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辞冷冷地扫过面如死灰,抖若筛糠的两人,像是看两只微不足道的蝼蚁,声音不带丝毫感情:
“我说了,陈师兄和陈师姐,不会借给你们哪怕一点贡献点。
现在,你们听明白了吗?”
“听……听明白了!许师兄,我们明白了!完全明白了!” 赵千乾是第一个从巨大的惊恐中挣扎出来的,他甚至顾不得胸口的剧痛和满心的屈辱,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对着许清辞的方向连连躬身作揖,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是我们有眼无珠,是我们猪油蒙了心,冒犯了许师兄虎威!
我们这就走,立刻滚,绝不污了你的眼!”
说罢,他再也不敢有丝毫停留,甚至忘记了去拉一旁的刘玉儿,几乎是连滚带爬,踉踉跄跄地以最快的速度冲出了小院。
而此刻仍留在院内的刘玉儿,怔怔地看着许清辞那平静却带着无形威压的侧脸。
再看看他手中那枚象征着地位与实力的玉牌,一股难以言喻的,极其复杂的情绪猛地涌上心头。
酸涩、懊悔、嫉妒……如同打翻了五味瓶。
内门弟子……他竟然成了内门弟子!
当初……当初表姐明明是先把他介绍给我的!
是……是我自己嫌他资质地下,修为不高,觉得他配不上我,未来没有前途!
是我自己选择了看起来更有潜力,更会说话的赵千乾……可如今……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院门外赵千乾消失的方向,那里只剩下空荡与黑暗。
再回看眼前气度沉稳,光华内敛的许清辞,强烈的反差像一根根钢针,狠狠扎进她的心里。
自己精挑细选,寄予厚望的“潜力道侣”,至今仍被困在炼气六层,为了几十点贡献点绞尽脑汁、四处求人,甚至不惜拉着她一起演戏哄骗亲人;
而被自己当初弃如敝履,嗤之以鼻的那个人,却已悄然跃升为她需要拼命仰望,连得罪都不敢的存在。
这巨大的讽刺和现实,让刘玉儿只觉得头晕目眩,脸上血色尽褪,一阵青,一阵白,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只恨不得时光能够倒流。
然而,泼出去的水,又如何能收得回?
“怎么?还需要我亲自送你出去吗?”
许清辞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刘玉儿浑身一颤,从悔恨的旋涡中惊醒。
她脸色煞白,不敢再多看许清辞一眼,也顾不上什么礼数,低着头,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小跑着冲出了院门,追赶赵千乾而去。
院内,一时间陷入了某种诡异的寂静。
陈十淮与陈秋芸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未褪的震惊,茫然,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惶恐。
他们看着神色已然恢复平静,缓缓坐回石凳的许清辞,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开口,手脚都显得有些无处安放。
往日那个可以随意谈笑,邻里互助的“许师弟”,转眼间变成了需要他们恭敬对待的“内门许师兄”,这身份的骤然转变,太过突兀,让这对朴实而注重规矩的夫妇感到极度的不适与拘谨,生怕一言一行有所不当,冒犯了对方。
许清辞将两人的局促与不安尽收眼底,心中微叹。
他主动拿起桌上的酒坛,为陈十淮面前空了的酒杯缓缓斟满,然后又替自己添上,语气平和地开口,试图打破这份僵硬:
“陈师兄,陈师姐,不过是一个虚名罢了。
在我许清辞这里,你们永远是我的师兄师姐,这份邻里情谊,不会因任何身份而改变。
我们还是如往常一般相处便是,千万不要因此生分了,那非我所愿。”
然而,陈十淮闻言,非但没有放松,反而更加惶恐,连忙摆手,刚挨着石凳的身子又下意识地弹了起来,恭敬甚至带着点慌乱地道:
“许师弟……不不不……许师兄你真是折煞我等了!
宗门规矩不可废,尊卑有序,你既然已是内门师兄,我等外门弟子岂敢再以师兄师姐自居?
这……这万万不可!规矩不能乱!”
陈秋芸也在一旁连连点头,看向许清辞的目光中,已然充满了发自内心的敬畏,再无之前的随意。
许清辞见他们态度如此坚决,知道宗门内等级观念根深蒂固,绝非自己三言两语能够轻易改变,心中虽感无奈,却也不再强求,只是抬手虚按,语气温和却不容拒绝地道:
“罢了,称呼之事,随你们心意吧。
先坐下,酒菜尚温,莫要辜负了陈师姐忙碌半日的心意,和这难得的金线兔。”
陈十淮这才惴惴不安地重新坐下,只是腰杆挺得笔直,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上,不复先前酒宴上的随意与放松。
许清辞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向夫妇二人示意,自己先饮了一口,然后放下酒杯,神色转为认真,看着他们说道:
“方才我坚持不让你们借贡献点给那二人,并非是无理取闹,或是有意插手你们的家事。
实在是因为,我来此之前,偶然在金灵山返回的路上,听到了他们一番对话,知晓了他们的真实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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