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阿山他们在石叶部落吃了简单的午饭 —— 粟饼和烤鱼肉,是石根特意准备的。饭后,他们的熔窑已经砌得差不多了,阿山让青壮们先休息,自己和沙木检查窑的平整度:“石根,你们的窑砌得不错,第一次就能做成这样,比我们第一次强。下午我们先烧一窑,试试温度,然后教你们倒模,明天再教打磨和刻龙纹。”
石根点点头:“都听你们的!我们的人都有劲,只要能学会做铜铁工具,再累都愿意。对了,你们带来的橡树汁真好用,早上我们试了一下,粘两块石头都扯不开,比我们的树脂强多了。”
沙克这时带着石勇等人整理陶盘:“石勇,你把陶盘洗干净,别有水,不然熔浆会炸。我教你怎么按比例装料,三勺铁矿碎块,一勺黑沉石碎块,放在一起搅一搅,再装进陶盘,别压实,松松的就行,熔的时候容易化。”
石勇学得很认真,一边装料一边记:“沙克哥,为什么要按三比一的比例?全用铁矿不行吗?”
沙克笑了笑:“全用铁矿太硬,容易崩;全用黑沉石太软,不耐用。三比一的比例,又硬又韧,正好做工具。上次阿山哥给我讲过,这是试了好多次才找到的最佳比例。”
阿果在杨木板上补充记录:“午时末,石叶部落午食(粟饼、烤鱼肉)。山查窑平,言下午试烧、教倒模,明日教打磨刻纹。克带石勇等整陶盘、装料(铁三黑一),勇问比例,克言试出最佳,硬韧适中。”
再看龙部落的量产现场。青树和青风已经熔完了两窑,脱模出了十块铜铁件,林苗带着女族人们正忙着打磨。“青林,你看这块矛尖,边缘有个小气泡,得用细石凿把它凿掉,再用砂纸磨平,不然戳的时候容易裂。” 林苗拿着一块毛尖,指着上面的小瑕疵说。
叫青林的女族人点点头,小心翼翼地用石凿处理气泡:“林苗姐,这龙纹刻在矛尖的哪个位置?上次沙木哥刻在矛柄上,矛尖上用不用刻?”
林苗想了想:“矛尖上刻个小的,在尾端,和柄上的龙纹对应,这样整个矛都有记号,一看就是我们龙部落的。你们刻的时候轻一点,矛尖薄,别凿太深,免得把刃口凿坏了。”
青风这时又装好了第三窑的陶盘,喊青树加火:“青树,第二窑的件都脱模了,没什么问题,第三窑的料装好了,你可以升温了。对了,上次阿山哥说,熔的时候往窑里扔一小块盐石,能让铜铁更亮,我们试试?”
青树从旁边拿起一块盐石(从西边盐滩捡的),扔进窑里:“好!扔了一块,看看等下脱模了是不是更亮。要是好用,以后每窑都扔一块,这样做出来的工具更好看,龙纹也更明显。”
阿果在杨木板上记录:“未时,龙部落量产进展:两窑脱模十件,苗带女族磨件、刻龙纹(尖尾小纹对应柄纹)。风装第三窑,扔盐石试增亮,树升温。众言件质佳,无大瑕。”
傍晚时分,阿山他们在石叶部落的第一窑终于烧好了。窑壁全红,阿山用长木夹把陶盘夹出来,里面的铁矿和黑沉石已经熔化成暗红色的浆体,表面没有气泡,看起来很纯净。“石根,你看,这样的熔浆就是好的,没有气泡,倒模出来的件就结实。” 阿山说着,慢慢将熔浆倒进铜铁剪刀的模具里,沙木在旁边扶着模具,防止晃动。
熔浆顺着模具的槽口流进去,发出 “滋滋” 的轻响,很快填满了整个模具。“等半个时辰,让它自然冷却,别浇水,浇水会让铜铁变脆。” 阿山嘱咐道,“冷却的时候,你们可以准备好细石磨和砂纸,等下脱模了就能打磨。”
石根和青壮们围在模具旁,眼睛都不眨地看着,生怕错过任何一个步骤。石勇小声对沙克说:“沙克哥,原来铜铁工具是这么做的,比我们想的复杂多了,但也比石工具好用太多,等我们学会了,就能自己做鱼叉、做剪刀了!”
沙克点点头:“只要你们好好学,用不了多久就能学会。龙部落的人都很乐意教我们,以后我们也是龙盟的人,大家互相学习,一起变强。”
阿果在杨木板上补充记录:“未时末,石叶部落试烧首窑:熔浆无气泡,山倒模入剪模,木扶模稳。山嘱冷半时辰,禁浇水防脆。石根、勇等围看,勇言愿学做鱼叉剪,克言盟内互学。”
那时和青岩在水泽部落也有了新进展。水伯带着他们参观了河谷的鱼群,还教他们识别哪种鱼适合捕捞,哪种鱼是产卵期需要保护。“阿石哥,我们的鱼有时候会身上长白点,然后就死了,你带来的杨木片上有办法治吗?” 水伯指着河里的几条鱼说。
那时拿出 “鱼病防治” 的杨木片,上面是林苗画的草药图:“你看,这种长白点的病,用苦锯齿草和烟草叶煮水,浇进河谷的上游,水会带着药汁流下来,鱼喝了就会好。我们部落的蓄水池之前也有过类似的情况,林苗姐就是用这个方法治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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