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渊的动作猛地顿住。他惊愕地看向小白。小家伙死死扒着他,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眼睛瞪得溜圆,传递着无比清晰的信号:不能动!现在绝对不能动!
为什么?外面那东西明明已经发现他们了!林子渊急得眼睛都红了,无声地用眼神质问。
小白却异常固执,小爪子抓得更紧,甚至张嘴用乳牙轻轻叼住了林子渊破烂的袖口,阻止他的动作。它不再看林子渊,而是再次死死盯住出口方向,小小的身体伏低,耳朵紧贴着头皮,进入了另一种极致的警戒状态。
林子渊僵在原地,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小白从未如此反常。它是在赌?赌外面的东西并没有真正确定他们的位置?还是……它察觉到了某种林子渊感知不到的危险?
时间仿佛凝固了。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那股冰冷的、充满恶意的视线依旧黏着在岩石附近,带着审视和搜寻的意味,像无形的触手在黑暗中摸索。
林子渊感觉自己的血液都要冻僵了。他维持着那个别扭的姿势,一动不敢动,连呼吸都压到了最低。右臂的灼痛依旧尖锐,但他必须无视它。汗水顺着额角滑落,流进眼睛里,带来一阵刺痛,他也不敢眨眼。
沙……
一声极其轻微的摩擦声再次响起,就在出口处。那冰冷的视线似乎移动了一下,扫过岩石的另一侧。
林子渊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沙……沙……
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似乎离出口远了一点?那股锁定他们的冰冷恶意,也随之减弱了一丝。
小白紧绷的身体也极其轻微地放松了一点点,但眼神依旧锐利如鹰。
它在离开?还是……在试探?
林子渊不敢有丝毫松懈。他死死盯着出口那片光亮的边缘。几息之后,那沙沙的拖行声再次清晰地响起,这一次,声音明显在远离洞口,朝着某个方向渐渐远去,最终彻底消失在死寂之中。
那股令人窒息的冰冷恶意,也随之消散无踪。
洞窟重新恢复了寂静,只有林子渊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
他依旧紧贴着岩石,足足过了几十个呼吸,确认那徘徊声和恶意视线真的消失了,才敢极其缓慢地、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弛,差点让他瘫软下去。
“呼……呼……”他大口喘息着,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在哀嚎,右臂的灼痛也重新鲜明起来。
“嗷呜……”小白也瘫软下来,趴在他怀里,发出劫后余生的、疲惫的呜咽,伸出小舌头舔了舔他的手腕,像是在安抚。
“好险……”林子渊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小白,多亏你……”他心有余悸地看向出口那片光亮。刚才小白阻止他逃跑,现在看来是对的。那东西很可能只是察觉到了一点异响,并未真正确定他们的位置。如果他刚才慌不择路地弄出更大的动静,后果不堪设想。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右臂上依旧灼热的剑鞘印记,又看了看那看似平静的出口。这东西刚才的剧烈反应,绝对和那徘徊者有关!那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让这来历不明的印记产生如此强烈的排斥和警告?
未知的敌人,诡异的印记,唯一的出路……林子渊感到一阵沉重的压力。但他没有别的选择。
“小白,”他轻轻摸了摸小家伙的头,声音低沉而坚定,“我们得出去。必须出去。”他不能一直困在这个鬼地方,外面的世界再危险,也比在这里等死强。
小白抬起头,圆眼睛看着他,似乎理解了他的决心,低低地“嗷”了一声。
林子渊再次深吸一口气,压下身体的疼痛和疲惫。他扶着岩石,极其缓慢地、一点一点地重新站直身体,每一步都小心翼翼,避免发出任何声响。他再次将目光投向那近在咫尺的光亮出口。
这一次,他的眼神里没有了犹豫,只剩下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他调整了一下呼吸,将小白轻轻放在地上,示意它跟紧。然后,他左手紧握成拳,残存的灵力在体内艰难流转,做好了随时应对突发状况的准备。
林子渊贴着岩壁,像一道无声的影子,朝着那片象征着未知与危险的光亮,极其谨慎地、一步步挪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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