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回廊的另一端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凌寒霜、白灵溪、苏媚儿三人并肩走来,显然是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凌寒霜走到萧玉尘身边,握住他的手,掌心的灵犀梅与他的清玄木灵根瞬间共鸣,莹白的光芒与青金色的灵力交织在一起,照亮了两人的脸庞:“玉尘,我都听到了。幽冥祖庭,我跟你一起去——天女的使命不止是守护,更是根除魔患,这九幽冥锁阵,我来破。”
白灵溪也走上前,手里还提着那个熟悉的药箱,药箱上的铜锁映着月色,泛着冷光:“我也去。祖庭的煞气定然能腐蚀经脉,寻常清煞丹撑不住,我得提前炼制‘九转清煞丹’,还得准备好疗伤的灵药,你们要是在里面受了伤,总不能没人治。”她看着萧玉尘,眼神认真,“你胸口的旧伤还没完全好,万煞渊那一战又耗了不少本源,没有我在身边,我不放心。”
苏媚儿靠在回廊的柱子上,指尖把玩着一支银色的发簪,那是她之前从魔修手里缴获的法器,能隐匿气息。她抬眼看向萧玉尘,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我研究过魔修的古籍,上古魔阵的破绽大多藏在阵眼的符文里。九幽冥锁阵的阵眼符文,我或许能看懂,而且……”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三人,“你们三个一个冲在前,一个忙着疗伤,一个只顾着看星象,总得有人探路、防着魔修偷袭吧?我去最合适。”
萧玉尘看着眼前的三人,心里又暖又酸。他知道去幽冥祖庭有多凶险,九幽冥锁阵、幽冥祖符、还有那未知的煞祖,每一样都可能让他们有去无回。他想开口拒绝,想让她们留在万法宗,留在安全的地方,可话到嘴边,却被凌寒霜的眼神堵了回去。
“你别说让我们留下的话。”凌寒霜握紧他的手,掌心的温度传来,“从灵脉谷你救我那次起,我们就说好要并肩作战;万煞渊你挡在我身前,替我扛住幽冥魔尊的煞气时,就该知道,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去冒险。灵犀梅之所以能凝练实体,就是因为我们心意相通,你去哪,我就去哪。”
“就是。”白灵溪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小的玉瓶,递给萧玉尘,“这里面是‘凝神丹’,能稳住你的本源之力,我已经炼了五十颗,够我们路上用了。你要是敢不让我去,我就把你药箱里的清煞丹全换成糖丸,让你在煞气里打喷嚏。”
苏媚儿也走过来,把那支银色发簪插在萧玉尘的发髻上:“这簪子叫‘隐煞簪’,能隐匿正道修士的灵力波动,魔修察觉不到。我已经把祖庭周围的地形画成了图,还标了可能有魔修暗哨的地方,你想甩下我,可没那么容易。”
云梦瑶看着三人,又看了看萧玉尘,额间的星印轻轻闪烁,眼底浮起笑意:“看来不用我再劝你了。星象推演需要人主持,九幽冥锁阵的破阵之法也得我在旁边辅助霜儿,这一趟,我自然也得去。”
萧玉尘看着眼前的四位女子,她们的脸上没有丝毫惧色,眼神里满是信任与坚定,像是不管前方有多少凶险,只要跟他一起,就什么都不怕。他喉结动了动,想说的话最终化作一声轻叹,却带着从未有过的坚定:“好,我们一起去。幽冥祖庭这趟‘黄龙’,我们非捣不可!”
月色下,五人的身影并肩站在回廊上,灵犀梅的莹光、星印的紫光、药箱的铜光、隐煞簪的银光交织在一起,映在青石地板上,像是一道小小的光盾,挡住了夜风中的寒意。
第二日一早,萧玉尘就召集了正道联盟的核心修士,在聚义厅议事。当他拿出云梦瑶绘制的星图,说出要去幽冥祖庭捣毁幽冥祖符时,厅内瞬间安静下来,连沈天石都收起了平日里的嬉皮笑脸,眉头紧锁地看着星图上那道猩红的光点。
“幽冥祖庭?”清虚宗的长老颤着声音开口,手里的拂尘都在抖,“老夫年轻时在宗门古籍里见过记载,那地方是上古魔修的禁地,进去的修士就没有能活着出来的!萧宗主,不是老夫贪生怕死,万煞渊一战我们已经损了不少弟子,再去祖庭,怕是……”
“李长老说得对。”灵音谷的谷主也附和道,“我们现在已经毁掉了噬魂鼎,幽冥魔尊也死了,魔修的势力大损,只要守住幽冥瘴海的入口,不让他们再出来作恶就行,何必非要去祖庭冒险?”
厅内附和的声音越来越多,不少修士都低着头,显然是不想再去送死。沈天石看了看众人,又看了看萧玉尘,突然重重一拍桌子,石锤“哐当”一声砸在地上,震得案上的茶杯都跳了起来:“你们怕什么!当年上古魔战,前辈们能把魔修逼回幽冥,我们难道就不行?萧小子要去,我固本宗第一个支持!不就是幽冥祖庭吗,老子的石锤早就想试试,能不能砸开那魔巢的门!”
林宗主捋着胡须,沉吟片刻,也开口道:“萧宗主说得对,魔患不除,永无宁日。万煞渊不过是小打小闹,幽冥祖符一日不毁,魔修就有卷土重来的可能。万法宗愿意派出三十名精锐弟子,随萧宗主前往祖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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