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一道苍老的声音自边上的房间中传出来,
“阿权,你也别捉弄他们了,明明你想要走完全可以大摇大摆地离开,又何必这样。”
“兄长大人,你是不是真的老眼昏花了,是我不想走吗?明明是你的弟子拦着不让我走好吗?”
一声“兄长大人”好似一枚炸弹丢进了人群中,炸开了这些弟子的话匣子。
“这只鬼管老师叫作‘兄长大人’?”
“炼狱凛太郎先生不是只有一个儿子吗?”
“可重点是炼狱家居然出了一只鬼吗?”
七嘴八舌,说啥的都有。
权次郎听着这些人的议论,嘴角也不自然地勾了起来。
“阿拉,兄长大人,看来你隐瞒了关于我不少的事情啊。”
但房间里没了动静,良久之后才传出一声叹息。
“阿权,算我这个作兄长的求你。求你记住这些孩子的面孔,如果将来他们再次对你拔刀相向,还希望你能够饶他们一条命。”
“老师,我不需要恶鬼的怜悯!”出声反驳的是刚才向权次郎挥刀被捏住的剑士。
“住嘴!廉太郎,你太乱来了,是谁让你们聚集在这里的,是美子吗?”
“不,不是师娘的意思,是我自己的主意!”
“那就闭嘴!现在,把路让开!你,还有你们,给我滚回去睡觉!明天给我去环山跑三圈,跑不完的不允许吃饭!”
被唤作“廉太郎”的青年没有动,只是恶狠狠地看着柴房门口站着的权次郎。
“让他走!”
又是一声怒吼,来自一只垂暮的雄狮!
所有人默默地选择向两边退去,分出一条足够权次郎通行的道路,一条直达宅院门口的道路。
“那么,兄长大人,你保重身体,我先走了。”
这一次没有应答,就连房中的蜡烛也被彻底熄灭了,看不清房中的任何情形。
……
权次郎离开的第五天,健寿郎去世了。
就像先前说过的,他作为兄长先一步去找父亲和母亲了。
照健寿郎的遗嘱,他的遗体没有葬在鬼杀队驻地的公墓中,或许是因为他还久久忘不了自己曾经因为饲鬼而作为罪人的身份吧。
毕竟,罪人可不配进公墓。
他被掩埋在镇子外一处小山下,潦草简单没有任何仪式,单纯的只是挖了一个坑,把棺材放进去再填上土,甚至连墓碑都没有。
今天是阴天,阳光并没有透过厚厚的云层照射下来。托阴天的福,权次郎难得可以在有着太阳的白天外出,他就这么站在不远处的树梢上,看着下面的人挖坑,放棺,填土。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之后,权次郎才悠悠跳下,来到了刚才的填土的坑前。
“草草掩埋,甚至连墓碑都不想立一个吗?这身后事可真是差劲啊。”
权次郎从怀中摸出那把健寿郎交给他的日轮刀,摩挲着刀鞘上的纹路,眼中是无尽的惆怅。
这把刀他早就拔出来看过了,是一把断刀。
对的,就是那晚差点砍中自己脖颈的却意外断裂的日轮刀。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健寿郎要把这把刀一直留着,而不是送去换一把新刀或者修复。但既然健寿郎已经身死,那这把刀就是健寿郎作为兄长大人,给自己留下的最后一件物品。
但是人都死了,空留一把能当作念想的断刀又有什么用。
想到这里,权次郎随手一掷,将刀插入了健寿郎坟头的位置,并确认其已经一半的刀鞘没入土中,不会因为外力倾倒后便转身离开。
“再见了,兄长大人,让我们在地狱相会吧。”
……
不得不说,阴雨天才是鬼最喜欢的天气,明明是一天中阳光最为猛烈的正午时分,太阳却被乌云阻挡得严严实实,仅仅是依靠一把伞,权次郎也可以肆意在户外活动,完全不用的担心下一刻是否会被阳光照射到从而灰飞烟灭。
刚回到自己落脚的小镇,权次郎就遇到了一个一直存在于零余子口中的人。
那个小偷少年。
不过这一次的他相较于零余子为权次郎形容得还要狼狈。此时的他正被三个大汉给摁在地上,不远处是一个极其眼熟的钱袋子。
“这么多钱,说,你小子是不是又跑去偷窃了!”
“我没有……”粗糙的沙砾硌着少年的脸庞,压出好多红印子,但是面对执法人员的问询,少年还是坚持否认钱财的来源属于是偷窃。
“还敢犟嘴,给我带走!”
从零余子的角度出发去思考,权次郎明白自己是该做点什么了。
权次郎上前弯腰拾起掉落的钱袋子,走到正准备将少年带走的执法人员背后,轻拍其肩膀,表示这是自己意外丢失的钱包,趁着执法人员还没反应过来就拉住少年的双手,向其表示感谢。
一套流程下来,少年是懵的,执法人员也是懵的,但是没有人在乎真相到底是怎么样的。执法人员也不乐意给自己找麻烦,只是对权次郎叮嘱不要再丢失财物后就离开了。
等到执法人员走远之后,权次郎便将钱袋子再次解下来交到了少年的手中。挥挥手示意便离去了,只剩下了一脸懵逼的少年站在风中凌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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