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策略不急不缓,循序渐进,既不伤国本,又可解决危机,实为上策。
可是朝堂那些激进派能采纳此建议吗,身在局中总是不能跳出来思考问题。
而申怀安一个边远之人,看问题竟然这么透彻,人才啊。
今天他只是想试探一下申怀安的见解,没想到申怀安竟放了这么一个大招。
有此见解,以后必会成为大梁之栋梁,不过目前时机尚不成熟。
还是先让他待在清源,待我回京会再慢慢筹划。
想到这里,上官仁远有了一个初步的想法,于是对着申怀安道:
“你的想法虽然可取,但一旦实施起来,却容易失去掌控,风险极大啊。”
申怀安也知道上官仁远的担忧,这么大的事,不是他二人就在此定下的。
再说这也不是他要操的心,就没再说什么。
上官仁远:“怎么不说话?”
申怀安:“回大人,以草民之见,匈奴并不可惧,可惧的是人心。
这些年匈奴屡屡犯边,势头正盛。
但大梁还未出战就担心后顾之忧,未战而显颓势。
导致军队士气衰落,此乃兵家大忌,不如……”
上官仁远:“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
你想过没有,一旦开战,大梁将有多人将士埋骨他乡,又有多少孤儿寡母盼夫归来。
再说你刚提到的后顾之忧,这也是存在的事实,要知道如今不止北蛮犯边。
还有各地藩王翘首以待,到时如果战事不利,那些藩王还不得趁机内乱?
到那时,大梁将万劫不复。”
上官仁远说的也不无道理,皇上虽然主政已久。
但自其主政后,又要面临匈奴犯边,周边其它几国也虎视眈眈。
特别是国内的几个藩王,尤其是前太子辰王夏弘晨。
自其太子被废后甚为不甘,加上如今太后乃是其生母,从名义上来说,其还是有翻盘的可能。
虽说子凭母贵,但先帝为保大梁万世基业,最终还是选择了当今圣上继位。
但先帝并没有废其皇后之位,导致现在的太后并非皇帝生母。
大梁以孝治天下,圣上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名义上还得敬奉其为太后。
虽然藩王无诏不得进京,但辰王乃前太子,其朝廷根基还在。
如果大梁一旦举全国之力征战匈奴,那么后方将不得安稳,最终还会使大梁陷入内乱。
申怀安听到这里才知道朝廷目前的危局,是啊,自古攘外必先安内。
后方不稳,前方将士拼死拼活,最终为他人做了嫁衣,作为皇上,他肯定会有所顾虑。
申怀安不知道为何上官仁远今天给他聊这个话题,按道理说此乃朝廷的机密。
而且其牵扯甚为广泛和复杂,今天却向申怀安全盘说出,真当我是救世之人了?
想到这里,申怀安整理了一下思路回道:
“右相大人,刚才您所说虽然牵扯广泛,还有没有其它内情我不知道。
但此时朝廷要想破局,确实不能全面开战。”
上官仁远:“是啊,这也是皇上所顾忌的。
但长此下去,朝廷将越来越难,不征战匈奴会失去人心,不削藩只能维护一时的安稳。
长此下去大梁将陷入两难境地,此消彼长啊!”
申怀安:“要想破局,只能声东击西,朝廷需大造声势,广招兵源。
对外声称征战匈奴。暗地里行消藩之策,这样一来,匈奴见朝廷如此坚定,必不敢轻易犯边。
同时也会让各地藩王蠢蠢欲动,只要他们动,就会落下口实和破绽。
如此一来朝廷只要运作得当,削藩指日可待。”
上官仁远:“你的意思是说外征匈奴为虚,内部削藩为实?”
申怀安:“正是,如今只有这样才能破局。”
上官仁远:“只是如此一来,一旦出了岔子,大梁将身处泥泞,无法自拔。”
申怀安:“大人,如今局势一静不如一动,如果再维护现状,此消彼长。
周边几国一旦参与其中,大梁将会陷入更加艰难的境地。”
上官仁远听这申怀安的话,仔细斟酌了一下,这个申怀安,竟然想的这么远。
刚才还在聊匈奴和削藩的事,他竟然从削藩的问题上,可以联系到周边几国。
是啊,如果周边几国再参与其中,我大梁将万劫不复。
此子看问题长远,心思缜密,真是人才啊。
可是这些事如果一旦拿到朝堂之上,又将是一番争论。
上官仁远:“申怀安,此事我需慢慢斟酌。
今天你我聊的事情不要让他人知晓,你应该知道问题的严重性。”
申怀安:“相爷,今天我喝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上官仁远:“如此甚好,天色已晚,早些回去歇息吧。”
申怀安:“相爷,那个生意……?”
上官仁远:“关于这件事你去和沈清乾去谈,我已和他打过招呼了。”
申怀安:“我就知道您对这个感兴趣,哈哈哈,如此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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