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雷斯原本没太在意,直到发现向来是马尔福专属包厢出现一个陌生的身影。而且向来眼高于顶的德拉科正凑在那人身边,语气里带着他从未见过的热络与殷勤,这反常的态度瞬间让布雷斯原本笃定的心思晃了晃。
“你没把那诅咒的事儿告诉教授?”
“先生当然知道!”德拉科扬起下巴,语气里满是藏不住的得意,“再说了,当初邓布利多亲自来邀请先生时,我就站在旁边呢!”
他脱口而出的“先生”二字,还带着暑假里养成的习惯,布雷斯放在身侧的手微微一顿,眼底飞快地闪过复杂。先生两个字可代表了很多意思,而且是邓布利多亲自邀请,这里面可就有意思的多了。
“行吧。”布雷斯收回目光,语气听不出情绪,“希望这位教授能多教我们一阵子,可别一年都撑不到。”
“那还用说!”德拉科像是被戳中了兴奋点,声音都拔高了些,“你是没见过先生的本事,就连教父都亲口说,先生厉害得很!”
布雷斯静静地听着,心里已经有了主意。等列车抵达霍格沃茨,得立刻给母亲寄封信,把这事儿说一下。
“说起来,潘西可还在跟你闹脾气呢。”布雷斯语气里带着几分看好戏的悠闲,“暑假里她三番两次邀请你,你倒好,次次都推掉,现在人家可还憋着劲儿不理你呢。”
“我……我不是故意的!”德拉科一怔,随即有些慌乱地解释道。那段时间因为先生在家,所以父亲拘着他不许出去,后面就是跟哈利熟悉了,在一起玩耍。一来二去,竟把潘西的邀请全抛在了脑后。
“这话你对我说可没用,”布雷斯轻笑一声,耸了耸肩,“留着点儿解释给潘西听吧。”
他表面上全神贯注地听着德拉科说话,眼角的余光却不时瞥向另一侧。
就在这时,列车突然猛地一顿,发出一阵刺耳的摩擦声。紧接着,车厢里的灯光接连熄灭,四周陷入一片昏暗。一股莫名的寒意悄然蔓延,空气中的温度仿佛骤然下降了好几度。
“怎么回事?”德拉科迅速抽出魔杖,低声念道,“荧光闪烁!”
魔杖尖端亮起微弱的光芒,映照出他蹙紧的眉头。他与布雷斯对视一眼,两人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警觉与不安。
就在列车猛地停下的那一瞬,黑狗突然警觉地抬起头,喉咙里发出极低的呜咽。它原本趴在森比尔斯的身边,但随着一股莫名的寒意迅速弥漫整个包厢,它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
森比尔斯垂下眼眸,注视着它,整个人静默得像一尊苍白的雕像,纹丝不动。
黑狗越来越害怕,呜咽声渐渐变大,四肢也开始轻微地抽搐起来。德拉科和布雷斯不由得将目光转向它,脸上写满了诧异与不解。
紧接着,在下一阵更刺骨的冰冷袭来之时,黑狗猛地一跃,径直扑进森比尔斯的怀中。
德拉科恰好抬眼望去,只见森比尔斯伸出手,稳稳接住了那只颤抖的黑狗。而他那双眼睛里,流露出势在必得的满意,让他莫名打了个寒颤。
“宝贝儿,别担心。不过是几个追逐欢愉生命的劣等品罢了,没什么可怕。”他一边说着,一边将黑狗稳稳抱入怀中站起身来。
黑狗仍微微发着抖,却像是听懂了般稍稍抬起头,鼻尖轻蹭过森比尔斯冰冷的手指,只是那双眼中仍旧写满了未散的恐惧。
森比尔斯抱着他从容地走出包厢。昏暗的走廊尽头,一个披着破旧斗篷的高大身影正无声地悬浮着,周遭的空气仿佛都被抽干了温度,冰冷刺骨。
“宝贝儿,睁开眼,”森比尔斯的声音近在耳边,清晰而不容拒绝,“仔细看着。”
他非但不退,反而一步步向那摄魂怪靠近。感受到黑狗仍未平息的恐惧,那摄魂怪仿佛嗅到了食物的气息,突然调转方向,悄无声息地朝他们飘来。
“哒、哒、哒。”
寂静到几乎凝滞的车厢中,唯有森比尔斯的靴跟叩击地面的声音规律地响起,不紧不慢,如同某种审判的倒计时。
就在与摄魂怪仅剩几步之遥时,森比尔斯终于停下脚步,抬眼直视那非人的恐怖存在。
“bsk(冰冻)。”
在黑狗的注视下,与阿兹卡班看到的一样,摄魂怪从底部开始迅速凝结起一层幽蓝的冰霜,一点一点地被封入寒冰之中,成了一件被永久定格的雕塑。
森比尔斯抱着黑狗,不疾不徐地朝前走去。所经之处,飘浮而来的摄魂怪皆被冻结,化作一尊尊悬浮于半空的幽蓝冰雕。
德拉科和布雷斯终于从冰冷的窒息感中缓过神,犹豫地走出包厢,一眼就望见被生生定格的摄魂怪,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
“德拉科,你老实告诉我,”布雷斯压低声音,呼吸仍有些不稳,混杂着激动与惊惧,“这位教授……到底是什么来路?”
“我不知道,”德拉科怔怔地回答,“爸爸什么也没告诉我,只是让我对先生恭敬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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