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重飞羽跟随芙丽蕾来到郊外一处僻静的别墅。两位气质出众的女性早已等在门口,几位男士也不停地从窗口向外张望——八重飞羽在其中认出了伏井出k和几位曾有过一面之缘的防卫队成员。
海拉看到芙丽蕾怀中昏迷的贝利亚,轻轻叹了口气,对身旁的卡密拉低语:“我就知道,他的能量稳定只是表象。”
随即,她转向芙丽蕾,眼中流露出真挚的喜悦:“芙丽蕾,你还活着……这真是太好了。”
海拉是由衷地感到高兴。除去那孤独的十几万年,她真正意义上的“人生”始于与贝利亚的相遇。在他的计时器里,她看过瑰丽的宇宙奇景,体悟过世间冷暖,感受过光芒如何温暖自身。她为他受伤而难过,为他意气风发而欣慰,为凯恩笨拙表白时他面红耳赤骂对方“笨蛋”而无奈失笑,也为他拥有可爱的学生而由衷欢喜。整整十五万年,这些都是她作为达尔厄时从未体验过的情感。如果没有遇见他,她或许永远只是一只强大的怪兽;但如果野兽能因某个人而获得“自我”,那或许也是一种极致的幸福。
海拉侧身,将芙丽蕾和八重飞羽让进屋内。芙丽蕾跟随海拉将贝利亚安置到房间,伽古拉则为略显局促的八重飞羽递上一杯热茶。
“你就是之前出现的那位战士,芙丽蕾。”伽古拉的语气十分肯定。八重飞羽点了点头。
“我只是能变身成名叫芙丽蕾的战士,并非她本人。”
“我知道。”伽古拉抿了一口咖啡,挑眉打量着八重飞羽,“楼上那位才是本尊。虽然我很好奇她究竟是如何活下来的。”
“什么意思?”八重飞羽微微皱眉,不太明白伽古拉的言外之意。
“等她下来,亲自问她吧。”
贝利亚的房间里,芙丽蕾将贝利亚轻轻放在床上,海拉解开他胸前的衣襟,只见嵌入胸口的晶体下方,炽热的火焰能量正与翻涌的黑暗激烈缠斗。
“这是什么?”
“他的身体就像一个能容纳无限能量的无底洞,但也像一座随时可能喷发的火山。这枚晶体在维持他的生命平衡。每次情绪剧烈波动引发能量反噬时,晶体就会强制他陷入昏迷,以便进行修复。”海拉向芙丽蕾解释道,“我们先出去吧,让他好好休息。你想知道的一切,我都会告诉你。”
八重飞羽有些拘谨地坐在沙发上,周围是几位气场独特的“前反派”:evil抱着胳膊闭目养神;伽古拉一杯接一杯地喝着咖啡;伏井出k心不在焉地敲打着手上的装置,不时瞥向楼上;扎基正专注地将一块能源矿石怼进某个机器里,卡密拉则在一旁帮他举着放大镜。芙丽蕾和海拉走下楼梯,几人几乎同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他没事了。”海拉话音刚落,八重飞羽明显感觉到那几位看似各忙各的“家人”都暗自松了口气。
“妈妈……”八重飞羽轻声呼唤,不确定芙丽蕾是否会回应。
芙丽蕾的目光掠过八重飞羽,率先向在场的诸位致意:“再次见面,各位。我是光之国的芙丽蕾。现在这副拟态身份,名叫八重天领真。”
“果然,你早就知道了。”伽古拉了然一笑,想起上次那个戴着米色遮阳帽、看不清面容的女人。
“战士的直觉。”芙丽蕾习惯直言不讳。
“直觉?真是傲慢的说法……不过,我欣赏。”伽古拉勾起嘴角。
“好了,”海拉打断寒暄,切入正题,“先说说吧,芙丽蕾,你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这里?”
芙丽蕾沉吟片刻,开始讲述:“安培拉大军入侵时,一线阵地很快被攻破。我和雷苏负责的二线抵抗得异常艰难,那几乎是莫尔牺牲后,我最绝望的一场战役。当时我刚消灭了一个斯参宿星人,正要应对成群的怪兽,突然被一道突如其来的时空乱流卷入。我在乱流中漂流了不知多久,再次出来时,就已在这个星球了。这个宇宙没有光之国,也少有宇宙人侵扰,为了融入这里,我拟态成了现在的样子。”
时空乱流的形成条件极为苛刻,在海拉的记忆里,几乎只在贝利亚能量极端躁动时出现过。如果芙丽蕾恰好在安培拉战争时被卷入,又在十几年前出现在此,很难不让人联想到——那时的贝利亚,其剧烈的情绪波动可能引发了时空扭曲,阴差阳错地将过去的芙丽蕾拉到了现在。而芙丽蕾的“阵亡”,又成了压垮他的稻草之一。
这仿佛是一个无奈的闭环。
“我只想确认一件事,”芙丽蕾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尽管她心中已有答案,“付出了那么惨重的代价,牺牲了那么多人……光之国,最后赢了吧?”
“赢了。”海拉的声音坚定而肯定。
“那……佐菲呢?他还好吗?”那时佐菲还是个只有两千岁的孩子,骤然失去母亲,雷苏能照顾好他吗?佐菲能平安健康地长大吗?这些问题无时无刻不萦绕在芙丽蕾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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