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渊的脚步声在洞里回响,每一步都牵扯着胸口的闷痛,但体内那股奇异的暖流却随着深入越来越活跃,像只不安分的小兽在经脉里拱动,明确地指向黑暗深处。张萌萌紧跟在他身侧,长剑半出鞘,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凹凸不平的石壁,那些原本微弱的金色光点,此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明亮、浓郁起来,如同活物般在石壁上缓缓流淌、汇聚。
“喂,菜鸟,”张萌萌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这些光……越来越亮了,会不会是什么陷阱?或者……守护兽的呼吸?”她脑子里不受控制地闪过一些关于古老洞府守护灵兽的恐怖传说。
“呼吸?”林子渊喘了口气,停下来扶着冰冷的石壁缓了缓,“那这守护兽八成是抽烟的,还是金子做的烟叶子。”他试图扯出个笑,但牵动了内伤,疼得龇牙咧嘴。他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靠近石壁上那流淌的金光。指尖刚一接触,一股微弱的吸力传来,体内那股暖流瞬间加速,与石壁上的金光产生了清晰的共鸣,暖融融的感觉顺着指尖蔓延开,胸口的闷痛竟然奇异地减轻了一分。
这感觉让林子渊心头一跳。不是陷阱?是……同源的力量?
“小心!”剑无痕冷冽的声音突然响起,同时一道凌厉的剑光擦着林子渊的耳畔闪过,“锵”地一声,将一块从洞顶无声无息掉落的尖锐石笋斩得粉碎。
碎石溅落,林子渊惊出一身冷汗,刚才那点暖意带来的轻松瞬间消失。“谢了,冰块脸!”他心有余悸地看向剑无痕。剑无痕收回剑,目光如冰锥般刺向洞顶那片幽暗,沉声道:“这地方不对劲。石壁在动,有东西在剥落。别碰任何东西,跟紧。”
他的话让张萌萌更紧张了,下意识地往林子渊身边靠了靠。林子渊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悸动,体内那股暖流的牵引感越来越强,几乎要拖着他往前跑。“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它好像在叫我,去看看!”他不再犹豫,也顾不上胸口的疼痛,加快脚步,几乎是顺着那股暖流的指引,跌跌撞撞地朝着金光最浓郁的方向冲去。
张萌萌和剑无痕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剑无痕身形一动,再次抢到林子渊侧前方,长剑横在身前,锐利的目光切割着前方的黑暗。张萌萌则紧紧跟在林子渊另一侧,手中的剑蓄势待发,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通道开始向下倾斜,坡度越来越陡。石壁上的金光不再是零星的斑点,而是汇聚成了一条条、一片片流淌的光河,将整个洞穴映照得如同流淌着液态的黄金。空气中那股奇异的能量波动也越来越清晰,带着一种古老而沉重的压迫感。
终于,在转过一个近乎垂直的弯角后,前方的视野豁然开朗。
一个巨大的石室出现在三人眼前。
石室异常宽敞,顶部高耸,隐没在流动的金色光晕之中,看不清具体高度。石壁光滑如镜,上面同样布满了流淌的金色纹路,如同活着的壁画。整个石室的光源,都来自于中央。
那里矗立着一座古老的祭坛。
祭坛由一种非金非玉的黑色石材垒砌而成,造型古朴厚重,带着岁月沉淀的沧桑气息。祭坛表面同样镌刻着复杂难明的金色符文,此刻,这些符文正如同被点燃的导火索,散发出比石壁上浓郁十倍不止的璀璨金光。光芒如同实质的液体,从祭坛顶端汩汩涌出,流淌下来,在祭坛基座周围汇聚成一圈浅浅的金色光池,又缓缓渗入地面的缝隙,似乎与整个山洞的地脉相连。
那光芒太盛,带着一种神圣又威严的气息,让踏入石室的三人瞬间感到呼吸一滞。林子渊体内的暖流在祭坛出现的刹那,如同找到了源头的小溪,猛地奔腾起来,在他身体里发出无声的欢呼雀跃,甚至让他虚弱的身体都感到一阵暖洋洋的舒适,胸口的闷痛奇迹般地消退了大半。
“我的天……”张萌萌张大了嘴,忘了紧张,眼中只剩下震撼。这景象超出了她的认知,那祭坛散发出的能量波动,比她见过的任何宗门重宝都要古老和纯粹。
剑无痕握剑的手也下意识地紧了紧,冰冷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极其凝重的神色。他的剑心敏锐地感知到,那祭坛蕴含的力量浩瀚如渊,绝非他们这个层次可以触碰。他下意识地向前一步,隐隐将林子渊挡在身后半个身位的位置。
林子渊却像是着了魔,目光死死地盯在祭坛顶端。那里,金光最浓郁的核心,似乎有一个模糊的轮廓,像是一个凹陷的印记,又像是一个被供奉的物品基座。他体内的暖流疯狂地指向那里,一股强烈的、源自血脉深处的悸动感攫住了他,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源头……就在那上面……”林子渊喃喃自语,声音有些发干。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和强烈的渴望涌上心头,仿佛那祭坛顶端的东西,本就属于他,或者说,与他休戚相关。身世?还是那股救了他性命的神秘力量的真面目?无数个念头在他脑海里翻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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