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桌上的“特效提神醒脑丹”泛着青灰色的光,药香里混着点焦糊味——那是云逸昨晚炼丹时,不小心把药鼎烧穿了个小洞的后遗症。阳光透过窗棂,在账本上投下细碎的光斑,钱多多的手指在算盘上飞快拨动,珠子碰撞的脆响里,突然插进一声闷哼。
赤焰抱着门板粗的巨剑缩在墙角,口水顺着下巴滴在玄色劲装上,鼾声像破旧的风箱在抽气,偶尔还嘟囔着“兔子……别用石头砸我……”。他脸颊上还留着道淡粉色的抓痕,那是昨天跟兔王“谈判”时,被对方一爪子挠出来的。
“所以扣除抽成、赤焰的灵兽肉补贴、云逸的药鼎维修费,还有我这留仙裙上的兔毛清理费——”苏婉清的指尖在琴弦上轻轻一滑,一声清细的音波飘出去,正好打在赤焰的鼻尖上,让他打了个喷嚏,“最后只剩两块下品灵石,五十贡献点?”
钱多多的算盘声戛然而止,胖手捏着账本的边角,指节都泛白了:“苏师姐,那兔毛只是沾了点微弱灵能,用清水泡半个时辰就能掉,哪要得了一块灵石的清理费……”
“那是兔王的毛!”苏婉清把琴往石桌上挪了挪,裙摆上银线绣的流云跟着晃动,“你看这毛根还泛着金光,普通水洗会损伤布料的——这很合理。”
墨渊蹲在桌边,正用指尖调整阵旗的角度,那枚青色阵旗必须与石桌的裂纹严格平行,差一分都不行。他抬眼扫了眼赤焰,又看向云逸手里的小药瓶,声音像淬了冰的玉:“比起账本,我更想知道,你的‘驱邪散’为什么能让兔子学会堆石头造窝。还有,赤焰什么时候能醒。”
云逸刚把药瓶凑到鼻尖闻了闻,听见这话,眨了眨眼:“可能是里面的‘筑灵草’浓度太高?兔子的灵智本就特殊,说不定激发了它们的……建筑天赋?”
他的话还没说完,院门外突然传来三声叩响。
那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在水面,却带着种奇怪的韵律,一下敲在众人心跳的间隙里。算盘珠子停了,琴弦不颤了,连赤焰的鼾声都戛然而止——他猛地坐起来,巨剑“哐当”砸在地上,眼神还迷迷糊糊的,手却已经握紧了剑柄:“敌袭?是兔子打上门了?”
钱多多的动作比谁都快,账本和算盘“唰”地收进储物戒,胖脸瞬间堆起精明的笑,整了整皱巴巴的衣袍:“哪位贵客?本团咨询收费,任务接单,概不赊账啊!”
门没被推开,而是像被风吹散似的,无声地“融”开了一道缝。
一个穿灰袍的男人站在门外,衣料洗得发白,面容普通得像路边的石子,扔到人堆里绝对找不着。可他站在那里,就像空气里多了块冰,气息敛得干干净净,连修为波动都没有——只有那双眼睛,平静得像深不见底的古井,能把人的目光都吸进去。
“隐务堂,送聘书。”他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像用石头敲木头,手里托着枚黑色令牌,非金非玉,上面刻着个“隐”字,边缘泛着冷光。
钱多多脸上的笑僵了一瞬,瞳孔微微缩起:“师兄说笑了吧?我们就是几个混饭吃的散修,哪有本事进隐务堂?”
灰袍人没接话,抬手把一卷卷轴放在石桌上。卷轴泛着淡淡的檀香,布料摸起来像凝固的月光,他的指尖离开时,檀香里突然飘出一丝极淡的苦味:“三日内,持令牌去后山听竹轩。过时,令牌自毁。”
话音刚落,他的身影就像被阳光晒化了似的,慢慢变淡,最后连衣角都没留下。院门外的风卷着落叶飘进来,石桌上的卷轴还在微微发烫。
“隐务堂……就是那个管宗门秘事,听说任务失败就会消失的隐务堂?”苏婉清把琴抱在怀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琴弦,声音里带着点不确定。
墨渊已经拿起了卷轴,手指在上面轻轻划动,眉头微蹙:“卷轴布是‘云丝锦’,能防元婴期的神念探测。墨汁里有凝神花和断魂草,比例很精准——做这卷轴的人,炼丹和制器都很厉害。”
赤焰挠了挠头,把巨剑往肩上一扛:“管他什么堂,打架给钱不?给得多我就去!”
钱多多早就抓过卷轴打开了,他的胖脸从紧绷到惊讶,再到涨成通红,最后猛地一拍石桌,震得那瓶提神醒脑丹滚到了地上:“给钱!给大钱!基础年薪一千上品灵石!任务奖金另算!还能七折换隐务堂的资源!报销额度八十 percent!”
“多少?”墨渊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波动,连他手里的卷轴都晃了一下。
“一千上品!”钱多多把卷轴举得高高的,像举着块金砖,“云逸!你能买十个新丹炉!赤焰!你顿顿能吃烤龙肉!苏师姐!你能买一柜子留仙裙!我的账本……终于能有盈余了!”
石桌上的阳光好像都变得更热了,赤焰已经开始摩拳擦掌,连云逸都凑了过来,盯着卷轴上的墨字喃喃:“灵脉异常波动……这波动会不会影响丹药的药性?比如让‘提神丹’变成‘昏迷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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