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满是深蓝色刺青的手臂,此刻已经彻底贯穿了杏寿郎的胸膛。右手五指并拢作手刀状从他后心窝的位置透出。
时间在这一刻停滞。
血液不争气地从杏寿郎的胸腔上奔涌至喉头再被咳出。
心脏被完全贯穿……
这种程度的创伤,再加上如此之高的出血量,这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致死的,更不别提本就重伤了的杏寿郎。
猗窝座一点也不迟疑,很干脆将自己自己手臂从杏寿郎的胸膛中抽出,舔了一口沾染的血液,脸上浮现出混合着惊叹、惋惜与极度不解的复杂神情。
抬手把卡在自己脖子中的日轮刀取出,亲手将刀柄重新送回到杏寿郎的手中,留给他作为此刻能够支撑自己身体的倚仗。
猗窝座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创口,翻卷的皮肉,深可及骨。
“斯巴拉西!真是……惊人的一击啊,杏寿郎,好一个【炼狱】!燃烧自己生命绽放出的火焰,居然可以将我逼到这一步。可惜,威力还是差点……”
他向前踱步,自己的右肩撞上杏寿郎的右肩,趴伏在杏寿郎的耳边又开始了“传销”。相比之前,这次的语气中,那股循循善诱的蛊惑气味又加重了几分。
“知道你为什么杀不死我吗?因为这就是你们人类的极限!无论你如何锤炼肉体、如何磨砺技艺、如何燃烧意志,这具脆弱的躯壳终究会成为你的牢笼,你的终点!心脏都被毁,那你生命就走到了尽头!多么可悲,多么……浪费!”
最后几个字,是猗窝座近乎零距离凑到杏寿郎的耳边说出的。
他又慢慢走到杏寿郎另一侧,将自己右臂搭在杏寿郎的右肩上。
在别人的看来,与其说他们是一定要分出个你死我活的仇敌,倒是用关系要好的挚友来形容才更加贴切。
“听话,来成为鬼吧,这对你只有利无弊。”
估摸凌晨四点了,过不了多久夜晚就要结束。今夜最后几缕夜风的其中一缕灌入杏寿郎胸口的空洞,带来刺骨的冰寒和难以言喻的空虚感。
炼狱杏寿郎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视野边缘的黑暗不断侵蚀,耳边猗窝座的声音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听上去就像隔着一层厚重的水幕。
他的精神和意志,早就自加入鬼杀队始,在一次次的行动和任务中被磨练成了千锤百炼的精钢。
但这会却在死亡的压力下却又被提纯了几分。
极短的时间里,他的脑海中闪过无数身影:父亲,母亲,弟弟,主公大人,鬼杀队的同僚,以及那些被鬼夺去幸福,支离破碎的家庭,还有那些无声流淌的泪水和那些深埋于废墟下的绝望。
“炎之呼吸……”
四个字缓缓从杏寿郎的口中吐出,声音特别轻,也没有任何的情感波动。但却将他身边的猗窝座给吓了一跳。
“你要干什么?!”
猗窝座瞳孔骤缩,强烈的危机感如同冰水浇头,让他仅剩的肌肉瞬间绷紧!
他没想到眼前的杏寿郎,一个心脏被毁、即将死亡的人类,都这样子了竟然都还想着向自己发起进攻?!
猗窝座这会居然有点后悔把日轮刀还给他了。
此番行径,令他这个一直都在追求战斗快感的鬼也感到心悸!
“你疯了?!继续攻击下去只是在加速你的死亡!浪费天赋是世界上最愚蠢的行为!现在只有成为鬼才是最优解!永恒的生命和无尽的力量难道你就一点也不向往吗?!”
猗窝座发了疯一样喊叫着,只为了让杏寿郎动摇。
他脚尖点地飞速远离杏寿郎,一直都在用战斗去解决问题的猗窝座居然罕见摆出防御的姿态。
只不过他的防御没有挡下任何预料中的,可能会攻向他的炎之呼吸的剑技。而是先挨上了一把通体漆黑的日轮刀,来自猗窝座的身后。
同时跟着那把刀一起到的,还有权次郎的一句话。
“这孩子他都说不想当鬼了,你到底在执着什么啊?你耳道是被肌肉给塞住了吗?”
猗窝座显然没有料到这一切。
他抬起的左手护在脸颊侧边已经被日轮刀自手腕处砍断,之后那把刀已经砍进了他的脖子。
正欲质问,两柄黑炎长矛自背后将他穿透,其中一柄自他的后颈椎一路向上刺过了猗窝座的后脑,一直穿过了他的天灵盖。
另外一把则是横穿锁死了他的肩胛骨,彻底限制住了猗窝座的上半身的动作。
尝试过却发现挣脱无望,猗窝座只能背对着冲权次郎吼道:“废物!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面对质问,权次郎很冷静地回应道:“从你跟这乱来的小子勾肩搭背的时候,我就一直在看着你。”
这句话犹如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对方的心上,让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他嘴里喃喃道:“不可能,【罗针】明明显示没有捕捉到任何斗气。你一个连一次换位血战都没有赢过,跻身上弦靠的全是运气的废物,是怎么躲开了【罗针】的探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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