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村的晨雾还没散尽,凌云修炼着《阿瑞斯异能修炼法》的基础口诀。
体内微弱的异能如同溪流般循环,掌心的修罗召唤器随着能量流动,泛起极淡的红光。
“小云,发啥呆呢?快过来吃早饭。”石坚端着粗瓷碗走出厨房,碗里的玉米糊糊冒着热气。
凌云应声走进屋,看着石坚鬓角新增的几缕白发,深吸一口气:“父亲,我有东西要给您看。”
石坚放下碗,擦了擦手:“啥东西?还神神秘秘的。”
凌云走到院子中央,转身面对石坚,双手握紧了修罗召唤器。他能清晰地感知到体内异能正被召唤器快速抽离。“看好了,父亲。”
话音未落,玄黑色的召唤器突然爆发出刺目的暗红光芒,凌云按下翻盖处的浮雕按钮,低沉的机械音在小院中悄然响起。
红光如潮水般包裹住他的身形,坚硬的铠甲碎片从光芒中浮现,瞬间拼接成完整的铠甲形态,玄黑底色上流淌着暗金纹路,肩甲棱角分明,胸口的修罗标志在晨光中泛着冷光,唯有眼部的晶石透着柔和的红光,证明里面是熟悉的凌云。
凌云有些惊讶了,这修罗铠甲还自带王者领域,修罗领域,法之领域,还有四大元素风火雷暗,还有超级法则时间和空间的能力,不过这都得花异能,他现在的异能一个都用不了。
不仅是这些能力,还有那些武器和技能,按理来说意念一动就应该能用,结果他一个都用不了,跟好像还没解锁一样。
石坚猛地站起身,粗瓷碗“哐当”一声砸在地上,玉米糊糊洒了一地。
他瞪大双眼,手指着院中的紫色身影,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这种威势属实给他惊到了。
凌云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臂,铠甲关节运转流畅,没有丝毫滞涩感,只是体内的异能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耗。
他走到院角那棵需要两人合抱的老槐树前,深吸一口气,抬起戴着铠甲的拳头,轻轻一拳砸在树干上。
“咔嚓”
沉闷的断裂声响起,碗口粗的树干竟被这看似轻柔的一拳砸得应声折断,断口平整光滑,树皮上甚至没有多余的裂痕。
石坚倒吸一口凉气,这力量,比镇上传说中那位黄环魂师还要恐怖!
就在这时,凌云感觉体内的异能即将耗尽,铠甲表面的光芒开始变得暗淡。
他知道时间快到了,连忙转身看向石坚,声音透过铠甲传出,带着一丝金属的质感:“父亲,这就是我的武魂真正的样子,它叫修罗铠甲。”
话音刚落,红光骤然收敛,修罗铠甲化作碎片消散在空中,凌云踉跄一步,脸色有些苍白,三十秒的召唤几乎抽干了他的异能。
石坚快步冲上前,扶住凌云的胳膊,指尖还在微微颤抖:“小云……这、这真是你的武魂?”
“是。”凌云点头,把修罗召唤器递到石坚面前,“之前觉醒时测不出魂力,是因为它需要的不是魂力,是异能。
但异能修炼到十级就会卡住,必须猎杀魂兽获取魂环才能突破,就像魂师一样。”
石坚摩挲着冰凉的召唤器,看着凌云苍白却坚定的脸,沉默了许久。
“所以,你之前说想出去历练,是认真的?”石坚的声音有些沙哑。
凌云用力点头:“父亲,石村太小了,没有魂兽,我永远没法突破。只有出去,猎杀魂兽获取魂环,我才能真正掌握这份力量,也才能……保护您,保护石村。”他想起唐三等魂师外出历练的成长,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出路。
石坚看着院中断裂的槐树,又看向凌云眼底的光芒,重重叹了口气,却缓缓露出笑容:“罢了,雏鹰长大了总要飞的。你有这样的本事,总不能困在山里一辈子。”
他伸手摸了摸凌云的头,掌心的老茧蹭得人发痒,却带着熟悉的温暖:“我这就去给你收拾东西,把家里的草药都卖了换些盘缠,再让王婶给你做几双耐磨的布鞋。出去以后要小心,遇到事别硬拼,实在不行就回来,爹永远在这儿等你。”
凌云眼眶一热,用力抱住石坚的腰:“谢谢您,父亲。”
石坚拍了拍他的后背,眼角泛起湿润,却笑着打趣:“傻小子,谢啥?以后成了大人物,别忘了回石村看看就行。”
石村外的山路还沾着晨露,凌云背着石坚连夜收拾的行囊,站在村口回头望去。
土坯房的烟囱里飘出袅袅炊烟,石坚的身影正倚在院门口,远远朝他挥手。
“路上小心!”石坚的声音顺着风飘来,带着几分沙哑。
凌云用力点头,转身踏上了蜿蜒的山路。这是他第一次独自离开生活了六年的石村,脚下的石子路硌得鞋底发疼,心里却满是期待与忐忑。
行囊里装着干粮,王婶做的布鞋、石坚攒下的二十枚铜币,还有一小包晒干的草药,石坚说,路上要是遇到磕碰,这草药能应急。
山路崎岖,凌云走得不快。
他一边留意着周围的动静,一边回忆着石坚说过的路线:顺着山路往下走,约莫半天路程能到青莽山山口,再沿着官道走两个时辰,就能看到重明城的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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