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雾气还没散尽，部落东边的空地上就已列起整齐的队伍。二十个青壮肩背铜铁箭，腰挎铜铁矛，手里握着缠了防滑藤条的弓，晨光落在铜铁矛尖和箭头上，泛着冷冽的光。阿山站在队伍最前，手里的铜铁斧磨得发亮 —— 昨天狩猎队砍回来的硬木还堆在石棚旁，今天不仅要打猎物，还要再砍些直木，用来做更多箭杆和矛柄。
“都检查好自己的家伙！” 阿山的声音洪亮，穿透晨雾，“铜铁矛的握柄缠紧，别半路滑手；箭杆绑结实，箭头的藤条要是松了，赶紧找沙木补缠 —— 昨天他磨的带锯齿箭头，可别浪费了。对了，箭杆上的龙纹都刻清楚了，等下要是射出去，一看就知道是咱们部落的，别和其他部落的弄混了。”
青壮们纷纷低头检查装备。阿平摸着自己的铜铁矛，矛尖的锯齿在晨光下清晰可见 —— 这是阿山上周改进的，戳中猎物后能牢牢卡住皮毛，比之前的光刃矛好用太多。他又拽了拽箭杆上的藤条，确认绑得紧实，目光落在箭杆中段的简化龙纹上 —— 这是昨天沙木帮他刻的，线条虽简单，却比之前的横线标记更醒目：“阿山哥，你说今天能不能打到野猪？上次用石箭头射了三次都没中，这次有铜铁箭，箭杆上还刻了记号，就算射丢了也能找回来！”
“放心，有矛有箭，近的戳远的射，就算是野猪群也不怕！” 阿山拍了拍他的肩膀，转头看向身后的沙木和沙克 —— 沙木带着五个收尾组的青壮，手里拿着石刀和藤筐，准备处理猎物；沙克和他的三个族人则扛着空藤筐，脸上带着点紧张和期待，这是他们第一次跟着部落狩猎。
那时和阿果走过来时，小禾和沙禾正提着两个沉甸甸的藤筐往队伍这边走，筐里装着热气腾腾的粟饼和陶碗装的水，还有林苗准备的伤药包 —— 每个包都用铜铁剪刀剪得整齐的兽皮包着，里面装着锯齿草汁和干净的麻布。“阿石哥，这是给狩猎队的口粮，每人两块粟饼，渴了就喝陶碗里的水，别喝生水。” 小禾把藤筐递给巴图，又特意叮嘱沙克，“沙克哥，你们第一次跟着狩猎，别靠太近，等围猎组把猎物围住了，再帮忙搬运就行，小心铜铁矛的尖，别被戳到。你们看阿平的箭杆，刻了龙纹的就是自己人的工具，别碰错了。”
沙克赶紧点头，眼里满是感激。昨天他和族人跟着林苗学处理鹿皮，用的就是小禾递过来的铜铁剪刀，剪起兽皮又快又齐，比在沙部落用石刀割半天强多了。他悄悄摸了摸腰间的空鞘 —— 那是他从沙部落带来的，心里盼着早点有自己的铜铁矛，也在柄上刻上这样的龙纹记号。
阿果蹲在旁边，拿出杨木板记录：“晨，狩猎队集，青壮皆持铜铁矛、箭，箭杆刻龙纹为记。那时分令：阿山带五人开路砍木，巴图带十人防猎，沙木带五人收尾搬物。阿平磨箭，刃更利，盼射大鹿；小禾嘱沙克避矛尖，识龙纹辨工具。”
那时走到队伍中间，目光扫过每个人的装备，最后落在沙克身上：“沙克，你们今天跟着沙木的收尾组，负责搬运猎物和鹿皮。路上注意看我们怎么分工，也记记箭杆、矛柄上的龙纹 —— 以后你们守边界，看到带这记号的工具，就知道是自己人。”
“好！” 沙克应声，挺直了腰板 —— 他偷偷观察着青壮们铜铁矛柄上的龙纹，心里暗暗记下纹路的走向，想着以后自己做矛时，也要照这个样子刻。
狩猎队出发时，太阳刚翻过东边的山头。阿山带着五个开路组的青壮走在最前，铜铁斧挥舞间，挡路的树枝 “咔嚓” 断裂，比用石斧快了三倍不止。“这铜铁斧就是好用！” 阿山砍断一根碗口粗的桦树，树干轰然倒地，“昨天砍的那几根硬木，做了二十根箭杆，每根都刻了龙纹，今天再砍十根，正好够做新的铜铁矛柄 —— 上次有两把矛的柄被沙部落的石矛砸裂了，得赶紧补上，新柄上也得刻上记号。”
沙木跟在开路组后面，手里拿着炭笔，在路过的树干上画着简化龙纹 —— 这是那时教的标记，防止队伍在林子里迷路，和工具上的记号是同一个纹路：“阿山哥，你看这棵杨树，树干直，没有分叉，做矛柄正好！比我们昨天砍的桦木还结实，就算被石矛砸，也不容易裂。等做成柄，我来刻龙纹，保证和箭杆上的一样清楚。”
阿山抬头看了看，点点头：“等狩猎结束，就砍这棵！你记好位置，别等下找不到了。”
巴图带着围猎组走在队伍中间，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草丛。阿平跟在他身边，弓弦半拉，随时准备射箭。突然，阿平停下脚步，手指向左侧的灌木丛：“巴图哥，你看那里！有鹿群！”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十几只鹿正低头啃食地上的青草，其中有两只体型壮硕的雄鹿，鹿角分叉，看起来很有冲击力。巴图压低声音：“都别出声！阿平，你绕到上风处，用铜铁箭射最大的雄鹿；其他人跟着我，从两侧包抄，用藤盾挡它们的退路 —— 记住，近了用矛戳，别用箭浪费力气！箭杆上有龙纹，射出去别和鹿群跑散了，回头好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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