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看向萧玉尘,眼神坚定:“萧小子,你说句话!要去魔域,我固本宗第一个跟你走!就算拼了老子这条命,也不能让魔域的煞气蔓延到人间,让后世的修士骂我们是缩头乌龟!”
“沈宗主说得对!”一个年轻的声音响起,是之前被萧玉尘救醒的傀儡修士,他握紧手里的剑,上前一步,“我之前被魔修控制,害了不少同道,若不是萧宗主救我,我早就成了魔修的傀儡。现在魔域的魔修要毁我们的家园,我愿意跟萧宗主去魔域,就算死在里面,也比苟活在人间强!”
“我也去!”
“算我一个!”
越来越多的年轻修士站出来,他们的眼神里没有惧意,只有坚定——他们大多是在魔患中失去了亲人或同门,对魔修恨之入骨,也比老一辈的修士更清楚,退一步不是海阔天空,而是让魔修得寸进尺,让亲人的血白流。
萧玉尘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他站起身,握着逐瘴剑,目光扫过众人,声音铿锵有力:“诸位,李长老和灵音谷主的担忧,我能理解。魔域确实凶险,进去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可我们现在退了,引魂带的煞气蔓延到人间,我们的宗门、我们的亲人、我们守护的这片土地,都会被煞气吞噬,到时候就算想退,也没地方可退了。”
他指着星图上的引魂带,语气沉重:“幽冥祖符是分身,蚀灵珠才是根源。只要蚀灵珠还在,魔修就会源源不断地从魔域出来,我们今日的胜利,不过是暂时的喘息。要想彻底根除魔患,要想让后世的修士不用再面对煞气,不用再失去亲人,我们就必须去魔域,毁掉蚀灵珠,斩杀魔主!”
“我知道这趟路凶险,我不会勉强任何人。”萧玉尘对着众人拱手,“愿意跟我去的,我萧玉尘在此立誓,定与大家生死与共,就算粉身碎骨,也绝不会让大家独自面对危险;不愿去的,我也感激大家之前的并肩作战,只希望大家能守住人间的防线,守住我们的家园,等我们回来。”
“萧宗主,我们跟你去!”
“生死与共!”
年轻修士们齐声呐喊,声音响彻洞穴,连之前犹豫的修士,也有不少抬起头,眼神渐渐坚定——他们或许怕,但更怕后世骂他们是懦夫,更怕对不起那些为了守护人间而牺牲的同门。
林宗主捋着胡须,点了点头:“万法宗愿意派出五十名精锐弟子,随萧宗主前往魔域。老夫虽然年纪大了,不能亲自去,但万法宗的护山大阵,会为你们守住后方,等你们凯旋。”
雷霄门门主咳了两声,眼神坚定:“雷霄门也出五十人!我雷系法术最能克制煞气,到了魔域,定能帮上忙。我已经让弟子们回去准备雷系符箓,就算我不能去,也要让弟子们带着我的心意,跟萧宗主一起,毁掉蚀灵珠!”
李长老看着众人,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枚玉符,递给萧玉尘:“清虚宗愿意出三十人。这是清虚宗的‘清心玉符’,能抵挡魔域的蚀魂煞气,希望能帮到你们。老夫之前说的话,是老夫胆小了,你们放心去,清虚宗会守住引魂带的入口,不让魔域的魔修提前出来。”
萧玉尘接过玉符,对着李长老拱手:“多谢李长老。”
洞穴里的气氛重新变得热烈,修士们开始讨论去魔域的准备事宜,沈天石拉着固本宗的弟子,商量着要带多少石锤,要怎么加固铠甲;白灵溪则召集百草谷的弟子,开始清点丹药,计划炼制针对魔域煞气的新药;云梦瑶则重新铺开星图,开始推演前往魔域的路线,额间的星印亮个不停;苏媚儿则拿着古籍,和几位熟悉阵法的修士一起,研究古籍里记载的魔域阵法,寻找破解之法。
凌寒霜走到萧玉尘身边,握住他的手,掌心的灵犀梅泛着莹白的光芒,温暖着他因触碰引魂带而冰冷的指尖:“玉尘,你放心,到了魔域,我会用天女本源护住大家,九幽冥锁阵我能破,魔域的阵法,我也一定能找到破绽。”
萧玉尘看着她,眼底满是温柔:“霜儿,这次去魔域,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凶险,我……”
“我知道。”凌寒霜打断他,踮起脚尖,轻轻碰了碰他的额头,灵犀梅的光芒顺着两人的额头传递,“从灵脉谷你救我的那天起,我就说过,要跟你并肩作战。你去哪,我就去哪,就算是魔域,我也不怕——有你在,有大家在,我们一定能回来。”
萧玉尘握紧她的手,喉结动了动,最终化作一声轻嗯。他知道,无论他说什么,凌寒霜都不会留下,就像白灵溪会为了他炼制丹药,云梦瑶会为了他推演星图,苏媚儿会为了他解读古籍——她们早已把他的安危,当成了自己的安危;把根除魔患的使命,当成了自己的使命。
接下来的半个月,万法宗上下都陷入了忙碌之中,比之前准备去幽冥祖庭时还要紧张。
白灵溪带着百草谷的弟子,把丹房的门槛都快踏破了。她根据苏媚儿从古籍里找到的记载,知道魔域的煞气有三种:蚀灵瘴、血煞雾、腐心煞,其中蚀灵瘴最可怕,能直接吞噬修士的灵力和本源,寻常的清煞丹根本抵挡不住。为了炼制能抵挡蚀灵瘴的丹药,白灵溪把百草谷珍藏的千年灵草都拿了出来,甚至亲自去了一趟极寒之地的“冰灵谷”,采摘了能净化本源的“冰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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