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帘落下,隔绝了外界。
胤禛盯着跪在地上的宜修,眉眼厌恶:
“乌拉那拉氏,你真是好手段。”
宜修抬起头,脸上竟然有几分笑意:
“王爷过奖了。妾身这点微末伎俩,比起王爷和福晋,又算得了什么?”
“死到临头,你还不知悔改。”
胤禛怒斥。
“悔改?我为何要悔改?”
宜修笑声尖锐:
“我落到今日这般田地,不都是拜你们所赐吗?”
“王爷,您可还记得弘晖?我们的儿子啊!他死的时候,您在哪里?您正陪着您的嫡福晋在秋月居里你侬我侬。”
“而我呢?我抱着他在雨里哭求跪了一夜啊!”
提及早夭的幼子,胤禛眼中闪过一丝痛色,但随即被厌恶覆盖:
“休要再提弘晖,你不配为人母!”
“弘晖早夭,便是他用自己的命数偿还了你的罪孽!”
听见这话,宜修再也维持不了怒意:
“我的罪孽?我有什么罪孽?我的罪孽难不成比你这位贤良淑德的福晋还多?”
“当年我初次有孕,她假意入府照料,实则蓄意勾引。”
“她抢了我的夫君,夺了我的正室之位,连消带打地利用甘倾芙那个贱人除了我的儿子,她就是个最会装模作样的毒妇!”
“她才是罪孽满身,她的孩子怎么不和我的弘晖一起夭折!”
听见宜修诅咒孩子,墨兰气得浑身发抖:
“宜修,你少拿孩子说事。”
“分明是你自己行为不端,心思歹毒,才会被王爷厌弃。”
“我歹毒?”
宜修笑声凄厉:
“我再歹毒,也比不上你们夫妻!一个伪君子,一个假慈悲!”
“王爷,您以为她柔则对您有多真心?”
“您可知,在马佳·苏赫回京后,她多少次暗中与他眉目传情?”
“您可知,她为何最爱弹琵琶?那是因为她和马佳·苏赫就是靠琵琶结情!”
“她心里从来就没有放下过那个男人。您在她心里,不过是个仗势欺人,拆散他们苦命鸳鸯的恶霸,哈哈哈哈哈……”
“住口!”
胤禛猛地一拍桌案,额角青筋暴起。
宜修的每一句话,都像毒蛇一样钻入他的心底,啃噬着他最不愿面对的猜忌。
“我偏要说!”
宜修豁出去了,她看着胤禛铁青的脸色和墨兰苍白的脸,只觉得无比快意:
“王爷,今日烈豹扑来之时,救你的为什么是年氏那个蠢货,而不是与你结发多年的柔则?”
“因为她不爱你,不爱你!”
胤禛当即变了脸色。
墨兰见状心头一寒,急忙解释:
“王爷,您莫要听她胡言乱语挑拨离间。”
“当时情况危急,弘昐离豹子更近,妾身先救弘昐只是为人母的本能罢了。”
“本能?”
胤禛轻笑:
“你的本能就是舍弃本王?”
宜修看着这对彼此猜忌的夫妻,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她疯了般不顾一切还在挑拨:
“柔则心里,根本就没有你。她嫁给你,不过是因为你是皇子,是亲王。”
“她看中的是你的权势地位,她和马佳·苏赫,才是真心相爱。”
“你在她心里,实在是太多余了哈哈哈哈!”
“够了!”
胤禛暴喝一声,终于是忍不了宜修这句句锥心之言。
他死死盯着宜修,恨不得立刻将她碎尸万段。
但残存的理智告诉他,父皇刚将此女交给他处置,若立刻处死,难免会留下苛酷寡恩的印象。
他强压下立刻杀人的冲动,额头上青筋却跳动着。
墨兰看出胤禛眼中的杀意,深吸一口气,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知道,此刻再与宜修争辩毫无意义,必须快刀斩乱麻。
“王爷,宜修罪大恶极,挑拨离间,更意图谋害亲王,其罪当诛。”
“但皇阿玛刚将她交给您处置,立刻处决恐有不妥。不若先将其严密看管,押回京城,交由宗人府依律定罪,亦可昭示王爷公允。”
胤禛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已经恢复了清明冷静,微微颔首。
墨兰知道他默许了,立刻对帐外吩咐:
“来人,将罪妇乌拉那拉氏带下去,严加看管,没有王爷命令,任何人不得探视。”
侍卫进来,将依旧在癫狂大笑的宜修拖了出去。
那笑声尖锐刺耳,久久回荡在帐内,也回荡在胤禛和墨兰的心头。
帐内只剩下他们二人,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方才宜修那些挑拨离间、诛心之言,像无形的墙隔在两人之间。
墨兰看着胤禛依旧难看的脸色,知道他心中的疙瘩并未消除。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主动开口:
“王爷,宜修所言,句句都是恶意构陷。”
“马佳·苏赫如何,是他的事。他的情意,不代表妾身的情意。”
“妾身对王爷始终是钟情不二的。”
“你的情意?”
胤禛打断墨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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