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比尔斯径直走到办公桌后的扶手椅前坐下，黑狗喉咙里发出咕噜声，在办公室里格外明显。
“教授，西里斯他……”
哈利局促地站在办公室中央，目光不住的落在黑狗身上。
森比尔斯眼皮掀起，瞥了哈利一眼，环住黑狗的手臂松开。得到默许的黑狗跃下膝头，落地瞬间变回了人。
“哈利。”西里斯朝着哈利张开双臂，笑容舒展。
哈利只觉得眼眶一热，没有任何犹豫，他扑了上去，结结实实地撞进西里斯怀里，用尽全力抱紧了他。
“教父！”
哈利过于激动的动作触到了西里斯的腰，他嘴角没忍住抽搐了一下，泄出一丝吸气声，但很快掩盖过去。
“答应过你，怎么可能会食言。”西揉了揉哈利乱糟糟的黑发，不过这个拥抱并未持续太久，他主动松开了手臂。
哈利流露出恋恋不舍的神情，一双手仍紧紧攥着西里斯黑袍的布料。他仰起头，直直地望着西里斯，鼓足了勇气开口:“教父，我、我可不可以不住在姨妈那儿，和你住在一起？”
西里斯的心又酸又软，他看着哈利的样子，熟悉的轮廓让他想到了詹姆，他几乎要脱口而出“当然”。但是想到自己如今的情况，没有立刻做出回应。
“我吃的不多，真的！我还会做很多家务，打扫、除草、擦洗窗户……我什么都能做！我、我保证不会给你们添任何麻烦……”哈利急切的说着，只不过声音越来越低，那双璀璨的绿眼睛逐渐黯淡。
西里斯忍不住偏过头，带着些祈求，将目光投向森比尔斯。后者正以一副慵懒的姿态倚靠着，眼眸中漾着似笑非笑的神情。
Please……
西里斯近乎无声地动了动嘴唇，森比尔斯眉梢挑高，享受着对方此刻的被动与依赖。然后，他才将视线慢悠悠地转向哈利，点头。
西里斯接收到同意的信号，那颗高悬的心终于落下，随即，他捧起哈利的脸颊。虽然中间只经过了短短几秒，但哈利脸上已经布满了湿漉漉的泪痕。
“怎么，”西里斯用指腹擦去哈利脸颊上的泪水，动作有些笨拙，“这是不愿意和我一起住吗？怎么还哭成这样？”
“不！不是的！”哈利摇头，泪水反而因为激动流得更凶，但他脸上已经迸发出无法抑制的笑容，“真的吗，教父？真的可以吗？我非常愿意！我太愿意了！”他语无伦次地重复着，生怕对方反悔。
西里斯的心软得一塌糊涂，他又低声安慰了哈利好一会儿，保证会尽快处理好一切，让他安心。在感受到森比尔斯有限的耐心快要耗尽了前，结束了对话，让哈利先回去休息。哈利不疑有他，用力点了点头，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等哈利走后，西里斯激动地来到扶手椅前。他俯身，快速地在森比尔斯的唇角亲了一下，然后蹲下来，趴在森比尔斯膝盖上，仰头看着他。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你带我从阿兹卡班离开，你复活了雷尔，你同意让哈利和我住在一起……梅林在上，这简直像梦一样……”
森比尔斯的手掌轻轻盖在了西里斯脸上，恰到好处地阻隔了那些汹涌而出的感激话语。西里斯的声音戛然而止，却并未挣扎，反而下意识地在那带着薄茧的掌心蹭了蹭，依赖又温顺。
“不管如何，”西里斯的声音显得有些闷，“我始终觉得，遇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森比尔斯没有立刻回应，灰蓝色的眼眸深邃如星空，倒映着西里斯仰视着他的脸。
片刻的静默后，盖在西里斯脸上的手掌用力，将他的脸捧起，迫使西里斯的目光完全落入他的掌控之中。
“宝贝儿，”森比尔斯的的声音低沉下来，每个字都清晰无比，敲打在西里斯的心上，“我只说这一次。”
“你是我认可的，无论是作为宠物还是情人，只属于我。所有权是绝对的，不容分享，不容置疑，更不容……失去。你，明白吗？”
西里斯就着森比尔斯捧住他脸颊的动作，微微偏过头，将一个吻，郑重地印在了对方掌心。
这个动作带着一种臣服般的顺从，却又奇异地糅合了不容忽视的挑衅与大胆。
“当然明白，”西里斯抬起眼，直直地回望，“我的巴阿尔。”
就这样吧，畸形的关系又如何，他心甘情愿踏入，并将这视为一种独特的联结与归属。
森比尔斯瞳孔收缩，似乎没料到西里斯会以这样的方式回应。他覆在西里斯脸上的手收紧，俯身交换一吻。
烛火无风浮动，办公室彻底暗下去。
*
自那日一别，几乎所有学生都期盼着森比尔斯的黑魔法防御课，能亲身感受他强大的力量。德拉科不止一次的在公共休息室谈论他在暑假和森比尔斯的相处，言语中满是得意。
不过，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威德莱斯教授就如同蒸发了一般，再也没在城堡出现过。黑魔法防御术的课程又多了位助教——雷古勒斯·布莱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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