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月光兰”的提前结苞,虽然让林婉儿对小草(小包子)的“福气”和“天赋”更加深信不疑,却也引来了容婆婆更深的审视。小包子明显感觉到,自己在灵植园内的活动受到了更严格的限制,但凡靠近内院或库房的方向,容婆婆那冰冷的目光便会如影随形。
“这样下去不行,”小包子晚上给煤球“喂药”(其实是分它一点丹药碎末)时,忧心忡忡地低语,“容婆婆盯得太紧了,我们根本没机会接触林府的核心东西。得想办法制造点‘意外’,既能进一步取得信任,又能创造探查的机会。”
煤球“咕噜”一声咽下丹药碎末,小眼睛满足地眯起,用小爪子拍了拍小包子的手,似乎在说:【别慌,看我的!】 当然,小包子觉得它更可能是在说:【再来点!】
第二天,小包子照常去东侧药圃干活。她发现药圃边缘靠近内院围墙的地方,有几株长势不太好的“赤阳椒”。这种灵椒喜阳畏寒,结果时需充足火灵气,但那处角落恰好被一株高大的“寒烟草”挡住了部分阳光,地气也偏阴,导致这几株赤阳椒叶片蔫黄,结出的果子又小又干瘪。
小包子心中一动,一个大胆的计划浮上心头。她假装无意中对林婉儿提起:“小姐,您看那边几株赤阳椒,长得不太好呢,是不是寒气太重了?真可惜,听说成熟的赤阳椒灵气充沛,是炼制好些火属性丹药的辅料呢。”
林婉儿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蹙起秀眉:“是呢,孙医师前几日还说要些上品赤阳椒入药,这几株怕是达不到要求。得想办法挪到向阳处才好,可移植赤阳椒需格外小心,伤了根须就废了。”
小包子立刻“自告奋勇”:“小姐,我在山里跟爷爷移栽过火棘,懂一点粗浅手法!要不……让我试试?我保证加倍小心!”她眼神清澈,带着一股山里人的执拗和想要“报答”的急切。
林婉儿有些犹豫,看向容婆婆。容婆婆冷声道:“赤阳椒娇贵,非同小可。你修为低微,莫要逞强。”
小包子立刻低下头,搓着衣角,声音带着失落:“哦……对不起,小姐,是小草莽撞了。” 那副样子,任谁看了都觉得是热心办坏事被批评后的委屈。
林婉儿心一软,拉了拉容婆婆的衣袖:“婆婆,就让小草试试嘛,我在旁边看着,不会有事的。万一成功了,也能解孙医师的燃眉之急。”
容婆婆拗不过她,最终勉强点头,但强调必须在她的全程监督下进行。
小包子心中暗喜,面上却更加“紧张”和“认真”。她拿出十二分的小心,先用小铲子小心翼翼地将赤阳椒周围的土挖松,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呵护珍宝。林婉儿在一旁看得连连点头,觉得这小草妹妹果然心细。
然而,就在小包子准备将一株赤阳椒连根带土捧起时,“意外”发生了!一直老老实实趴在旁边石头上“装死”的煤球,不知怎的,突然“虚弱”地抽搐了一下,发出一声凄厉的“咕啾!”,从小包子脚边滚过!
小包子“猝不及防”,被煤球一绊,手一抖,那株眼看就要成功移植的赤阳椒,“咔嚓”一声,主根断裂了一半!灵植瞬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靡下去,灵气溃散!
“啊!”小包子惊呼一声,脸色煞白,手足无措地看着那株濒死的赤阳椒,又看看“罪魁祸首”煤球,眼泪瞬间涌了上来(这次有七成是真吓的),“对、对不起!小姐!我……我不是故意的!是煤球它……”
林婉儿也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查看,发现赤阳椒根系受损严重,怕是救不活了,脸上露出惋惜之色。
容婆婆脸色一沉,锐利的目光扫向“肇事者”煤球。煤球此刻演技爆表,它似乎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蜷缩在地上,浑身发抖,发出细微的、充满恐惧和懊悔的“呜咽”声,小眼睛泪汪汪的,看起来比小包子还可怜。
林婉儿看着这一人一宠惊慌失措、懊悔不迭的样子,那点责怪的心思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反而安慰道:“没事没事,小草妹妹别怕,一株赤阳椒而已,不怪你,也不怪煤球,它肯定不是故意的,是伤还没好利索。快起来。”
小包子却固执地摇头,眼泪汪汪地抱着那株断根的赤阳椒,带着哭腔说:“不行!小姐,是我没看好煤球,弄坏了这么珍贵的灵植!我、我一定要想办法救活它!我爷爷说过,草木有灵,只要根须未绝,用心呵护,总有奇迹!求您让我试试!我知道一个土方子,需要几种特定的药草捣碎敷在根上……库、库房里或许有……”她适时地,将目标引向了库房。
容婆婆冷哼一声:“库房重地,岂是你能进……”
“婆婆!”林婉儿再次打断她,看着小包子那倔强又愧疚的眼神,叹了口气,“罢了,一株赤阳椒,让她试试也无妨。婆婆,您带她去库房找找需要的药材吧,我在旁边看着就好。”她终究还是留了个心眼,没让小包子独自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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