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二。
这一天,马家几人穿的格外庄重,等秦寿到了,在湾儿村几位德高望重者的见证下,为马跃加冠。
束发,戴好黑麻布冠,秦寿清润的声音声音从堂屋响起:“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男子二十而冠,贵族的冠礼仪式很复杂,乡下有条件的家庭,会为子嗣举行简化版加冠礼,邀请乡邻见证。
没有条件的,会在成人时束发加巾,代替加冠礼。
冠礼一般二十岁时才会举行,但一些特殊情况,也会提早,如幼年皇帝需继承大统,年幼子嗣继承家族等,行了冠礼,就表示有能力承担这些事了。
马跃要去江湖闯荡,因此加冠礼也提前了。
仪式结束后,和邀请来的村邻吃过宴席后,秦寿带着马跃回到了小院。
在石桌坐下后,秦寿从怀里拿出一枚银色素戒,放到桌上说道:“里面有我为你准备的一些东西,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唯记谨慎二字即可。”
马跃面对离别伤感的情绪,在看到戒指的时候瞬间被喜悦冲击的荡然无存,咧嘴高兴道:“小叔,真给我了?”
“不是想要很久呢?”秦寿反问。
“是是是,我做梦都梦着了!”马跃呲着口大白牙,小心翼翼拿起戒指,缓缓戴到了左手大拇指上,刚刚合适。
按照秦寿说的方法使用真气和精神力炼化后,看到了一个长宽高各一丈的空间,角落放着几本典籍和一些瓶瓶罐罐。
收好东西后,马跃跪在秦寿面前磕了三个头。
“小叔,我要去闯荡江湖了。”
“嗯,去吧。”秦寿眼底含笑,轻轻点了点头。
……
第二天早晨,马跃拜别家人后。
翻身上马,目光朝通往后山的路上看了一眼,策马消失在村道尽头。
盘坐在青石上凝练日光精魄的秦寿,收回了神念,专心采集阳气。
……
二月十八的时候,大豆成熟了,王德发一早就和秦寿打过招呼,不要自己动手,他找几个小伙过来收。
没道理粮食种出来了,不要钱不说,还要劳烦人家收好。
其实人都是感恩的,秦寿不收村民的钱,但只要领到新种子的人家,不但过年会给秦寿送一份重礼,平常有点好东西,心上也惦记着,会送过来。
有心人心里都有一杆秤。
一亩的大豆,收了三百六十斤,平均到每家,还不到四斤。
不过大豆种植是点种,不如麦子、水稻需求量大,种稀疏一些,三四斤也能种半亩。
等村民将大豆种进田里时,时间已经到了三月初。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窗外雨水顺着瓦片流下,连成没有抽不完的雨线,宛如水瀑。
书房,秦寿正在白纸上快速书写着什么,窗外大雨倾盆,屋内书桌上多了一张又一张写满字迹的纸。
不知过了多久,雨停,笔落。
整理好稿纸后,秦寿面上露出一抹清浅的笑容。
“方案终于完成了,不容易啊。”
三年多的时间了,秦寿还从没为哪件事耗费过如此多的时间和精力。
伸了个懒腰,沏了一壶茶喝着,秦寿看着窗外雨霁后出现的彩虹放空脑子。
一杯茶喝完,秦寿开始编写这三年多的研究成果——【渗界汲能篇】。
从如何穿透世界壁垒写起,到最后如何将汲取来的能量束缚在一定范围,每一步都有详细的操作方法。
这是能量学实现质的飞跃的研究成果。
使用三天时间编写完【渗界汲能篇】后,秦寿开始动手布置。
从形式上说,研究成果是一个阵法,但在这个阵法中,将符道也运用到了极致。
因为找不到高阶材料的原因,阵法中很多难关都是通过符纹的巧妙结合解决的。
这是研究中最难,最繁琐的点之一,消耗了秦寿很多精力才解决。
秦寿尝试过空间屏障的强度,以他如今的实力,轰碎一定范围空间完全没有问题。
但进入虚空后,空间很不稳定,他尝试穿梭没有成功。
虚空是空间屏障之后的空间,但究其实质,依旧在世界内部。
想要汲取界外能量,从更深层次的空间才行,如何突破层层屏障将界外能量引入世界特定瞄点是一个难题。
直接打通一个通道的方式并行不通,一是秦寿实力所限,二是空间的稳定性并不足以支撑。
最终是通过蜂窝状的密集细微孔洞实现的,这种结构下,外部覆盖面极大,随着越接近世界内部瞄点,能量会由涓涓细流汇聚成大江大河。
这种方案在解决稳定性不足的同时,也降低了安全隐患。
因为汲取能量的孔洞分散而微小的原因,在界外吸收能量引起的波动很小。
能量汲取成功后,第二个大步骤是过滤和转化。
根据推测,界外能量远比世界内部能量狂暴,或许还伴随有对身体有害或污染环境的物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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