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狮子驮着几乎失去意识的叶枫和气息奄奄的叶云,凭着记忆和灵性,艰难地跋涉了数日,终于回到了那片熟悉的地方,自己也精疲力尽,在被迷雾笼罩的山岭。
越是靠近师父隐居的山谷,周围的雾气越发浓郁,空气中开始弥漫着一种无形的阻力。终于,在一处看似普通的山壁前,玉狮子停了下来,不安地刨着蹄子。前方仿佛有一堵看不见的墙,柔和却坚定地阻挡着一切外来者。
“哥…哥哥…我们到了…可是…”叶泥试图搀扶叶枫,却发现自己也无法再前进半步。她明白了,这就是哥哥师父设下的结界。
一只大手缓缓的又挪了一步棋:“我藏的棋路,还多着呢。这余国,我的手笔也多着呢。”盘核桃的大笑道:“你倒是敢说。”
叶枫从半昏迷中艰难地抬起头,看到熟悉的结界入口,用尽最后力气,从怀中摸出一枚看似普通的山石,注入一丝微弱的气力。山石发出微光,前方的迷雾如同拥有生命般向两侧缓缓分开,露出一条小径。
“泥泥…你…在外面等…带着玉狮子…躲好…”叶枫虚弱地嘱咐,随即咬紧牙关,背着叶云,一步一步挪入结界之中。结界在他身后缓缓闭合,将担忧的叶泥和焦躁的玉狮子隔绝在外。
一进入结界,浓郁纯净的天地灵气便包裹而来,让叶枫精神微微一振。但他伤势实在太重,没走几步便眼前一黑,连同背上的叶云一起栽倒在地,彻底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叶枫在一股温和醇厚的气流滋养下悠悠醒转。他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简陋却干净的木屋里,身上的伤口已被妥善包扎,剧痛减轻了许多,虽然依旧虚弱,但那股嗜血狂暴的力量似乎被很好地安抚下去,不再躁动。
他猛地坐起:“哥!”
转头便看到叶云躺在他旁边的另一张木榻上,虽然依旧昏迷,但脸色不再那么死灰,呼吸也平稳了许多,显然也被处理过伤势。
“哼,臭小子,命倒是挺硬。”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叶枫抬头,只见师父刃白依旧那副不修边幅的样子,靠着门框,手里拎着一个酒葫芦,眼神却比平时深邃了许多,正静静地看着他。
“师父!”叶枫心中一酸,挣扎着想要下床行礼。
“省省吧。”刃白摆摆手,走进来,检查了一下叶云的情况,微微皱眉,“伤及根本,魂魄亦有损,麻烦得很…不过死不了。”
他拉过一张破旧的木凳坐下,目光重新落在叶枫身上:“说说吧,怎么回事?这小子是谁?你怎么弄成这副德行,还引动了‘血怒’?”
叶枫深吸一口气,将从沙砾屯遇到叶泥,到黑石城得信,再到戈壁滩救兄、苦战象级的过程,仔细说了一遍。
刃白静静地听着,当听到“秃鹫”、“京城权贵”、“林沁”时,眼神微微闪烁,但并未打断。直到叶枫说完,他才长长叹了口气。
“叶云…原来如此。”刃白看着昏迷的叶云,眼神复杂,“他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兄长,没错。”
叶枫紧紧盯着师父,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小枫,”刃白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你一直想知道你的父母是谁,你体内的力量又从何而来。”
叶枫重重点头。
“你父亲,”刃白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是个了不得的大人物。大到这天下能与他比肩者,屈指可数。你所继承的血脉之力,便是源自于他。
你哥哥继承了其它血脉之力,但这种封印我没见过,18岁时你们的血脉什么封印来了都镇不住。这是一种恩赐,也是一种…诅咒。它赋予你远超常人的潜力和越战越勇的特性,但也极易让你迷失在杀戮与力量之中,最终反噬其身,沦为只知破坏的疯魔。你之前感受到的嗜血与狂暴,便是其漏洞的体现。”
叶枫屏住呼吸,心脏狂跳。大人物?了不得的大人物?是谁?
刃白却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话锋一转:“至于你父亲是谁,为何将你们兄弟遗落民间,京城还有个了不起的姐姐,现在还不能告诉你。知道了,对你百害而无一利。你只需知道,你们兄弟二人,从出生起,或许就已然身在局中了。兄弟俩对视一眼此番叶云遭难,你卷入其中,未必不是这盘大棋的一部分。”
棋盘?棋子?叶枫感到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
“那…师父,我该如何控制这力量?”叶枫最关心这个问题。
刃白从怀里摸索出一本薄薄的、材质非金非玉、边缘都磨毛了的古册,扔给叶枫。
“这是《静心守意诀》,专门针对你这种容易‘上头’的血脉。以后每日勤加修习,固守本心,方能在力量中保持自我,而不是被力量奴役。练至大成,或可弥补血脉漏洞,甚至化弊为利。”
叶枫郑重地接过古册,只觉得入手微沉,仿佛承载着千钧重担。
“师父…您…”叶枫看向刃白,欲言又止。他一直觉得师父很强,但这次亲眼见到自己苦战象级,再回想师父随手拿出这等心法,以及这神秘的结界…师父的强大,恐怕远超自己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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