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的喧嚣尚未完全散去,归墟的封印旁却突然泛起异样的空间波动。踏云刚送走灵植宗的宗主,就看到混沌葫芦从丹田中飞出,悬浮在封印光幕前,葫芦口泛着从未有过的七彩光芒,与光幕上的符文交织出复杂的纹路。
“这是……空间共振?”苏清瑶快步走来,神魂之力探入光芒中,突然脸色骤变,“里面不是暗域的能量,是一种更纯净、更宏大的空间之力,像是来自……更高层次的位面!”
话音未落,光幕中央突然裂开一道银色的缝隙,缝隙中涌出的灵力浓度,竟比万界和新域的灵力总和还要浓郁十倍。一道身穿银色长袍的女子身影从缝隙中走出,她周身散发的气息远超永恒境巅峰,长袍上绣着的星辰图案,随着她的呼吸缓缓流转。
“终于找到‘低维试验位面’了。”女子的声音清冷如玉石相击,目光扫过踏云等人,最终落在混沌葫芦上,“没想到这里竟有混沌至宝留存,倒是省了我不少功夫。”
“低维试验位面?”踏云握紧灭魔剑,警惕地问道,“你是谁?来自哪个位面?”
女子抬手亮出一枚刻有“星衍”二字的令牌:“我是星衍位面‘界域司’的巡察使,凌清雪。你们所在的位面,是上古时期星衍位面遗弃的试验位面,境界上限被人为设定在‘永恒境巅峰’,若想突破,唯有随我前往星衍位面,解开境阶桎梏。”
这番话如同惊雷,让在场众人都愣住了。敖丙上前一步,金色龙纹在手臂上浮现:“你说我们的位面是试验品?境界上限是被设定的?那星衍位面的境界,最高能达到什么层次?”
凌清雪指尖凝聚出一道星力,在空中画出境阶图谱:“星衍位面的境阶,从低到高分为‘凡境、灵境、玄境、王境、皇境、圣境、帝境、尊境、鸿蒙境’,每个大境又分初期、中期、后期、巅峰、圆满五个小境。你们口中的‘永恒境’,在星衍位面,不过是‘圣境’的入门门槛。”
“圣境只是入门?”赵昊瞪大了眼睛,之前突破永恒境的自豪感瞬间消散,“那我这‘永恒境初期’,岂不是连星衍位面的入门修士都不如?清瑶师姐,你这‘永恒境初期’的神魂之力,到了星衍位面,能不能打过那边的小弟子啊?”
苏清瑶没理会他的调侃,认真地问道:“前往星衍位面,需要满足什么条件?会不会对我们的位面造成影响?”
“条件只有一个——混沌至宝的持有者必须同行。”凌清雪的目光再次落在混沌葫芦上,“至于影响,界门开启后会自动稳定空间,不会对你们的位面造成破坏。但我要提醒你们,星衍位面强者如云,危险重重,若你们选择留下,永远无法突破永恒境;若选择前往,可能会在途中就陨落。”
众人面面相觑,眼中都充满了犹豫。踏长春走到踏云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云儿,爹知道你一直想突破境界,守护更多人。星衍位面虽然危险,但也是机遇,爹支持你去。”
周萍也点头:“你放心,家里有我和你爹,还有万界议会的大家,我们会守好这个位面,等你回来。”
踏云看着身边的伙伴,又望向远处的万界学府,最终握紧混沌葫芦:“我去!但我有个要求,我的伙伴们若想同行,希望你能一并带上。”
凌清雪点头:“可以。但界门只能维持三日,三日后若未启程,便会自动关闭,且永不再开。”
消息传回万界学府,修士们分成了两派:一部分人选择留下守护家园,另一部分人则渴望突破桎梏,选择随踏云前往星衍位面。最终确定同行的,除了踏云、逐虹、苏清瑶、敖丙、玄墟、白起、林越、赵昊、李玄、墨尘、萧辰、紫凝、银枫、凌玥、小弋、小金外,还有三十名学府的精英弟子。
接下来的三日,众人忙着交代后事,准备行囊。金玄将万界议会的指挥权交给踏长春,萧辰则将阵法心得整理成册,留给留守的修士。赵昊拉着凌玥,手把手教她最新领悟的踏云步技巧,还不忘调侃:“凌玥师妹,我到了星衍位面,肯定很快就能突破圣境,到时候我回来教你更厉害的身法,让你成为万界最快的修士!”
凌玥红着脸点头:“赵昊师兄,你在星衍位面一定要保重,记得给我们传讯。”
第三日清晨,界门旁聚满了送行的修士。踏云最后看了一眼熟悉的家园,转身走进界门。逐虹、苏清瑶等人紧随其后,小金欢快地跳进缝隙,小弋则化作一道剑光,融入踏云的灭魔剑中。
穿过界门的瞬间,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周围的空间剧烈扭曲。等视线恢复时,他们已身处一座悬浮在星空中的巨大城池——星衍位面的“界域城”。城池的建筑由星辰矿石打造,街道上往来的修士,最低都是圣境初期,身上散发的气息,让众人都感到了强烈的压迫感。
“这里就是界域城,星衍位面的交通枢纽。”凌清雪带领众人走向一座高耸的塔楼,“想要解开境阶桎梏,需要先在‘界域司’登记身份,领取‘境阶测试令牌’,通过测试后,才能获得突破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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