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姐她……她来找你干什么？”姜灵儿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像是被抢走了最心爱玩具的孩子，“是不是又要让你去干那些又脏又累的活儿？我都看见了！她刚从你这儿出去！”
林小凡一个头两个大，赶紧解释：“姜师妹，你误会了。李师姐是来找我谈……谈技术合作的。”
“技术合作？”姜灵儿的小嘴撅得能挂油瓶，明显不信，“她一个炼器的，跟你一个扫……呃，跟你有什么好合作的？肯定又是想使唤你！林师兄，你别答应她！她那个人可凶了，一点都不懂得体谅人！”
看着姜灵儿那副“我才是为你着想”的认真模样，林小凡哭笑不得，心里那点负罪感奇异地被冲淡了一些。他耐心道：“真的是合作，李师姐答应教我一些炼器知识，还能用边角料。”
“边角料有什么好的！”姜灵儿更急了，跺了跺脚，“都是些没人要的破烂！林师兄你需要什么材料，跟我说啊！我们丹堂什么没有？我帮你找！比她那些铁疙瘩好多了！”
她说着，又开始从储物袋里掏东西，这次不是丹药，而是几株灵气盎然的药草：“你看！这是百年份的赤阳参！阳气十足！这是清心三叶兰！宁神效果比静魂草好多了！都给你！你别跟李师姐合作了，来帮我试新丹药嘛！我这次肯定能成功！”
林小凡看着那几株明显价值不菲的药草，以及姜灵儿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想要“独占”林小凡帮忙的渴望，心里又是感动又是无奈。这丫头的好意总是这么热情直接，但也带着点不谙世事的霸道。
“姜师妹，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林小凡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诚恳，“但这些药草太珍贵了，我不能要。而且李师姐那边我已经答应了啊，做人要言而有信，对不对？”
“可是……”姜灵儿眼圈一红，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可是我先来的……我都帮你那么多回了……李师姐她就会凶人……”
眼看小姑娘就要掉金豆子，林小凡赶紧使出浑身解数安抚，又是保证以后一定多帮姜灵儿试药（选择性试），又是夸赞她的丹药效果好（昧着良心），好不容易才把这颗快要爆炸的醋坛子小炸弹给勉强安抚住。
送走一步三回头、满脸不情愿的姜灵儿，林小凡感觉自己比跟噬魂蛛打了一架还累。
他关上门，背靠着门板，长长地舒了口气。
一边是柳如丝的死亡威胁和李菲菲抛来的“糖衣炮弹”，一边是姜灵儿赤诚却让人头疼的“关怀”，还有暗处赵虎等人的恶意，苏沐清冷酷的锤炼……
这日子，真是过得波澜壮阔，一刻不得闲。
但无论如何，与李菲菲的合作，是一个重要的机会，也是一个巨大的风险。
他必须小心谨慎，如履薄冰。
既要薅到足够的羊毛提升自己，又要尽量不伤害李菲菲（虽然很难），还要想办法应付柳如丝，甚至……在绝境中寻找反击的可能。
林小凡的目光，再次变得坚定起来。
他走到桌前，拿起一块从矿洞得来的共鸣矿石，感受着其中与“废铁”同源的能量波动。
也许，破解这一切的关键，最终还是落在这些神秘之物上。
第二天辰时，林小凡准时出现在了炼器坊甲三号工坊门口。新的挑战，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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