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龙部落边界,薄雾像一层薄纱裹着山林,露水滴在草叶上 “滴答” 作响。远处传来藤筐滚动的沉重声响,混着粗重的喘息 —— 岩峰带着岩勇和五个族人,正深一脚浅一脚地往这边走。岩勇的肩膀上扛着两块黑亮的纯铁矿,每块都有他的小臂粗,铁矿边缘的凿痕还新鲜,显然是刚从岩山开采出来的。他的粗布短衣已经被汗水浸湿,贴在背上,却还是咧嘴笑着,时不时用袖子擦一把额角的汗:“首领,再走半里地就到龙部落边界了吧?你看那棵大橡树,上次阿石哥说过,那是边界的标记!”
岩峰走在最前,手里握着两把磨得发亮的石凿,木柄上缠着防滑的黄藤 —— 这是岩山部落最好的石凿,是老匠人用坚硬的青岩石磨了三天才成的。他抬头看向那棵大橡树,树皮上刻着一个简化的龙纹,心里一阵踏实:“快到了,把铁矿扛稳点,这是我们入盟的诚意,不能掉了。” 旁边一个叫岩松的族人扛着藤筐,筐里装着另外八块铁矿,喘着气说:“首领,我们多带这两块铁矿,龙盟的人会不会觉得我们太刻意了?” 岩峰摇头,脚步没停:“龙盟帮我们换工具、教技能,多带两块铁矿算什么?以后我们的铁矿,就是龙盟的铁矿,要让他们知道,岩山部落不是来占便宜的。”
此时的边界处,那时正蹲在大橡树下,用一根木杆检查地面的足迹 —— 这是巴图早上巡逻时留下的,每个足迹间距均匀,说明边界暂时安全。阿果站在他身边,手里拿着一块巴掌大的杨木牌,上面刻着岩山部落的 “岩石” 符号,边缘用朱砂描了一圈,和记事墙上的符号样式一致。“刚才青风来报,说西边边界没异常,枯木部落上次被打退,应该不敢这么快再来。” 阿果把杨木牌递给那时,“这个符号牌给岩峰首领,让他们以后进出边界时带着,哨塔的人看到就知道是自己人。”
那时接过木牌,指尖摩挲着上面的纹路:“想得周到,等下入盟仪式上交给岩峰,让他知道龙盟的规矩,也让他们有归属感。” 两人正说着,就看到远处的身影,那时挥手喊:“岩峰首领!这里!” 岩勇看到他们,眼睛一亮,加快脚步跑过来,差点被脚下的石头绊倒,岩峰赶紧喊:“慢点!铁矿别摔了!”
等岩山部落的人走到近前,阿果笑着迎上去,递过一块干净的兽皮:“先擦擦汗,一路辛苦了。我们准备了粟饼和草药茶,在广场的石桌上,等下入盟仪式后吃。” 岩松接过兽皮,感激地说:“谢谢阿果姐,我们从早上出发,还没吃东西呢,正好垫垫肚子。” 石根和水伯、竹老也从后面走过来,石根手里拿着一张叠得整齐的鹿皮,鹿皮上还带着淡淡的橡树汁清香:“这是我们部落昨天连夜鞣的,用的是三年生的鹿皮,软得很,你们先拿回去给族里的老人做冬衣,等下次教学,我教你们鞣皮的诀窍,保证你们鞣出来的鹿皮比这个还好。”
水伯则提着一个藤筐,里面装着十几个腌鱼,鱼身上泛着金黄色的油光:“这是我们部落腌了十天的鱼,用的是河边的粗盐,烤着吃最香。你们路上要是饿了,就拿出来烤两条,能顶饱。” 竹老也递过一个新编的小竹篮:“这是用刚砍的青竹编的,轻便,你们装铁矿或者工具都能用,比藤筐结实,不容易磨破。”
岩峰看着眼前的礼物,眼眶有点发热,他活了四十多年,见过不少部落互相争抢,却从没见过哪个部落会对刚要入盟的部落这么热情。他把石凿递到那时手里:“阿石哥,这是我们部落最好的石凿,虽然不如你们的铜铁工具,但也是我们的心意,希望能给龙盟的匠人做个参考。” 那时接过石凿,看了看刃口,磨得很平整,能看出下了不少功夫:“好工具!沙木肯定喜欢,以后我们可以用铜铁给你们做更好的凿子,比这个锋利十倍。”
一行人往广场走,路上竹老指着路边的草药给岩勇看:“这是圆叶草,止血效果最好,你们开采铁矿容易受伤,看到这种草就采点,捣烂了敷在伤口上,半天就能止血。那边是驱蚊草,夏天种在住处周围,蚊子就不敢靠近了。” 岩勇听得认真,时不时弯腰采几株,放在怀里:“谢谢竹老,我们部落的住处蚊子特别多,回去就种上。”
到了广场,记事墙前已经被打扫干净,青风带着几个青壮在旁边搭了个小木台,上面放着一个陶瓮,里面装着粟种,旁边摆着三把铜铁斧和五把铜铁剪 —— 这是给岩山部落的交换物资。阿果把提前画好的 “岩山部落技能记录” 杨木板贴在记事墙上,上面画着开采铁矿的简笔画:一个人用凿子凿石头,旁边标注 “用铜铁凿,按纹路凿,省力不崩刃”。
入盟仪式正式开始,那时站在木台前,手里拿着岩山部落的符号木牌:“今天,我们龙盟迎来新的伙伴 —— 岩山部落!他们带来了最纯的铁矿,带来了诚意,从今天起,岩山部落的事,就是龙盟的事;岩山部落的困难,就是龙盟的困难!现在,我代表龙盟,把这枚符号木牌交给岩峰首领,希望岩山部落和龙盟一起,越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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