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平跑着去了,没过多久就抱着一堆陶碗回来,大大小小堆了一地。那时拿起其中一个深口陶碗,往里面装满粟粒,再倒进藤碗里,刚好装了一碗半。他又拿起一个浅口碗,装满后倒进藤碗,只装了多半碗。
“看到了吧?” 那时把两个陶碗递给沙克,“不是我们故意骗你,是这些碗本来就没个准头。但等下烧出的陶碗,每一碗都是两百五十粒粟粒,再用新做的天平称重量,到时候再换粮,你看行不行?”
沙克接过陶碗,又看了看石板上的黏土碗坯和旁边的木杆架子,将信将疑:“这么快就能烧好碗,还做个称东西的?我们沙部落连个准碗都没有,你们倒好,一下子要做两样新家伙。”
“试试就知道了。” 那时笑了笑,没多解释。他和阿山改进过烧陶窑的结构,在窑底加了三层木炭,中间留了通风的缝隙,温度比普通的土窑高了不少,烧陶的速度自然快得多;而天平的结构简单,有木杆和麻绳就能做,用不了多久。
接下来的一阵,几人各司其职。那时负责做碗坯,他的动作越来越快,一个黏土碗坯从按压到修整,没一会儿就做好一个,很快就做了二十个,整整齐齐地摆放在石板上晾干。阿山一边照看窑火,一边完善天平 —— 他找了两段细藤条,绑在木杆两端的缺口上,用来挂陶碗,又调整了中间的麻绳,确保木杆能平衡。阿平则在旁边帮忙递黏土、添木炭,跑得满头大汗。
阿果提着个木篮走了过来,篮子里装着些刚采的薄荷草。她是来给阿山送草药的 —— 昨天阿山磨镰时割伤了手指,她用薄荷草捣成的汁给他敷过,今天特意来看看恢复得怎么样。
“阿石哥,阿山哥,你们在烧陶,还做了个新架子?” 阿果走到窑边,看到石板上的碗坯和旁边的木杆天平,眼睛亮了起来,“这是用来做什么的?”
“烧一批准碗,再做个天平称重量,解决分粮的问题。” 那时抬头看了她一眼,正好看到她的手指 —— 昨天她帮阿平记录汉字时,不小心被炭笔划破了,伤口还没愈合,现在又提着篮子,指节微微泛红。
“你怎么来了?伤口还没好,别干重活。” 那时皱了皱眉,伸手接过她手里的篮子,放在旁边的石板上。阿果愣了一下,脸颊微微发烫,赶紧低下头:“我来看看阿山哥的手,顺便送点草药。”
阿山在一旁嘿嘿笑了两声:“我的手没事,阿石哥的手艺你还不放心?对了,阿果,你来得正好,等下碗烧好了,还得麻烦你用汉字在碗底做个记号,省得和其他碗混了;天平弄好后,你帮着记录重量。”
阿果点点头,从篮子里拿出一块炭笔,蹲在石板旁,看着那些碗坯,心里琢磨着该画个什么记号。那时教她写过 “田”“粟”“木” 这些字,或许可以在碗底写个 “碗” 字?
就在这时,窑口的烟渐渐淡了下来,阿山喊了一声:“阿石哥,碗差不多烧好了!”
那时站起身,走到窑边,用一根长木杆拨开窑门的石板,一股热浪扑面而来。他往里看了一眼,二十个陶碗静静地躺在窑里,颜色已经变成了深褐色,表面光滑发亮,显然已经烧好了。
“阿山,搭把手,把碗拿出来。” 那时说着,拿起旁边的木钳,小心翼翼地把陶碗一个个夹出来,放在铺着干草的石板上冷却。阿平凑过去看,眼睛瞪得溜圆 —— 这些陶碗果然和那时手里的藤碗一模一样,底径三寸,高两寸,碗口圆润,没有一个变形的。
等陶碗冷却得差不多,那时拿起两个,用细藤条绑在天平两端的缺口上。“你看,现在木杆是平的,说明两个碗一样重。” 他说着,往其中一个碗里装满粟粒,另一个碗里放了块刚挑来的青石,木杆立刻往粟粒那边倾斜。“青石轻了,得打磨掉一点。”
阿山恍然大悟:“原来这么用!我这就去打磨青石!” 说着就拿起双锋石凿和剩下的四块青石,在石板上打磨起来,石屑纷飞,双锋石凿在他手里灵活地转动,每一块青石都被打磨得光滑平整。
沙克也凑了过来,拿起一个刚冷却的陶碗,掂量了一下,又往里面装满粟粒,倒进自己带来的皮囊里,然后又装了一碗,递给老麦:“你数数,是不是两百五十粒?”
老麦接过碗,仔细数了起来,没过多久就笑着说:“不多不少,刚好两百五十粒!沙克,这下你放心了吧?”
沙克看着手里的陶碗,又看了看旁边的天平,脸上露出了佩服的神色:“没想到你们真能这么快烧出准碗,还做了个这么好用的称,算你们厉害。那我们现在就换粮,用这个碗量!”
那时点点头,让阿平把陶碗分发给负责换粮的族人,自己则走到天平旁,帮阿山校准石权。阿山打磨好一块青石,放进天平的陶碗里,另一端放装满粟粒的陶碗 —— 木杆微微倾斜,青石那边轻了一点。“再磨掉一点边角。” 那时说着,用手指了指青石的边缘,阿山赶紧用石凿轻轻敲掉一小块,再放上去,木杆刚好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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