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工们连夜赶制假零件:用铅块仿造机床零件的形状,打磨光滑后刻上日军军徽,再涂一层茶汁做旧;假弹药茶砖里藏的是铅弹头,外面裹着茶末;假炸药粮袋里装的是黄土,掺了少量粮糠增重。周掌柜还特意把溶洞的一个岔洞改成“假仓库”,里面堆着假零件和普通茶砖,墙上挂着伪造的“生产记录”。
为了让假作坊更逼真,周掌柜还安排了两个老茶工“留守”,让他们故意在日军来的时候“慌乱逃跑”,留下没做完的假零件。“逃跑时要丢下工具,再撒点茶末,”周掌柜叮嘱,“日军一看就知道是‘仓促撤离’,不会起疑。”他还在假仓库里放了几坛普通米酒,故意打翻一坛,制造混乱的假象。
王静淑最后检查时,拿起一个假零件,滴了点盐晶水,零件立刻显黑:“范氏旧法果然管用,日军的军械师看了也会以为是真的。”她又看了看假仓库的布置,满意地点头:“就这样,日军就算再精明,也看不出破绽。”说完,她带着最后一批茶工,悄悄撤离溶洞。
五、扫荡过的根基存
天刚亮,日军的扫荡队伍就包围了溶洞。装甲车的轰鸣声震得山摇地动,日军士兵端着枪冲进溶洞,很快就发现了“假作坊”。“报告长官!找到晋商的地下作坊了!”日军士兵兴奋地喊着,指着假仓库里的“物资”。
日军伍长走进假作坊,看到墙上的“生产记录”、地上的“零件”和打翻的米酒,得意地笑了:“果然在这里!这些是皇军的零件,肯定是他们缴获的!”他拿起一个假零件,滴了点水(溶洞里的水含盐分),零件显黑,更坚信是真的。“把这些‘战利品’运回去,上报总部!”伍长下令,让士兵们把假零件和普通茶砖搬上卡车。
日军撤走后,王静淑带着众人返回溶洞。看着假作坊被翻得乱七八糟,周掌柜笑着说:“日军肯定以为端了咱们的老巢,短期内不会再来了。”远处黄河对岸传来信号哨声,张老头的夜渡队安全抵达;不久后,栓柱的驼队也传回消息,物资全部运到陕北茶栈。
三天后,日军在太原召开“庆功会”,展出缴获的“晋商作坊物资”,还特意请来军械师鉴定。军械师拿着假零件看了半天,说:“这是皇军的旧零件,被晋商改造过,没用了。”日军虽然有点失望,但还是对外宣称“摧毁晋商地下作坊,切断八路军后勤线”。
深夜的溶洞里,松明火把再次亮起。王静淑站在盐晶地图前,用磁石笔圈出岚县和陕北:“伪装坊没倒,咱们的生命线就没断!”她指着洞壁上的“以假乱真”四个大字,“这是晋商的老智慧,在烽火里照样管用。”马师傅和茶工们开始清理假零件,准备重新开工——远处的黄河上,羊皮筏子的划桨声隐约传来,那是新一批物资要转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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