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谭浩打了个哈欠，歪在竹榻上，“考不过才好，省得他们以为学两天就能回去当祖宗。”他望着窗外飘起的炊烟，忽然嘀咕，“往后啊，谁想管人，得先学会被人管。”
话音刚落，九幽之下传来一声轻鸣。那枚“休”字符印微微震颤，像是在应和他的话，又像是为这场考试盖上了无形的印章。
小花猪被惊醒，哼哧着拱翻了红薯皮。谭浩弯腰去捡，瞥见玄箴手里的考卷，最上面一张写着“社区绿化率计算”，答案栏里画着个歪歪扭扭的叉。
他笑了笑，没说话——反正这些神仙要学的，还多着呢。
此时的考场里，巡考衙役正在收卷。夕阳透过窗棂洒进来，照在“规则面前，人人平等”的石碑上，也照在考生们紧绷的脸上。
无人留意，谭浩竹屋的房梁上，那枚瓜子壳拼成的“狗窝”，正随着晚风隐隐发亮。
首考结束的夜晚，玄箴抱着一摞红笔批注的考卷走进议事堂。烛火摇曳中，他数了数及格的卷子——不足十张。
窗外传来夜枭的啼鸣，隐约能听见考生们的叹息：“那道‘调解夫妻吵架该先劝谁’的题……我怎知要先夸婆婆做饭香？”
而在东岭城某处屋檐下，镇星元帅蹲在台阶上，对着月光翻习题册。他指着某行字小声念：“第一步，夸婆婆做饭香；第二步，夸媳妇持家勤……”风掀起书页，露出页脚谭浩的批注：“记不住？那就多吵几次架。”老元帅的嘴角抽了抽，最终还是掏出笔，在“夸婆婆做饭香”下面画了道重重的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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