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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里菱挽住他的手臂撒娇。
昨夜她就提过此事,只是父亲仍在犹豫,既未答应也未反对。
“那我呢?”
相里奚翻了个白眼。
“您年纪大了,身子骨不如从前。往后该享享清福,逗弄孙儿颐养天年啦。”
“孙儿从哪来?你这丫头说话也不害臊!”
相里菱的脑门被重重戳了一下。
“此事不可由你胡来。”
“相里家师承墨圣,非寻常百姓,万不可做出失礼背德之事。”
“等他来找我再说吧。”
“阿菱,你……”
相里奚还想再叮嘱几句,相里菱已撅起嘴:“知道啦,别唠叨了行不行?”
“唉……”
望着女儿远去的背影,相里奚长叹一声。
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杨宝一行人走近时,热巴顿时手足无措,进退两难。
劳烦姑娘通传,秦墨杨宝特来拜会。
啊?好,好的。
毫无侍女经验的热巴手忙脚乱地又要叩门。
吱呀——
木门开启,那人笑意盈盈立于门前。
大清早就这般喧哗,杨宝,可是得了陛下封赏?
陈大人。
杨宝郑重作揖:蒙陛下恩典,授下官将作少府右中侯,家师擢升左中侯。承蒙栽培,杨宝定当效犬马之劳。
秦墨上下永记陈大人恩情。
众师兄弟齐声行礼,神色恭谨。
举手之劳,不必挂怀。
瞥见热巴端着铜盆呆立一旁,他随手卷起衣袖。
热巴慌忙上前递过铜盆。
杨宝,造纸之事前景可期。
日后还望勤勉自持。
热巴在门外站得太久,盆中清水早已转凉。
但净面时反倒格外醒神。
他边拭面边叮嘱道:回吧,代我向相里先生道贺。
谨遵教诲。
这般云淡风轻的姿态,更令秦墨众人肃然起敬。
杨宝等人尚未走远,扶苏车驾已遥遥在望。
你先退下吧。
往后不必端着水盆在外候着,有事自会唤你。
他将丝帕搭回盆边,含笑拱手:太子殿下今日免朝?
先生。
扶苏眉间凝着忧色:听闻运往北疆的军械中掺了大量铁屑。这般改良后, ** 时岂非......
正是,威力倍增。
** 范围可达二三十丈。
以匈奴甲胄之稀,爆裂处二十步内人马俱伤。
且铁屑入体难取,纵使伤口愈合,日后也要饱受折磨。
他微微颔首。
扶苏沉吟良久,终是长叹:计策虽妙,只是......
殿下心软了?
觉得有违天理?
语带调侃。
扶苏正色道:岂会。匈奴残暴,虎狼之辈,如何惩治都不为过。
扶苏啊。
他轻拍太子肩头:百姓赞你仁厚,确是如此。
“但你必须明白,对敌人心软,便是对自己人狠毒。”
“若你实在下不了手……”
“他日明君由你来当,恶名由我来担。”
“后世有言,未历他人痛,勿劝他人善。”
“此话放在微臣身上,再合适不过。”
“纵使屠尽异族,我亦不会眨一下眼。”
“天下闲言碎语,何须理会?”
“千百年后,说不定反要赞我一声‘推动各族交融’的豪杰。”
扶苏听得似懂非懂,却看出**立场极为坚定。
他始终不解,这人既非当世之人,为何对异族有如此深重的恨意?
除非……
**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按扶苏年岁推算,他四五岁记事时,恰逢始皇帝挥师横扫六国。
在他成长岁月里,听到的永远是大秦捷报频传。
灭韩、破赵、伐魏、征楚……
即便他赴北地监军时,蒙恬亦常率铁骑长驱直入,匈奴闻风溃逃。
作为绝对强势的一方,扶苏难免对弱者生出怜悯。
他不似始皇帝,未曾尝过幼时遭人践踏、呼救无门的苦楚。
故而才能养出这般仁厚心肠。
**暗想:若让你知晓后世五胡乱华,百姓被视作两脚羊;崖山血战,十万军民投海明志,你的心肠怕是比我还硬三分。
始皇帝常言大秦虎狼之师,绝非虚言。
大秦兵锋之锐,当世无双。
始皇帝更是雷厉风行、杀伐决断的**。
我既来此,岂能不做些什么?
休提什么仁义道德,后世的债,我偏要现在讨还。
热巴捧着陶盆的双手不住颤抖,水面涟漪层层荡开。
她浑身发软,几乎站立不住。
这位朝夕相对的大人竟如此狠绝?
异族难道不算人命?
莎车国距大秦万里之遥,何曾招惹于你?
“今日运送**的车队该启程了吧?”
“同去瞧瞧。”
**全然无视热巴的目光,径自与扶苏交谈。
“啊,正是。”
扶苏收起纷乱思绪,与他并肩而行。
“切记让**保持干燥。”
“途中需远离火源,搬运时务必轻拿轻放,剧烈碰撞亦会导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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