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奈乎见状正准备起身去阻止那个身影,但当她看清楚来人的面容后,便又默默地退了回去。
这冲出来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刚才深陷雾气中同权次郎战斗的水柱——富冈义勇。
此时的他,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显然刚刚的战斗一点也不轻松。而原本应该存在的权次郎和累的地方,此刻却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向东方看去,那里的天边出现红晕,这是敌人离开的真正原因。
“蝴蝶……住手。”
富冈义勇的声音沙哑,是无尽的疲惫,但其中的坚决却是毋庸置疑的。
蝴蝶忍被富冈义勇突然的这番操作弄得有些懵。她抬头看向满身是伤,甚至眼神都有些飘忽不定的富冈义勇,香眉微蹙,想发火却又有些不知该如何自处。
“义勇先生,你都伤成这样了还要妨碍同僚执法吗?这个小女孩可是鬼唉~而且……义勇先生,这个姿势,貌似有些不太礼貌喔。”
蝴蝶忍说着,双腕发力,意图起身。但整个人依旧是被富冈义勇压着,纹丝未动。很显然,她那娇小的腕力在这次的比拼中,依旧输得十分彻底。
不过富冈义勇却不在意这些,他死死盯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蝴蝶忍,一字一顿道:“我富冈义勇以水柱的身份,还有自己的性命来担保,祢豆子不会伤害人类,过去没有,将来也不会有。”富冈义勇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尽管气息不稳,但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
蝴蝶忍有些惊讶,没想到平日里沉默寡言,令人讨厌的富冈义勇居然会如此强硬地维护一只鬼,甚至不惜押上自己的生命。
要知道,当初在极乐町那晚目睹了姐姐香奈惠在自己怀中渐渐丧失生机之后,她就开始偏执认为只要是鬼就是要被消灭,绝对不可能放过对方,今夜带来的无痛毒药已经是她最后的仁慈了。
但现在富冈义勇的话似乎是要强行纠正她内心深处的这股偏执。
这时,原本沉睡的祢豆子渐渐转醒。
她睁开眼之后的第一时间就向身边在“叠罗汉”的富冈义勇和蝴蝶忍表示不理解,然后才向炭治郎那边投去了视线。
香奈乎也是注意到祢豆子的视线后,及时解除了对炭治郎的压制。
她的眼神中还有着深深地疲惫,很明显,她是被惊醒的,但她还是乖巧地不断眨巴那双樱粉色的大眼睛,迷茫的样子好像在问“发生什么事了?”。
也正是这道目光,蝴蝶忍内心那堵亲手筑起高墙居然被撬开一个无可察觉的缺口。
她清楚自己若是不答应,恐怕是无法挣脱富冈义勇对自己的压制。最终她也是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既然义勇先生都能付出这么多,那我就暂且相信了。
但,义勇先生,这件事我会上报主公大人,会在柱合会议上由大家一起决定。如果到时候的结果还是处死她的话,就不是让我使用无痛毒药那么简单了。”
听到这话,富冈义勇明白这已经是蝴蝶忍此刻能做出最大的让步了。
他松开钳制蝴蝶忍的双手,缓缓起身,但还没站起来就因为重伤导致的体力不支又一次倒了下去。
这一昏,好巧不巧,富冈义勇的脑袋正好抵在了蝴蝶忍的胸脯上。
蝴蝶忍能清晰地感受到富冈义勇额头的温度,脸颊泛起羞郝的红晕,心中满是无奈和慌张,但还是伸手扶住了他。
指尖拂过义勇耳鬓,那里的发丝沾染了不知道是富冈义勇自己的还是谁的血液。也是这个时候才看到富冈义勇背后那道横贯整个后背都创伤。
一声轻轻的叹息融进了最后的夜风:“义勇先生……为什么你总是喜欢这样子独自背负一切呢……”
……
终是残月落下,旭日彻底升起,晨光刺破了山林间的晨雾。
一直徘徊在天际线的晨曦一点一点亮起,属于昨夜的黑暗在一点一点熄灭。先是有薄薄的晨雾,光是平直的光,勾出轮廓,细工笔似的。
原本就没有睡够的祢豆子本能地赶紧回到了那只可以隔绝阳光的木箱之中继续沉睡,并由迟来的【隐】成员带走。
至于炭治郎嘛……
他的身体依旧是特别虚弱,根本无法支撑到他自己走下山,索性就躺进了担架之中,任由【隐】们合力抬下山去,向蝶屋的方向前进。
而也是被抬下山的途中,躺在担架中的炭治郎遇到了同样躺在担架里被抬走的不死川玄弥,以及已经被包成粽子的我妻善逸。
相较于炭治郎哪怕是虚弱也按耐不住的,劫后余生的喜悦,边上担架里的不死川玄弥则是满脸的惆怅,完全就是一副好似死了亲哥一样的沮丧表情。
好似接下去他要面对的事物,比起昨晚的那些惊险的战斗还要恐怖。
至于善逸……
算了,就剩个眼睛露在外面的他,能做到的也就是不断地“呜呜呜”叫喊着。至于他到底在喋喋不休地说些什么,恐怕在场的,应该没有一个人能听懂了吧……
(善逸:炭治郎,你居然敢把祢豆子酱带进这种危险的地方,我就是真的变成蜘蛛也不会放过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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