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鲁搬到洞穴外围的草棚后,日子过得很落魄。他的草棚低矮破旧,下雨时还会漏雨,里面只有一张铺着干草的石床,和一个缺口的石碗。每天看着洞穴里族人们热热闹闹地采集、狩猎、做陶罐,而自己却像个外人,只能远远地看着,心里的嫉妒和怨恨像野草一样疯长。
他知道,自己之所以会落到这个地步,都是因为那时 —— 如果不是那时带来了 “奇怪的方法”,赢得了族人和石首领的信任,他还是部落里受人尊敬的巫医,掌控着草药和祭祀,族人们都会围着他转。现在,他失去了巫医的身份,失去了族人的信任,甚至连基本的生活都成了问题,只能靠捡些族人们剩下的干肉和野果过活。
“不能就这么算了。” 卡鲁坐在草棚前的石头上,手里攥着一根干枯的树枝,眼神阴鸷地盯着洞穴的方向,“我要让族人们知道,那个外来的小子是个恶魔,他带来的不是好处,是灾难!”
卡鲁开始在族人间散布谣言,尤其是在年老的族人面前 —— 这些族人更相信部落的传统和 “神灵”,对那时带来的 “新方法” 本就有些怀疑,最容易被谣言影响。
每天清晨,卡鲁都会坐在洞穴门口的土坡上,假装晒太阳,看到年老的族人路过,就会凑过去,压低声音说:“你最近没觉得部落不对劲吗?自从那个外来的小子来了之后,怪事就没断过 —— 之前水源被污染,草药发霉,现在虽然有了新陶罐、新陷阱,可谁知道这些东西会不会引来更厉害的野兽?他那些方法,都是恶魔教他的,是用来迷惑我们的!”
一个头发花白、名叫 “松” 的老族人皱着眉,手里的拐杖戳了戳地面:“卡鲁,你这话可不能乱说,阿石那孩子帮我们改进了工具,还教我们种野麦,是个好孩子。”
“好孩子?” 卡鲁冷笑一声,声音压得更低,“你忘了上次他用冷水给阿果敷脚?那是邪术!会得罪神灵的!还有他做的重力陷阱,用石头砸鹿,这是在虐杀生灵,神灵会发怒的!我昨晚还看到他在月光下对着森林说话,嘴里念着奇怪的咒语,肯定是在和恶魔沟通,早晚要把灾难带到部落里来!”
松老人被说得有些动摇,他这辈子都相信神灵和巫医,卡鲁的话像种子一样,在他心里生了根。接下来的几天,松老人开始观察那时,看到那时教族人们做陶罐,就觉得是 “在制作邪物”;看到那时教狩猎队设陷阱,就觉得是 “在得罪神灵”。
谣言像风一样在部落里蔓延开来。有的族人开始疏远那时:之前遇到那时会主动打招呼,现在看到他就赶紧躲开;有的族人不敢用那时改进的工具,把石铲、弓箭藏起来,还是用之前的旧工具;阿果看到有人对那时指指点点,想上前理论,却被那时拉住了。
“别理他们,谣言总会不攻自破的。” 那时拍了拍阿果的肩膀,心里虽然有些委屈,却很冷静 —— 他知道,现在反驳只会让族人觉得他心虚,只有用实际行动,才能打破谣言。
阿果还是很担心:“可他们都相信卡鲁,尤其是松爷爷他们,要是他们联合起来让首领把你赶走怎么办?”
“不会的。” 那时看着洞穴外的青林,“部落里的族人都是务实的,只要我能帮他们解决实际问题,他们就会相信我。再等等,很快就有机会了。”
机会很快就来了。三天后的一个晚上,守夜的阿树突然跑进来,惊慌地喊:“首领!阿石哥!不好了!部落附近有狼群!至少有五只,正在围着储存区转!”
族人们都被惊醒了,纷纷拿起石斧、石矛,紧张地守在洞穴门口。石首领皱着眉,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能听到远处传来的狼嚎声,低沉而凶狠,让人头皮发麻。
卡鲁听到动静,也从草棚里跑出来,趁机煽风点火:“我就说吧!灾难来了!这是神灵发怒了,派狼群来惩罚我们!都是因为那个外来的小子,得罪了神灵,现在狼群来了,我们都会被吃掉的!快把他扔去乱石堆,献给神灵,说不定神灵还会原谅我们!”
松老人和几个年老的族人被说得慌了神,松老人颤巍巍地说:“首领,要不…… 要不就听卡鲁的吧?要是神灵真的发怒,我们部落就完了。”
其他族人也有些动摇,看着外面的狼嚎声,脸上满是恐惧。阿果紧紧抓着那时的手,眼里满是担心:“阿石哥,怎么办?他们真的要把你赶走了。”
那时却很冷静,他走到石首领面前,大声说:“首领,这不是神灵发怒,是狼群饿了,来偷我们储存的干肉!我们只要设陷阱,把狼群赶走,就能保护部落!要是把我赶走,谁来帮大家设陷阱?到时候狼群冲进部落,大家都会有危险!”
石首领也觉得卡鲁的话不靠谱,听到那时的话,立刻点了点头:“阿石说得对!现在不是迷信的时候,保住部落才重要!阿石,你说怎么设陷阱,我们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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