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阁从一开始就在利用罗刹兵!”沈龙的骨刀重重劈在地上,“他们先借将军之手灭了罗刹主力,再除掉将军掌控双生剑,最后用陈家血脉献祭,想让断生剑的戾气吞噬北疆!”
真相如冰锥刺破迷雾,影卫头目望着空中的画面,突然咳出大口黑血。秦风连忙将破秽散撒在他伤口上,却发现那些黑血里浮出细小的锁链状虫影——蚀骨蛊虽灭,影阁种在他体内的控心术却已深入骨髓。
“阿鸾,走!”影卫头目猛地推开女儿,抓起地上的断生剑冲向壁画,“这石墓是用将军的尸骨垒成的,只有断生剑能毁掉它!影阁的大部队就在山脚下,他们要的是双生剑的戾气,不是我!”
断生剑在他手中突然爆发出温柔的红光,竟与他胸口的梅花疤痕产生共鸣。他回头望着阿鸾,笑得像个孩子:“你娘说,等战事结束,就带我们去山阴镇看真正的梅花……”
话音未落,他已持剑撞向壁画。轰然巨响中,整座石墓开始坍塌,断生剑与灭生剑在空中交击出最后道金光,将所有人包裹其中。阿鸾被沈砚护在怀里,最后看见的,是父亲与壁画一同化作金芒的背影,还有空中飘落的片真正的白梅瓣——那是山阴镇药王庙后院才有的品种。
不知过了多久,阿鸾在片温暖中睁开眼。秦风正用湿布擦她的脸颊,沈龙在不远处生火,火上烤着的野兔肉散发着香气。沈砚坐在块青石上,守心剑安静地躺在他膝头,剑穗的青金色光柔和如春水。
“我们……活下来了?”阿鸾轻声问。
陈砚将枚完整的梅花玉佩放在她手心,玉佩上的裂痕已被金芒填满:“双生剑合二为一,化作了这枚玉佩。影阁的主力被坍塌的石墓埋在了岭下,但影首领……”他顿了顿,“或许还在世上。”
阿鸾握紧玉佩,突然发现掌心多了道浅浅的剑痕,像灭生剑的剑纹。沈砚说,那是血脉里的印记,提醒她永远别忘了寒鸦岭上的雪,别忘了那些用生命守护誓言的人。
山风掠过岭顶,带来山阴镇的药香。阿鸾望着南方,那里的药王庙应该已开满了白梅。她知道,前路还有很多谜团——影首领的真面目,影阁藏在暗处的势力,还有父亲最后那句话里藏着的温柔。
但此刻她不再害怕,因为掌心的玉佩是暖的,身边的人是真的,而那些藏在时光里的真相,终有一天会像寒鸦岭的雪一样,在阳光下露出本来的模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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