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特意加重了最后一句,队员们虽不明所以,但都恭敬领命。唯有赵衍忍不住问道:“陛下,若遇到危及自身安全的情况,是否可以……”
“可以自保,但不得主动伤人。” 嬴政打断道,“因果法则的反噬远超想象,任何杀戮都可能引来天道关注。我们的首要任务是观察,不是干预。”
接下来的几日,临安城风平浪静。队员们各司其职,墨尘绘制的舆图日益完善,用不同颜色标注出城中修炼者的活动轨迹;赵衍在街角摆摊行医,脉诊间悄然感知百姓体内灵力流转,了解到当地的风土人情与修炼习俗;留在竹林的队员布下的警戒阵纹始终平稳,未发现任何异常灵气波动。
而嬴政则每日清晨前往西湖边的断桥,装作写生的书生,实则用秦灵分身悄悄探测水域灵气。他能感觉到一股精纯的蛇类妖力在湖底缓慢流动,时而靠近岸边,时而退回深处,像是在犹豫着什么 —— 这正是白蛇即将化形入世的征兆,妖力与天地灵气交融时泛起的涟漪在水面若隐若现。
第五日午后,天空突然下起细雨。嬴政收起画卷准备返回客栈时,眼角余光瞥见湖对岸的亭子里,一位身着白衣的女子正望着雨幕出神,身旁站着青衣侍女,两人身上都带着若有若无的妖力波动,与雨水灵气交织成独特的气场。
是白蛇白素贞和小青!
嬴政的心脏猛地一跳,强压下上前接触的冲动。按照记忆,此刻距离她们与许仙相遇还有两日,过早接触可能会改变因果线。他转身欲走,却见那白衣女子似有所觉,目光越过雨幕望了过来,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显然察觉到他身上与众不同的灵气屏蔽之术。
“公子请留步。” 清脆的声音传来,白素贞竟主动开口打招呼,“看公子面生得很,莫非是外地来的游历书生?”
嬴政心中微动,既然避不开,不如顺势而为。他转身拱手行礼,语气平静无波:“在下嬴政,自北方而来,听闻临安风光秀丽,特来一游。” 他刻意隐瞒了姓氏,只说名字,灵力运转始终保持在凡人水准。
白素贞眼中的疑惑更甚,眼前这书生看似普通,却让她感觉不到丝毫灵气波动,仿佛与天地灵气完美融合。她身旁的小青警惕地打量着嬴政,低声对姐姐道:“这人好生奇怪,身上没有半点灵力气息,却不像寻常凡人。”
“小青不得无礼。” 白素贞轻斥一声,对嬴政歉然道,“舍妹鲁莽,公子勿怪。看这雨势一时难停,公子若不嫌弃,不如到亭中避雨?”
这正是介入剧情的绝佳机会。嬴政心中做出决断,表面却不动声色:“多谢姑娘好意,只是萍水相逢,怎好叨扰。” 他故意推辞,试探对方的反应,同时暗中运转秦灵分身记录她们的妖力特征。
白素贞微微一笑,笑容温婉动人:“相逢即是有缘,公子不必见外。我姐妹二人也是初到临安,正愁无人指引呢。” 她说着侧身让出位置,示意嬴政入亭,身上的妖力在雨水掩护下若隐若现。
进入亭子的瞬间,嬴政清晰感觉到一股微弱的因果线缠上自身,秦灵分身传来警示:“检测到因果纠缠,强度 10%,未触发天道反噬。” 他暗自松了口气,看来适度接触并不会引发严重后果,这世界的天道对善意接触似乎持容忍态度。
三人在亭中闲聊起来,嬴政有意无意地引导话题,了解到白素贞确实刚化形不久,此次入世是为了体验人间生活,并未提及寻找许仙之事。他心中了然,看来记忆中的 “报恩” 剧情尚未开始,一切都还来得及,当前的因果线仍处于可观测的稳定状态。
雨停时,白素贞邀请嬴政明日同游西湖,嬴政欣然应允。分别前,他状似无意地说道:“听闻金山寺香火鼎盛,法海禅师佛法高深,姑娘若有兴趣,不妨去拜拜佛,或许能得些感悟。” 他刻意提及法海,想试探白素贞的反应,观察妖力与佛光的潜在冲突。
果然,白素贞听到 “法海” 二字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周身妖力微不可察地波动了一下,随即恢复平静:“多谢公子提醒,改日定会前往。”
回到客栈时,赵衍正在焦急等待。见嬴政回来,他连忙上前:“陛下,方才城中佛光突然增强,金山寺方向有灵力波动,似乎在探查什么,我们布下的隔音符都微微震颤。”
嬴政心中了然,想必是他与白素贞的接触引起了法海的注意。“无妨,因果屏蔽阵能挡住初步探查。” 他走到窗边望向金山寺方向,那里的佛光确实比往日浓郁了几分,如同金色的华盖笼罩在寺庙上空,“传令下去,加固警戒阵纹,明日我要去金山寺一趟。”
第六日清晨,嬴政独自一人前往金山寺。寺庙香火鼎盛,往来香客络绎不绝,诵经声与钟声交织在一起,形成祥和却又威严的氛围,佛光在香烟缭绕中流转,净化着空气中的杂气。他能感觉到寺中隐藏着至少三位罗汉境强者,而藏经阁深处,一股更强大的气息若隐若现,正是仙王境的佛道威压,如同沉睡的巨兽般蛰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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