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你拿到了尼可·勒梅的魔法石?!” 西里斯的声音拔高,这不能怪他失态,毕竟对于任何研习炼金术的人来说,尼可·勒梅这个名字本身就是活着的神话,而魔法石更是传说中的物品。
“是的,它真的……非常、非常迷人。”
“可恶,我真的要嫉妒了。” 西里斯抓了抓脸,刻画炼金阵的矿石粉末在脸上留下痕迹,“你到底是怎么把它弄到手的?这说不通!魔法石一直在勒梅夫妇手里,他们靠它活了几百年!你……你究竟是怎么从他们手里拿到的?”
森比尔斯把西里斯都意识挤下去,对着镜子,用指腹擦去脸上残余的粉末。
“取巧罢了。”他轻描淡写地说道,“帮人处理一点小麻烦,向长者诚恳的诉求,然后,就到我手里了。”
“这不对!”西里斯质疑,“勒梅夫妇已经隐居多年,根本不见外人!不对,肯定哪里有问题,你——”
“亲爱的,跳过这个问题好吗?我向你保证过不会对你隐瞒,但是我说不出来。”
“又是那该死的限制吗?!”西里斯感到挫败,不过随即,他的注意力被森比尔斯的动作吸引了,“你、你在做什么!”
“亲爱的你不是看到了?”森比尔斯的声音带着笑意,虽然还是西里斯的脸,但眉宇间流转的神采却截然不同,“我在帮你清理手指啊。”
森比尔斯低头用湿润的软布擦拭着每一寸指节,指尖在关节轮廓缓慢游走,摩挲指缝。那动作极尽轻柔缱绻,莫名让人脸红。
“你快放下!”身体被这样对待的诡异感让西里斯发麻,他慌乱地转移了话题,“对了,明天家里有个宴会,你来应付吧,我实在懒得和那些家伙周旋。每次见到我翻来覆去就是那些纯血论调,我耳朵都要听出茧子了。”
“乐意效劳,亲爱的。”
森比尔斯从善如流地收回手,不过他在心里也悄悄松了口气——进阶版的技巧真有用,玉松给的书还是太全面了,看来他还是得继续钻研。
宴会上,奥赖恩和沃尔布加与交好的纯血拥护者围在中央,“矜持”的讨论着那位“即将带领纯血走向荣光”的先生。只不过他们的眼神灼热,言语间充满了近乎疯癫的崇拜。贝拉更是直接大声宣扬自己对那位大人的爱意,她的脖颈高高扬起,妩媚的脸颊看着有些扭曲。
森比尔斯站在人群边缘,感觉浑身不适。他清楚地知道黑魔王会失败,但在周围这片狂热的氛围中,他的坚持显得如此微弱。他不由得庆幸此刻站在这里的是自己,而不是西里斯。如果是他在,以他的脾气,恐怕就直接当着所有宾客的面和父母大吵起来了。
当宾客散尽,森比尔斯还是找到了奥莱恩与沃尔布加。他试图让他们冷静下来,客观地审视追随伏地魔的巨大风险。他尽量使用西里斯的口吻,但语气更加克制。
“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他的方式错了呢?如此极端的纯血理念,带来的只会是分裂和流血……”
“你懂什么!”奥赖恩厉声打断他,脸上因愤怒而涨红,“马尔福已经远超过我们了,你曾祖父之后,咱们布莱克有几个登上高位的,邓布利多如日中天,他一心扶持那群蠢狮子,布莱克需要新的荣耀!”
“跟着一个疯子叫什么荣耀!”西里斯在忍无可忍,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他猛地站起来,声音响彻整个客厅,“看看你们的样子,简直疯了!”
沃尔布加气得浑身发抖,她尖声叫道:“我们是为了谁,还不是因为你去了格兰芬多,让我和你爸爸丢尽脸,你考虑过家族吗,你还想要怎么样,非要带着整个家族都衰败吗!”
“这才是你们的真实想法吧?一个格兰芬多的儿子,你们最大的耻辱。”西里斯冷笑,眼神里满是讥诮,他转身朝着大门走去。
“西里斯·布莱克!”沃尔布加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她指着他的背影,尖声宣告,“你今天要是敢踏出这个门,我和你父亲立刻就将你从家族中除名!”
西里斯在门前顿住脚步,没有回头。
“你们不是早就想这么做了吗?正好……家里还有个听话的儿子。”
话落,他拉开大门,毫不犹豫地迈入那片黑暗,再也没有回头。
察觉到西里斯的心不在焉,甚至走在麻瓜街道上差点撞上路灯,森比尔斯迅速接管了身体。
这一路已经有不少人对着他身上这件用料考究、剪裁精致的礼服好奇,好看是真的,但是出现在麻瓜街道上实在是太过夸张了。
躲到一个小巷子里,森比尔斯抽出魔杖念动咒语,转眼间,礼服变成衬衫和裤子。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找到一个过夜的地方。
凭借着对未来的了解和对麻瓜世界的熟悉,森比尔斯成功地获取一笔资金,找到一家酒店安置下来。
随后几天,他在伦敦一个麻瓜社区租了个房间,用简单的混淆咒和遗忘咒应付偶尔上门的房东与邻居,就这么住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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