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龙老，张少重感觉像是打了一场硬仗，浑身虚脱。
他瘫在椅子上，刚想喘口气，忽然觉得不对劲，赶紧把怀里那个界空石变成的黑色圆盘掏出来。
这一看，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之前还幽光流转、质感十足的圆盘，此刻变得灰扑扑的，跟块烧糊了的煤饼似的，表面那些玄奥的纹路也黯淡无光，摸上去再没有之前那种温润的空间波动，死气沉沉。
“我靠！不是吧？！”
张少重使劲晃了晃，又尝试着注入一丝混沌之气。
屁反应没有！
那点混沌之气泥牛入海，连个涟漪都没荡起来。
“界空石……能量耗尽了？”
凌清雪也注意到了，走过来拿起圆盘仔细感知，清冷的脸上露出一丝凝重，“穿梭时空，尤其是最后强行突破归墟之眼和混沌胎膜，消耗太大了。此物……已然灵性尽失。”
夜魅儿凑过来看了一眼，撇撇嘴：“得，钥匙没电了。这下彻底歇菜。”
两人的对话自然也落入了玄玑真人和魔尊耳中。
玄玑真人眉头微蹙，隔空一抓，那灰扑扑的圆盘便飞入他手中。
他指尖清光闪烁，试图探查，片刻后，摇了摇头：“本源耗尽，结构濒临崩溃，已是一块废石。”
随手就像丢垃圾一样扔回给张少重。
魔尊也嗤笑一声：“废物就是废物，连一次完整的时空穿梭都支撑不住。”
张少重手忙脚乱地接住圆盘，心里把那两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老家伙骂了八百遍。
要不是为了从你们手底下逃命，它能消耗这么大吗？！
现在好了，回家的路是找到了，但“车钥匙”没电了！这咋整？
“那个……两位前辈，”张少重硬着头皮，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们见多识广，有没有啥办法……给这玩意儿充充电？”
“充电？”
玄玑真人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此乃界空石，蕴含空间本源法则，岂是寻常能量所能补充？需得以同源的空间之力，或者……更高层次的本源之力温养，或许还有一丝复原的可能。”
魔尊懒洋洋地补充道：“或者，再去找几块新的。不过这等神物，可遇不可求，你们能凑齐三块已是走了狗屎运。”
张少重的心沉到了谷底。
空间之力？
本源之力？
他上哪儿找去？
地球这地方，连灵气都抠抠搜搜的！
凌清雪沉吟道：“夫君，你的混沌之气，似乎对界空石有所感应，当初也能引动它。或许……持之以恒，以混沌之气慢慢温养，假以时日，能使其恢复一丝灵性？”
夜魅儿翻了个白眼：“那得温养到猴年马月去？等这石头充好电，老娘估计都人老珠黄了！”
张少重看着手里这块“板砖”，也是愁眉苦脸。
用混沌之气慢慢磨？
这得磨到啥时候？
他现在金丹期的混沌之气，跟界空石原本蕴含的能量比起来，简直就是小溪流跟大江大海的区别！
“难道……就没办法了？”他不甘心地问。
玄玑真人闭目养神，懒得再搭理他。
魔尊则血瞳一转，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办法嘛……倒也不是完全没有。”
张少重三人立刻看向他。
“此界虽贫瘠，但既然能诞生‘归墟之眼’的碎片，未必没有其他蕴含空间之力的奇物或者……秘境。”
魔尊慢悠悠地说，“若能找到，或可借其力，加速界空石的恢复。”
玄玑真人闻言，也微微睁开了眼睛，似乎对此表示赞同。
他们虽然看不起地球，但也承认这个世界有些古怪。
张少重眼睛一亮！
对啊！地球虽然是个“新手村”，但隐藏的副本不少啊！
之前那个孕育了混沌胎膜的云雾山就不一般！
“前辈说的是！”
张少重来了精神，“咱们可以去找！龙老他们肯定知道一些地球上隐秘的地方！”
“龙老？”
魔尊不屑，“那个下界元婴？他能知道什么真正的好东西？”
玄玑真人却淡淡道：“倒也未必。此界土着，或许知晓一些我等不易察觉的秘辛。可与之合作。”
两位大佬虽然互相看不顺眼，但在“尽快找到回家方法”这一点上，目标倒是一致。
张少重一看有门儿，立刻拍着胸脯道：“包在我身上！我这就联系龙老！他路子野，肯定有线索！”
他赶紧掏出手机（这玩意儿让玄玑真人和魔尊很是好奇地打量了几眼），给周先生发了信息，委婉地表示想向龙老请教一些关于地球上“特殊地点”的问题。
信息发出去没多久，周先生就回复了，说龙老请他们明天过去一叙。
搞定这边，张少重又看向两位大佬，小心翼翼地问：“那……在找到办法之前，两位前辈有什么打算？”
玄玑真人瞥了他一眼：“既暂居于此，便需一处静室，莫要打扰。”
魔尊则打了个哈欠：“给本座寻些此界的‘乐子’来，免得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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