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澎鼻尖发酸。他清楚记得张昭当年向孙权表忠时勉强的神色,与此刻的热忱判若云泥。
主公莫忧!程普声如洪钟:老程愿为三公子肝脑涂地,天地可鉴!
(程老将军这文采,能把隔壁那个只会嚷嚷俺也一样的莽夫羞死。)
黄盖挠着斑白鬓角接道:末将黄盖定当...呃...突然卡壳的老将军憋出句:反正跟老程一个意思!
(成语比拼首轮,黄老将军惨遭淘汰。)
末将韩当誓随三公子征伐四方,九死未悔!
(韩将军这表态颇有水准,值得培养!)
面对接二连三的效忠誓词,连孙策都暗暗吃惊——自家老三何时攒下这般威望?
(得人心者得天下,叔弼赤子之心,自当万众归心。)
(这世道,肯掏心窝子的主君可不多见呐。)
唯有孙权悄然后挪,背脊堪堪贴上雕花屏风。他需要时间消化这场政治雪崩。
活像备好获奖感言的影帝,却目睹新人演员捧走奖杯。
(现在能做的,就是别像墙头草般扑过去献媚。)
(大哥尚在病榻,你们这般作态...)
(等等,长兄为何在颔首微笑?)
(罢了罢了。)
玄衣公子彻底隐入阴影,仿佛与紫檀屏风融为一体。
(这角落才适合现在的我。)
望着满堂灼热目光皆聚焦孙澎,孙权攥紧袖中竹简——那上面拟好的继位纲领,此刻正硌得掌心生疼。
(连张纮和韩当都倒戈得如此干脆...)
(早知就该换个隔音的议事厅!)
屋内孙澎与孙策的对话被外间众人听得真切,正是这番话,让所有人对孙澎彻底改观。
此前孙权和孙策的交谈同样传出门外,彼时孙权满心以为大局已定,只顾与兄长畅谈宏图。这本无可厚非,可当与孙澎的肺腑之言两相比较,他那些精妙谋划反倒显得薄情寡义——兄长弥留之际,竟连半句体己话都吝于出口?
悔意如潮水般涌来,最刺痛孙权的却是孙策后来单独召见时那句叹息:“仲谋,江东……你担不住。”
“担个鬼!”孙权躲进无人处攥拳低吼。
风驻雨歇。屋内孙策屏退左右,只留孙澎交代后事。“说说你对江东的见解。”病榻上的孙策气息微弱。
孙澎眼底倏然迸出亮光:“当真要听?”
**建安五年四月初四,孙策于丹徒遇刺身亡。临终前召心腹重臣,传位于弟孙澎。
当孙澎踏出房门那一刻,廊下众人神色各异:或振奋,或犹疑,或观望,或笃定。孙澎将一切尽收眼底,突然击掌两声。
“诸君,且听我一言。”平淡的声线里裹挟着不容抗拒的威严——三分源于孙澎素来的悍勇,七分来自穿越者洞悉历史的绝对自信。
孙澎举手投足间透着沉稳,众人明显察觉到这位新主君的转变。他虽未展露逼人威势,却已牢牢吸引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伯符兄遭遇不测,诸位心情我能理解。孙澎环视众人,声音低沉有力。这份痛楚,我与诸位感同身受。
但方才在灵前,我始终铭记兄长临终嘱托。他话锋一转,目光渐显坚毅。江东基业未稳,远非我等伤怀之时。
当务之急只有一个——孙澎手指轻叩案几,须在叛党得知噩耗前抢占先机,做好应对反扑的准备!
望诸位暂抑哀思,与我同心协力稳固局势。他郑重抱拳,朝众人深施一礼。孙澎在此拜请。
主公尽管吩咐!黄盖拍案而起,您指哪我老黄打哪!
程普欲言又止,最终只是默默点头。张昭冷眼旁观,暗自思量这位新主君的器量——在他看来,君主只需善纳谏言,余者自有群臣辅佐。
黄盖嚷完后发现无人应和,挠挠头站回人群。孙澎见状微微一笑:黄将军莫急。容我先说拙见,若有不妥之处,还望诸位不吝指正。
江东六郡初定,即便兄长在世时,暗流始终未息。他指着舆图分析,如今变故突生,蛰伏的豺狼定会伺机而动。
当前要务有二:一是识别潜在叛乱区域,二是制定平叛之策。
首要之事是严密封锁亡兄死讯。虽难长久隐瞒,但每拖延一日,我们就能多一日准备时间。诸位以为如何?
在座众人纷纷颔首表示赞同,吴氏夫人和陈氏夫人亦未提出异议。
张昭眼中闪过赞许的光芒,暗叹这位三公子见解独到,直指问题核心。
孙澎见状继续陈述:江东六郡中,吴郡有诸位坐镇,局势最为稳固。待我等返回后着手部署即可,不足为虑。
丹阳郡方面,太守吴景乃我舅父。以我对他的了解,若无强敌进犯,掌控该郡应无大碍。
真正值得担忧的是庐江与豫章二郡。
庐江原为刘勋势力范围,去年家兄虽用调虎离山之计攻克庐江城,但仅完成军事占领,尚未施行有效治理。当地反抗势力可分三类:潜伏的刘勋余党,亲曹士族,以及江东反对派扶植的代理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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