣 —— 是林苗和几个女族人连夜赶制的,衣襟上缝着简单的 “山” 字符号。山魁手里捧着一块打磨光滑的青石,上面刻着山林部落的老图腾,这是他特意从黑风洞带来的:“阿石首领,阿果首领,这是我们部落的图腾,以前我们靠它保佑平安,现在加入龙盟,我把它带来,以后和龙盟的图腾一起,保佑大家。”
那时接过青石,仔细看了看上面的图腾 —— 是一只展翅的山鹰,线条粗犷却有神韵。他把青石放在记事墙下的木架上,和龙盟的龙纹木牌并排:“以后这就是龙盟的共同图腾,山鹰护佑山林,龙守护联盟,我们一起守护这片土地。”
阿果拿起 “山族符号” 木牌,郑重地递给山魁:“这是你的部落符号,现在我们把它刻在记事墙上,以后你的工具、帐篷上都能刻这个符号,看到它,就知道是龙盟的家人。”
石根上前一步,拿起石凿和石锤:“我来刻!保证刻得工工整整,和其他部落的符号一样亮!” 他蹲在记事墙的空白处,先用工笔炭笔勾勒出 “山” 字和小树的轮廓,然后拿起石凿,一点一点往下刻 —— 石屑随着凿击的动作落在雪地上,很快堆了一小堆。族人们围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喘,看着符号一点点成型。
“成了!” 石根放下石凿,退后一步。记事墙上,新刻的 “山族符号” 和龙、石叶、水泽等部落的符号并排,在阳光下泛着青灰色的光。山魁的族人里,一个年纪不大的孩子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小声说:“我们也有符号了,和龙盟的一样!”
入盟仪式结束后,“技术帮扶” 正式开始。阿果早就安排好了分工:山魁部落的青壮分成三组,一组跟着石根学鞣皮,一组跟着沙木学锻造基础,一组跟着沼泽学编芦苇席和设陷阱;老人们则跟着水伯学晒鱼干、腌肉,女人们跟着林苗学缝补衣服、处理草药。
鞣皮区设在石叶部落的帐篷旁,石根已经准备好了生鹿皮、橡树汁和细砂岩石。他先把鹿皮泡进装满橡树汁的陶瓮里:“山魁兄弟,你看,鹿皮要泡三天,每天换一次橡树汁,这样才能把毛根泡软,方便去毛。” 他伸手捞出一块泡了一天的鹿皮,用石刀轻轻一刮,毛就掉了下来,“去毛后要用细砂岩石打磨表面,磨到光滑为止,最后涂一层动物油脂,这样鹿皮又软又防水。”
山魁蹲在旁边,看得认真,时不时伸手摸一摸泡软的鹿皮:“以前我们鞣皮,就是把皮晒硬了就用,又硬又不防水,冬天穿着冻得慌。现在学了这个,我们部落的人冬天再也不用挨冻了。” 他的族人里,一个叫山松的青壮主动上前,学着石根的样子给鹿皮去毛,虽然动作生涩,却格外认真,石根在旁边耐心指导:“刀要斜着刮,别太用力,不然会刮破鹿皮。”
锻造区的熔炉已经烧得通红,沙木拿着一把刚锻好的铜铁凿,给山魁的族人演示:“先把铁矿和黑沉石按三比一的比例混合,放进熔炉里烧,烧到铁水发红,就倒进模具里。等冷却后,再用铁锤锻打,把边缘的毛边打掉,最后磨锋利。” 他拿起一块烧红的铁坯,抡起铁锤,“咚、咚、咚” 的敲打声在广场上回荡,铁坯渐渐变成了铜铁凿的形状。
山魁的族人山里力气大,主动要求抡锤。沙木把铁锤递给他:“趁铁还红的时候打,每打三下就沾水降温,不然铁会变硬,敲不动。” 山里握紧铁锤,用力往下砸 —— 虽然第一下砸偏了,却没气馁,跟着沙木的节奏,一下一下往下打,很快就有模有样。沙木笑着点头:“不错!学的快,以后你就是山族的锻造手,跟着我学,不出一个月,就能自己做铜铁工具。”
芦苇区更热闹,沼泽坐在一堆芦苇旁,手里的芦苇在指间翻飞,很快就编出了一个芦苇席的雏形。山魁的族人山里花是个心灵手巧的姑娘,跟着沼泽的动作学:“沼泽首领,这个芦苇要怎么编才不会散啊?” 沼泽放慢动作,手把手教她:“先把三根芦苇当经线,固定好,然后用其他芦苇当纬线,一上一下穿插,每编五根就拉紧,这样席子才结实。” 山里花试着编了几下,虽然有点歪,却没散,她高兴地举起来:“你看!我编出来了!以后我教族里的女人编,我们也能编出防水的芦苇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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