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松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更奇怪的是,西方出现了从未见过的异星,轨迹诡异,似乎正朝着玄黄界移动。古籍中并无记载,不知是吉是凶。” 他刻意看向蒙恬,语气带着试探,“或许与蒙先生来自的西域有关?”
蒙恬心中一凛,知道苍松在怀疑他们的来历:“道长多虑了。我等来自凡俗国度,从未见过什么异星。倒是听闻玄黄界有‘通天镜’能观测诸天,或许能用此宝探查异星来历?” 他反将一军,引出青云门的至宝。
道玄抚须道:“通天镜确实能观测诸天,但使用一次消耗极大。此事容后再议。田师弟,你主张启用‘诛仙剑阵’防御界域波动,可有详细计划?” 田不易起身道:“诛仙剑阵乃上古神器,威力无穷,足以应对任何界域危机。只是启动需要七峰首座共同主持,且对修士消耗极大,需提前准备。”
曾叔常立刻反对:“不可!上次催动剑阵已让掌门伤势加重,若再次强行启动,恐伤及青云根本。况且诛仙剑阵戾气太重,频繁使用会引发天地异象,得不偿失。依我之见,应联合焚香谷、天音寺共同布设‘三界守护阵’,虽威力稍逊,却更为稳妥。”
两派立刻展开激烈争论,支持田不易的有龙首峰、朝阳峰等主战派,支持曾叔常的有风回峰、小竹峰等主和派,双方各执一词,互不相让。蒙恬默默观察着局势,发现青云门内部的分歧比想象中更严重,这为大秦的介入提供了机会。
道玄抬手示意众人安静:“诸位师弟师妹所言皆有道理。诛仙剑阵威力虽强,但代价太大;三界守护阵虽稳妥,却需盟友全力配合。焚香谷野心勃勃,天音寺与世无争,未必肯真心相助。” 他看向蒙恬,“蒙先生来自异域,不知贵世界如何应对界域波动?或许能给我们一些启发。”
这是将了蒙恬一军,若回答不好,很可能暴露身份。蒙恬从容道:“我世界的应对之法较为简陋,主要是三点:一是加固防御工事,建立多层防线;二是整合各方力量,消除内部纷争;三是研究界域规律,寻找波动源头。虽不如贵派阵法玄妙,却胜在务实。” 他巧妙地回避了具体细节,只讲通用策略。
道玄眼中闪过赞许:“小友说得有理,务实二字正是关键。无论是剑阵还是守护阵,若不能齐心协力,终究是镜花水月。” 他看向众首座,“不如这样,我们分两步走:田师弟负责修缮诛仙剑阵,作为最后的底牌;曾师弟负责联络焚香谷和天音寺,争取建立盟约。蒙先生,贵商队若能协助联络各方,青云门必有重谢。”
这是要将蒙恬拉入棋局,蒙恬顺水推舟:“能为正道出力,晚辈义不容辞。只是我等身份低微,恐难担此重任。若青云门能出具信物,晚辈定当尽力周旋。” 道玄取出一枚刻有青云图案的玉牌:“持此玉牌,中原各派都会给青云门几分薄面。”
议事持续了三个时辰,最终确定了三项决议:一是成立 “地脉净化小组”,由常浩负责,蒙恬提供技术支持;二是双管齐下准备防御,田不易和曾叔常分别负责;三是由蒙恬作为中间人,联络各派商议界域防御之事。散会后,道玄单独留下了蒙恬。
“小友,你可知我为何让你参与这些事?” 道玄坐在茶案前,为蒙恬斟上一杯清茶。茶香袅袅,带着淡淡的灵气。蒙恬道:“晚辈愚钝,不知道长深意。” 道玄看着他:“因为你身上的气息,既不属于玄黄界,也没有邪气,反而带着一种中正平和的力量,与诛仙剑阵的本源有些相似。”
蒙恬心中一惊,表面却不动声色:“道长说笑了,晚辈只是凡俗商人,哪有什么特殊力量。” 道玄笑而不语,取出一本古籍:“这是《界域志》残卷,记载了玄黄界历代的界域波动事件。你拿去看看,或许对联络各派有帮助。”
蒙恬接过古籍,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古朴气息:“多谢道长信任。晚辈定当不负所托。” 道玄叹了口气:“玄黄界已平静太久,修士们忘了危机的滋味。这次界域波动或许是灾难,也可能是转机。小友若真能促成各派联盟,便是功德一件。”
离开玉清殿时,青妃已在殿外等候,看到蒙恬手中的古籍,眼中闪过惊喜。两人跟随弟子下山,途中青妃低声道:“我探查了通天峰的阵法分布,发现峰顶不仅有防御阵,还有一个巨大的传送阵,能量特征与死灵渊的空间波动相似。”
蒙恬心中一动:“看来青云门早就知道界域通道的存在。这本《界域志》或许能揭开秘密。” 回到灵舟上,他立刻翻阅古籍,其中果然记载了多次界域波动事件,最古老的一次发生在五千年前,描述与大秦探测到的界域通道特征高度吻合。
“你看这段记载。” 蒙恬指着其中一页,“五千年前的‘天裂之灾’,正是因为界域通道开启,导致凶煞入侵。当时的青云门掌门联合十大门派,用‘洪荒鼎’重新封印了通道。这洪荒鼎很可能就是控制界域通道的关键。” 青妃点头:“若能找到洪荒鼎,或许就能掌握界域波动的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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