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眼睛亮晶晶的,继续汇报:“还有啊,李建国爷爷带着社区银发志愿者团队的爷爷奶奶们已经到了,他们没闲着,直接去了文化交流体验区。这会儿正手把手地教几位来自中东和欧洲的嘉宾编传统的艾草绳呢!那些外国嘉宾学得可起劲了,场面特别温馨!”
陈小雨的话音未落,又一个沉稳的身影出现在走廊另一端。是马明哲,他推着一个颇具科技感的银色便携式医疗箱,箱体表面,“国际艾脉联盟”的徽标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林墨,刚和瑞典卡罗林斯卡学院的联合实验室最后确认过,远程实时验证系统已经全部调试完毕,信号稳定。”马明哲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静、清晰。他熟练地打开医疗箱的密码锁,箱盖开启,内部是定制的海绵衬垫,稳稳地固定着三支小巧的试管,试管中装着一种略显粘稠的、透着不祥幽紫色的液体。“这是我们从火洲变异艾草中提取并纯化的高浓度神经毒素样本,编号Alpha-1型。稍后我在技术演示环节,会现场滴入我们基于冰魂艾特性研发的解毒剂。整个过程,毒素颜色会在三十秒内从紫色变为完全透明,并且,旁边连接的生物活性传感器会实时监测并传输神经细胞的存活率数据,所有这些数据都会通过加密链路,同步到卡罗林斯卡学院的后台服务器,确保结果的客观性和权威性。”
他合上箱盖,向前半步,压低了些声音,对林墨和苏清瑶说:“另外,安全部门的同志刚刚同步了最新消息,‘暗影阁’在境内的几个主要秘密资金账户已经被全部冻结,他们的活动能力受到极大限制。论坛期间,安保级别是最高级,预计不会出现异常干扰。大家可以安心专注于会议本身。”
林墨点了点头,心中稍定。马明哲总是能将最复杂的科学验证和最棘手的安全问题,都处理得如此条理分明。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走廊尽头的“民间艾灸技艺与文物展”区域。只见精神矍铄的赵铁山老爷子,正站在一个独立的玻璃展柜前,中气十足地向几位戴着同声传译耳机、神情专注的外国学者讲解着。展柜内,一支造型古朴、甚至有些斑驳的苗疆青铜火针,在射灯下闪烁着幽冷的历史光泽。
“……这火针,讲究的就是个‘火候’!”赵铁山比划着,“必须得在特制的艾绒火里烧,烧到通体透红,仿佛要滴下铁水来,但那火候又不能过,过了就伤了针的灵性。然后,趁着那股子灼热的天火之力,快、准、稳地刺入特定的穴位,深度、角度,差一丝都不行!对付那些深入骨髓的寒湿痹痛,尤其是老风湿、老寒腿,比很多西药起效都快,关键是治本,几乎没有副作用!”
见到林墨走近,赵铁山脸上露出笑容,招手道:“小墨,来得正好!快来给这几位来自德国和美国的专家讲讲,你祖父当年是怎么用这看似吓人的火针,活生生把一个被西医判了‘截肢’的病人给救回来的!你讲得比我这个老头子生动,有细节!”
林墨走上前,指尖轻轻拂过冰凉的展柜玻璃,目光落在那支承载着家族记忆和中医智慧的青铜火针上,思绪仿佛也随之回到了祖父讲述故事的年代。
“那大概是二十多年前,我祖父林鹤年先生去湘西大山深处进行义诊。”林墨的声音平和而富有磁性,通过同声传译,清晰地传入每位听众的耳中,“当地有一位以打猎为生的老苗人,姓石,因为长年累月在山林潮湿环境中劳作,双腿患了极其严重的风湿痹症,关节肿痛变形,后来发展到完全无法站立,瘫痪在床。家人抬着他去省城的大医院,西医诊断后,认为腿部神经和肌肉已经大面积坏死,并发严重感染,除了截肢,没有其他办法保全性命。”
“石猎人的家人几乎绝望,抱着最后一线希望找到了我祖父。祖父检查后,发现老人家的病虽然沉重,但并非完全没有生机,关键是体内寒湿邪气太重,闭塞了经络气血。于是,祖父决定冒险一试,用了这支传承的火针。”林墨的手指向展柜,“他选取了最上等的陈年金艾绒,点燃后,将火针烧得通红,然后迅速在老人家的环跳穴、委中穴等几个关键穴位,各施了三针。针尖刺入的瞬间,会发出轻微的‘滋’声,并伴有艾草的特有香气。针刺之后,并不急于取针,而是配合以温和的艾条悬灸,持续温通经络,驱散深层的寒湿。”
“整个过程,病人会感到一股强烈的热流顺着经络窜动,虽然当时会有灼痛,但痛过之后,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就这样,祖父每天为他治疗一次,配合内服祛湿活络的中药。半个月后,奇迹发生了,原本肿胀如桶的双腿明显消了下去,老人家的脚趾头开始能微微活动。又过了半个月,他竟然能在旁人的搀扶下,尝试着下地站立了!后来,他不仅完全康复,还能重新上山打猎。为了感谢祖父的救命之恩,石猎人将家中祖传的一本手抄医书——《北方脐疗秘要》,郑重地送给了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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