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浩躺回吊床,把西瓜帽扣在脸上。
归光雀跳上他肚子,用喙帮他压了压帽檐。
静声童爬到吊床脚,把刚才画的“信”字举给他看,字迹上还沾着泪痕。
“反正活着就行。”他对着帽子里的黑暗嘟囔。
就在他快睡着时,胸口的神纹突然发烫。
他听见极轻的呓语,像是另一个自己在记忆深处说话:“……明天,还能有人记得我吗?”
归心图不知何时展开新页。
画中两个谭浩并肩躺在星空下,一个裹着薄被酣睡,一个睁着眼望流星划过,题字是血一样红的朱砂:“最危险的神,是不想当神的那个。”
夜渐深,篝火的光映着人们的笑脸。
归光雀缩成毛球打盹,静声童抱着树枝在地上画“团圆饭”,墨迹被夜露晕开,像朵没开全的花。
林诗雅坐在吊床边,替谭浩把滑落的薄被往上拉了拉,指尖掠过他发间沾的烤红薯碎屑,轻声道:“会的。”
远处传来打更声,“咚——”
这一声,像敲在人心坎上。
星渊的老人们开始收烤红薯的炭盆,小孩子们抱着吃剩的红薯往家跑,跑调的山歌还在飘:“星落渊,月落檐,救星哥哥睡吊床——”
风里有槐花香,有烤红薯的焦香,还有若有若无的、被好好收着的,关于“记得”的甜。
等到月亮爬上槐树梢,最后一点篝火也熄了。
归藏摸着静默碑上的字笑了,心茧守替谭浩盖好被角,两心沙的沙流突然缓了缓——暖端竟又渗出点金沙,细得像希望。
而在所有人没注意到的地方,那页画着小男孩抱西瓜的纸飘进了谭浩的梦里。
他在梦里舔了舔嘴角,含糊不清地说:“妈,我慢点吃……”
夜色温柔。
谁都没发现,东边的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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