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秋芸闻声,脸上热情的笑容微微一滞,眉头微微一皱,眼底更是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
她与身旁的陈十淮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
然后轻轻放下手中的竹筷,起身理了理裙摆,语气尽量维持着平和:“是玉儿来了,我去开门。”
陈十淮脸上原本因酒意和畅谈而泛起的红光也收敛了几分,他略带歉意地转向许清辞,压低声音道:“许师弟,你看这……真是不巧。”
许清辞神色未有丝毫波动,仿佛只是清风拂过水面。
他微微颔首,示意无妨,修长的手指依旧平稳地端着那只白玉酒杯,送至唇边又抿了一口,目光淡然如水地投向院门方向,静观其变。
禁制打开,院门“吱呀”一声被拉开,刘玉儿那精心妆点过的身影立刻映入眼帘。
今夜她穿着一身娇嫩的水粉色曳地罗裙,云鬓梳得油光水滑,插着几支摇曳生辉的珠钗,脸上堆着的笑容甜得发腻。
然而,当她那双滴溜溜转的眼睛扫过院内,精准地捕捉到石桌中央那盘色泽金黄,香气霸道诱人的烤金线兔,以及安然坐在主客位、神色平静的许清辞时,那脸上的甜笑瞬间像是被冻住了一般,僵硬了一刹。
眼底深处,一丝混杂着厌恶与惊愕的幽光急速闪过,但她立刻用更加夸张灿烂的笑容将其掩盖下去。
“哟!表姐,表姐夫,正吃着呢?我说怎么老远就闻到一股勾魂的香味儿,馋得人走不动道呢!”
她声音娇嗲得能掐出水来,不等主人相让,便自顾自扭着纤细的腰肢走了进来,目光却像是被磁石吸住,死死黏在那盘金线兔上,喉头不自觉地轻轻滚动了一下。
对于同在席间的许清辞,她竟是连眼角余光都未曾扫过,直接视若无物。
赵千乾跟在她身后迈入院门,依旧是那副看似温文尔雅,实则眼高于顶的模样。
只是当他看到气定神闲的许清辞,以及那盘显然非同凡响的烤兔时,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随即也迅速换上一副无可挑剔的客气笑容,拱手道:“表姐,表姐夫,叨扰了。”
陈十淮见状,只得起身,语气保持着基本的客气:“赵师弟,刘师妹,你们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
可用过晚饭了?若不嫌弃我们这粗茶淡饭,坐下一起用些?”
这话虽是客套,但任谁都看得出,桌上那仅剩半只的金线兔和有限的酒菜,显然不足以招待不速之客。
旁边的陈秋芸闻言,立刻暗暗瞪了自家道侣一眼,眼神里带着责备。
这金线兔乃是许清辞所赠,是今晚宴席的主角和心意,岂能不经过许师弟同意,就擅自邀请他人?
这未免太失礼数。
许清辞却依旧安坐如山,面色无波,仿佛事不关己,只是指尖无意识地在温润的杯壁上轻轻摩挲着。
刘玉儿一听有戏,脸上刚露出欣喜之色,准备顺杆往上爬,衣袖却被赵千乾轻轻拽了一下。
她疑惑地转头,只听赵千乾细微的传音入耳:“玉儿,别忘了正事。”
刘玉儿这才不情不愿地压下立刻品尝美味的冲动,只是那目光依旧在烤兔上流连忘返。
陈秋芸不想让许清辞感到尴尬或被忽视,直接切入主题,语气平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玉儿,赵师弟,你们这么晚过来,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刘玉儿闻言,立刻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赵千乾。
赵千乾会意,脸上瞬间堆起愁容,未语先叹一口气,语气变得沉重而恳切:“唉,实不相瞒,表姐,表姐夫,我们此番冒昧前来,确实是有难以启齿的急事,想要求助于二位。”
许清辞坐在一旁,眼神几不可察地微微一眯,心中已然知道对方接下来的说辞。
不过他并未出声,只是好整以暇地又为自己斟了半杯灵酒,置于鼻尖轻嗅,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哦?不知赵师弟所言,是何急事?” 陈十淮顺着话头问道,心中却隐隐有了猜测。
赵千乾深吸一口气,仿佛在积蓄勇气,眼神变得格外真挚,甚至带着一丝孤注一掷的决绝:“想必表姐表姐夫也清楚,我困于这练气六层顶峰之境,已蹉跎不少岁月。
上次全赖师兄师姐慷慨解囊,借予五十贡献点兑换破障丹,虽……虽未能一举功成,却也让我真切地触摸到了瓶颈松动的迹象,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他话语微顿,观察了一下陈氏夫妇的神色,继续以更加恳切的语调说道:“此次,我感觉自身积蓄已然浑厚无比,状态也调整至巅峰,真的……真的只差那最后临门一脚!
若能再兑换一枚品质更为上乘的破障丹,借助其更强的药力,定然能够冲破关隘,踏入练气后期之境!”
闻听此言,陈十淮与陈秋芸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头,心中那不好的预感愈发清晰。
“你的意思是……还需要贡献点?” 陈十淮语气带着几分不确定,试探着问道。
“正是!” 赵千乾目光灼灼,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紧紧盯着陈十淮夫妇,声音都因激动而微微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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