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红袖突然开口：“那……我娘呢？”
“自己”挥手，画面一转。
药王谷深处，一名女子被钉在血阵中央，正是楚红袖的母亲。南宫烈站在一旁，手中拿着一支玉瓶，正在抽取她的精血。
“妖妃血脉，是开启‘人皇丹’的钥匙。”“自己”说，“而你，楚红袖，是最后一把钥匙的继承者。南宫烈等的不是叶焚歌，是你。”
楚红袖拳头攥紧，指甲掐进掌心。
叶焚歌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心剑印第一次没有发光，反而在缓缓黯淡。
“所以……这一切，都是为了复活那个王八蛋？”
“自己”点头：“天机阁、药王谷、命格炉、人皇丹，全是幌子。真正的目标，是昆仑墟下的‘复活程序’。南宫烈只是执行者，玄冥子是操盘手，萧寒是备用容器——而你，是最后的祭品。”
“放屁！”叶焚歌怒吼，“谁定的程序？谁写的剧本？老子今天就撕了它！”
她猛地冲上前，一把抓住“自己”的衣领：“你也是他的一部分，对吧？你也被锁着，对吧？不然你干嘛留纸条？干嘛提醒我穿秋裤？干嘛说‘这届宿主终于有点出息了’？”
“自己”愣住。
那一瞬，他眼底的冷意裂开一道缝。
“……因为我也想活。”他低声说，“不是作为残念，不是作为规则，是作为——人。”
叶焚歌松开手，后退一步：“那就一起撕了它。”
她转身，看向大殿尽头。那里浮现出一幅全景图——昆仑墟地底，一座巨大法阵正在苏醒，中央悬浮着一枚金色丹药，周围站着七具冰雕，其中一具，是萧寒。
“他在下面。”叶焚歌喃喃，“被锁在记忆最深处。”
楚红袖走到她身边：“我们怎么救他？”
“自己”开口：“只有‘变量之身’能打破轮回锁。你必须主动进入昆仑墟，触发最终程序，然后在它完成前，亲手斩断命格链接。”
“会死吗？”楚红袖问。
“自己”沉默。
叶焚歌咧嘴笑了：“死？我死过三次了，每次都是为了别人写的剧本。这次——”
她掌心剑印重新亮起，金光冲天。
“老子要自己写结局。”
——
意识回归。
叶焚歌猛地睁眼，冷汗浸透后背。她低头看着掌心，那枚冰蓝符文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金色纹路，像是一把倒悬的剑。
楚红袖也醒了，左臂胎记不再发烫，反而泛着淡淡的金光。
“你看见了？”她问。
叶焚歌点头：“昆仑墟，地底，复活程序。南宫烈是棋子，真正要对付的，是那个躲在背后千年的王八蛋。”
楚红袖站起身，擦掉嘴角的血：“那还等什么？”
叶焚歌刚要说话，突然胸口一紧。
她低头，看见一缕黑气从心口钻出，迅速消散在空气中。
“怎么了？”楚红袖问。
叶焚歌没答。
她想起了什么——梦里“自己”最后说的话。
【“你进入藏真殿的那一刻，程序就已经启动了。”】
她抬头看向北方。
天际那道血线，更近了。
风里传来一声极轻的叹息，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
然后，她掌心的剑印，突然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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