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林军的营寨扎在咸阳城北郊,青砖垒砌的营墙高达丈余,营内旌旗猎猎,甲士往来如梭。王跃五人跟着领路的校尉穿过辕门时,不少士兵都停下脚步,目光像探照灯似的扫在他们身上 —— 那身洗得发白的特战服与周围的玄色铠甲格格不入,腰间的手枪更是让这些习惯了戈矛剑戟的秦兵好奇又警惕。
“这就是陛下亲封的中郎和侍郎?穿得倒像关外的蛮夷。” 一个身材粗壮的什长撇了撇嘴,声音不大,却刚好能让几人听见。
赵虎当即就炸了,攥着拳头就要上前理论,却被王跃一把拉住。“别冲动。” 王跃压低声音,指了指营中 “严禁私斗” 的木牌,“咱们初来乍到,不能惹事。”
赵虎喘了口粗气,狠狠瞪了那什长一眼,终究还是忍了下来。李刚拍了拍他的后背,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虎子,别跟他们一般见识,等会儿训练场上见真章。” 他常年在格斗场上摸爬滚打,最懂 “用实力说话” 的道理。
领路校尉将他们带到一座空营帐前,丢下一句 “明日卯时到演武场集合,迟到按军法处置” 便转身离去。营帐内光秃秃的,只有五张简陋的木床和一张矮桌,墙角还堆着几捆未拆封的铠甲。
林宇蹲在铠甲前翻了翻,苦着脸说:“这玩意儿也太重了,穿上怎么灵活作战?” 他掂了掂甲片,估摸着一套至少有三十斤。
“入乡随俗。” 王跃拿起一套铠甲试了试,虽然笨重,但防护性确实比特战服强,“明天先跟着训练,看看羽林军的路数,再想办法调整。” 他说着,从背包里掏出仅剩的半瓶矿泉水,拧开盖子递到林宇面前,“喝点水,别愁眉苦脸的,咱们什么时候怕过难?”
林宇接过水,喝了一小口,眼眶又有些发热。穿越以来,王队始终像定海神针一样撑着大家,可他知道,队长心里比谁都急 —— 那声在马车里压抑的咳嗽,他听得清清楚楚。
孙阳突然走到营帐门口,撩起帘子往外看了看,沉声道:“有人在外面盯着咱们。” 他的狙击镜能放大八倍,刚才就注意到营寨西北角的老槐树下,有个穿黑色长袍的人一直在观察他们的营帐。
“是墨家的人?” 李刚立刻警觉起来,伸手摸向腰间的手枪。
“不一定。” 王跃走到孙阳身边,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背影,“咸阳城里诸子百家的人都有,说不定是其他学派的探子。不管是谁,咱们都得加倍小心。” 他回头看向队员们,语气郑重,“从今天起,咱们轮班守夜,两人一组,绝不能掉以轻心。”
“我和虎子值第一班!” 李刚立刻说道,赵虎也跟着点头。
“好。” 王跃点点头,“孙阳和林宇后半夜,我守中间。大家都累了,先轮流休息会儿,养足精神应对明天的训练。”
夜色渐深,营寨里的喧闹渐渐平息,只剩下巡夜士兵的脚步声和梆子声。李刚靠在营帐门口,手里把玩着一枚特种兵徽章,赵虎则坐在他身边,望着天上的残月发呆。
“你说,咱们还能回去吗?” 赵虎突然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白天在咸阳宫他强装镇定,可到了夜里,对家人的思念就像潮水般涌来 —— 他女儿今年刚满三岁,临走前还抱着他的腿喊 “爸爸早点回家”。
李刚拍了拍他的肩膀,把徽章塞进他手里:“肯定能。你忘了王队说的?血月和青铜鼎就是关键。等咱们在这儿站稳脚跟,找到回去的方法,你就能抱着你家闺女举高高了。” 他嘴上说得轻松,心里却也没底 —— 这大秦离现代两千多年,回去谈何容易?可他不能说,他是队里的格斗手,得给大家撑着。
赵虎紧紧攥着徽章,冰凉的金属触感让他稍微安定了些。“刚子,谢谢你。” 他瓮声瓮气地说。从新兵连到特种部队,他们俩就一直搭档,一起挨过罚,一起立过功,早就把对方当成了亲兄弟。
“跟我客气啥?” 李刚笑了笑,“想当年在边境,你为了救我,替我挡了一枪,我还没谢你呢。”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赵虎摆摆手,眼眶却有些红。
营帐内,王跃并没有睡着。他靠在床头,手里拿着那张青铜方鼎的照片,借着微弱的月光仔细看着。鼎身的夔龙纹缠绕交错,隐隐形成一种奇特的图案,他总觉得这图案和白天那个周骑士结印的手势有些相似。“难道这鼎真的藏着炼气功法?” 他喃喃自语,心里越发觉得这尊鼎不简单。
就在这时,营帐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王跃立刻警觉起来,示意孙阳和林宇别出声,自己则悄悄摸向腰间的手枪。
脚步声在营帐门口停下,接着传来一阵细碎的响动,像是有人在往营帐里塞东西。李刚和赵虎对视一眼,猛地拉开帘子,却只看到一道黑影一闪而过,消失在夜色中。
地上留着一个布包,赵虎捡起来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张纸条和一小瓶黑色的粉末。纸条上用秦隶写着:“墨家欲害尔等,此乃‘迷魂散’,遇火即燃,可防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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