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巡夜守卫。”苏媚说。
“不管是谁。”陈默把东西全收好，“先撤。”
他们原路返回，从后窗翻出作坊区。刚落地，就听见街口传来吆喝。
“查夜了！所有人回屋！”
一队巡逻弟子提灯走过，盔甲上印着“落日城卫”字样。
四人贴墙躲过，绕到城西一处废弃药铺。
这里是他们出发前定好的集合点。
刚进门，赵虎一屁股坐下：“累死了。今晚能不能睡个觉？”
“不能。”陈默打开地脉图，“这张图显示城北有个地下祭坛，和葬星渊心魂殿灵脉相连。”
“又要干活？”赵虎哀嚎。
“不是我们要干。”陈默指着地图某点，“血刀门以为第三块碎片在葬星渊北口，结果被骗进来送死。真正的碎片，很可能就在这个祭坛里。”
苏媚眼睛亮了：“你是说，我们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没错。”
药老摸着胡子：“但祭坛通常有守护阵法，贸然进去会触发警报。”
“所以得等。”陈默收起地图，“等别人先闯。”
“谁会来？”赵虎问。
“天煞门。”陈默笑，“他们上次吃了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而且……”
他看了眼铜钱。
“这玩意儿会发热，说明附近有同类物品存在。有人已经在路上了。”
苏媚靠墙站着，忽然轻声说：“默哥，你变了。”
“嗯？”
“以前你只想保命，现在……”她笑了笑，“已经开始布局钓鱼了。”
陈默没说话，只是把新得的天枢残片拿出来看了看。
银光映在他脸上，眼神冷得不像十九岁的少年。
药老叹了口气：“强者之路，从来都是踩着尸体走出来的。”
门外风起，吹得破帘晃动。
陈默收起残片，站起身。
“走吧。”
赵虎苦着脸爬起来：“又半夜行动？我真不行了……”
“你可以。”陈默拍拍他肩膀，“回头给你加五枚灵晶。”
“加十枚！”
“成交。”
三人跟着陈默往外走。
苏媚走在最后，回头看了眼漆黑的药铺。
风吹灭了桌上油灯，最后一缕火苗熄灭前，照见墙角一道细缝。
缝里，一枚同样的铜钱静静躺着，正面朝上，刻着“葬”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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