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边无际的黑暗包裹着凌云,耳边只有模糊的水流声和轻柔的晃动。
他想睁开眼,眼皮却重得像黏了铅,想抬手,四肢软得连一丝力气都没有,这种陌生的无力感,让身为大学生的凌云慌了神。
他最后记得好像是被百吨王撞了,然后突然闪过一道刺眼的蓝光,紧接着一阵剧烈的眩晕袭来,再之后,就是现在的混沌。
“这是哪儿?”凌云在心里呐喊,可发出来的,只有细若蚊蚋的“咿呀”声。
这时,一个粗糙却温暖的手掌轻轻托住了他的后背,带着泥土和阳光的气息。紧接着,一个浑厚的男声在耳边响起:“这娃子咋孤零零躺在河边?爹娘呢?”
凌云努力眯开一条眼缝,模糊的视线里,映出一个穿着粗布短褂的中年男人。男人皮肤黝黑,额角刻着几道深深的皱纹,手里还提着一个竹编的鱼篓,显然是刚从河边回来。
男人小心翼翼地把他抱在怀里,左右看了看空旷的河岸,叹了口气:“罢了,看你这小模样,扔在这儿也是等死。跟我回村吧,以后我就是你爹。”
男人的声音很沉,却带着让人安心的温度。凌云被他抱着,一路颠簸着穿过一片茂密的树林,鼻尖渐渐萦绕起炊烟的味道,耳边也多了鸡鸣犬吠和孩童的嬉闹声。
“村长,您这抱的啥呀?”村口,一个挎着菜篮的妇人笑着问。
“捡的娃,河边捞的,没见着爹娘。”男人一边说,一边推开一间低矮的土坯房的门,“少年当有凌云志,以后就叫他凌云吧,跟我过了。”
凌云就这么在这个不知名的村子里安了家。男人是村长,名叫石坚,妻子早逝,没儿没女,待他格外上心。
白天石坚去田里忙活,就把他托付给隔壁的王婶照看;晚上回来,不管多累,都会抱着他坐在炕边,给她讲村里的事,讲山里的魂兽。
“魂兽?”凌云心里咯噔一下。这个词他太熟悉了,那是他之前追更的《抖螺大陆》里的设定!
他开始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听石坚和村民们的每一次对话。
从他们的闲聊里,他一点点拼凑出这个世界的轮廓:人们靠“武魂”生存,能觉醒武魂并修炼魂力的人,被称作“魂师”;魂师等级森严,从魂士到封号斗罗,每一步都需要猎杀魂兽获取魂环;而统领所有魂师的,是一个叫“武魂殿”的组织。
凌云确定了这就是斗罗大陆。
时间一天天过去,凌云从只会咿呀学语的婴儿,长成了能扶着墙走路的幼童。
四岁这年,他从石坚和村里老人们的闲聊中,捕捉到了一个让他心脏骤停的名字。
那天傍晚,村里的老猎户张叔扛着一头受伤的野猪回来,路过石坚家时,特意进来歇脚。
两人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就着夕阳抽烟,张叔突然叹了口气:“说起来,前几天去镇上换东西,听武魂殿的执事说,现在的教皇冕下,可是位真正的神啊。”
石坚手里的烟杆顿了顿,眼神里满是敬畏:“你说的是那位……千道流冕下?”
“可不是嘛!”张叔压低了声音,像是怕惊扰了什么,“听说千道流冕下已经活了上百年,魂力深不可测,过段日子要卸任教皇了。咱们这些小老百姓,能安安稳稳过日子,全靠武魂殿照着。”
“千道流?!”凌云躲在屋里的门后,耳朵紧紧贴着门板,心脏狂跳得像要蹦出胸腔。
凌云知道这纯扯淡,千道流到死都成不了神,要么就是剧情不能完全信,要么就是村民信仰武魂殿,信仰千道流这个教皇将其美化和吹上天了。
他记得很清楚,在原本的斗罗剧情里,千道流是武魂殿的大供奉,并非教皇!教皇明明是比比东。
可现在,村民们却说教皇是千道流——这说明,他穿来的,根本不是他熟悉的那个斗罗时间线!
是时间提前了?还是历史出现了偏差?
凌云攥紧了小小的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瘦弱的小手,又想起石坚说过的“武魂觉醒”,六岁那年,每个孩子都要进行武魂觉醒,只有觉醒了武魂,才有机会成为魂师。
“不管这个世界的剧情怎么变,我都不能一辈子待在这个小村子里。”凌云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我要觉醒一个好武魂,一般穿越来的武魂一定不会差的。”
晨露还凝在院角的狗尾巴草上时,凌云已经挎着小竹篮蹲在门口,看石坚把晒干的草药捆成束。
六岁的孩子身形还显得单薄,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微微晃动,可那双眼睛里的沉静,却远非同龄孩童可比。
“小云,今天跟我去镇上换些盐和布,顺便给你扯块新布做件衣裳,再过两月就到觉醒的日子了。”石坚把草药放进背篓,伸手揉了揉凌云的头顶,掌心的老茧蹭得他额角发痒。
凌云立刻点头,把竹篮往胳膊上又紧了紧。去镇上,是他这六年里为数不多能接触外界的机会,这个叫“石村”的小村落太偏僻了,坐落在连绵的青莽山脉边缘,全村几十户人靠种地和进山采草药过活,别说魂师,就连见过魂师的人都寥寥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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