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剑?”云梦瑶下意识地握住手中的剑,剑身在灯光下泛着青光,“难道我这把剑就是……”
“很有可能。”李玄长老点头,“青鸾是上古神鸟,象征着东方木属性灵气,与天女的灵脉同源。星陨阁的青鸾剑代代相传,说不定就是四象信物之一。”
萧玉尘取出镇魂玉,玉光与云梦瑶的青鸾剑相互呼应,发出柔和的光芒:“这么说来,镇魂玉和青鸾剑已经找到,剩下的灵犀佩和万蛊鼎,应该就在十万大山和蓬莱仙岛。”
苏媚儿的眼睛亮了起来:“万蛊鼎!万蛊谷的传说中,谷主的信物就是一口能炼化天下毒虫的宝鼎,后来不知所踪。说不定就是万蛊鼎!”
“如此一来,寻找信物的目标就更明了了。”楚灵儿的脸上露出笑容,灵脉在体内欢快地跳动,“我的灵脉能感应到灵犀佩在十万大山的深处,那里有一股温暖而纯净的力量,应该是佩上的灵气。”
夜色渐深,清露院的灯火却越发明亮。李玄长老命弟子送来一桌丰盛的斋饭,众人边吃边商议着行程。窗外的月光透过竹帘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偶尔有晚风吹过,带来药圃里的清香。
第二天清晨,李玄长老的孙女终于醒了过来。小姑娘约莫十五六岁,眉眼清秀,只是脸色还有些苍白。她看到床边的李玄长老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爷爷!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傻孩子,没事了。”李玄长老心疼地摸着她的头,“是这几位道友救了你。”
小姑娘连忙擦干眼泪,对着萧玉尘等人盈盈一拜:“多谢各位前辈救命之恩。我叫李青萝,被幽冥殿的人抓去古墟时,听到他们说要在三个月后,用四象信物打开魔渊的大门。”
众人心中一凛,萧玉尘追问道:“他们还说了什么?关于四象信物的具体位置?”
李青萝仔细回想了片刻,道:“好像提到十万大山的‘蛊神谷’有万蛊鼎的线索,蓬莱仙岛的‘仙人桥’是青鸾剑认主的地方,至于冰封雪域……他们说那里有镇魂玉的另一半。”
“镇魂玉还有另一半?”萧玉尘握紧手中的玉,这玉自他记事起就戴在身上,从未发现有断裂的痕迹。
“或许是能与镇魂玉共鸣的信物。”云梦瑶推测道,“古籍上说四象信物相辅相成,单独使用威力有限,合在一起才能发挥最大的力量。”
事不宜迟,众人决定当天就出发。李玄长老为他们准备了最好的飞行法器——三艘丹霞色的飞舟,舟身刻满了提速和隐匿的符文,能抵御金丹期修士的攻击。
临行前,李青萝将一枚小小的木雕塞给楚灵儿:“这是我爹生前刻的平安符,据说能在危急时刻引来丹霞洞天的支援。楚姐姐,你们一定要小心。”
楚灵儿接过木雕,那是一只展翅欲飞的朱雀,雕工虽简单,却透着一股温暖的气息:“谢谢你,青萝。我们会的。”
三艘飞舟在丹霞洞天的广场上缓缓升空,李玄长老和李青萝站在广场上挥手送别,直到飞舟消失在云层深处。
萧玉尘和楚灵儿的飞舟朝着北方飞去,越往北,气温越低,窗外的景色渐渐从青山绿水变成了枯黄的草原,最后化作一片白茫茫的雪原。飞舟外的灵力护罩上凝结着厚厚的冰霜,需要不断用灵力融化。
“这里的寒气好重。”楚灵儿靠在窗边,看着下方一望无际的雪原,灵脉在体内微微收缩,“我的灵脉都有些运转不畅了。”
萧玉尘握住她的手,将一丝混沌之力注入她体内:“忍一忍,过了前面的‘断魂崖’,就是丹霞洞天的分舵了。李玄长老说分舵里有暖玉床,能驱散寒气。”
楚灵儿点点头,反握住他的手,掌心的温度让她安心了不少:“萧大哥,你识海的怨魂碎片怎么样了?”
“好多了。”萧玉尘笑了笑,眼中却闪过一丝阴霾,“这里的极寒之气确实能压制它们,但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跟着我们。”
他话音刚落,飞舟突然剧烈晃动起来,仿佛撞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萧玉尘连忙冲到船头,只见飞舟的灵力护罩上出现了一道巨大的裂痕,裂痕处覆盖着一层黑色的冰霜,正在不断侵蚀护罩。
“是冰煞!”楚灵儿也走了过来,指着护罩外的黑影,“好多冰煞!”
只见飞舟周围盘旋着数十只形似野狼的怪物,通体雪白,眼睛却是纯黑的,口中喷出的黑色寒气不断撞击着护罩。它们的爪子锋利如刀,每一次抓挠都在护罩上留下深深的痕迹。
“这些不是普通的冰煞。”萧玉尘运转混沌之力,看清了冰煞额头的魔纹,“它们被魔气感染了,变得更加狂暴。”
一只体型最大的冰煞突然猛地撞向护罩,裂痕瞬间扩大,黑色的寒气顺着裂痕涌入飞舟。楚灵儿连忙催动灵脉之力,青色的光墙挡住了寒气,但护罩的灵力却在快速流失。
“不能再等了,我们下去。”萧玉尘收起飞舟,将楚灵儿护在身后,混沌戟在手中划出一道金弧,“这些冰煞的目标是我,引它们到空旷的地方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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