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她悄悄潜入使馆区附近,想看看洋人的火力。
月光下,她看到联军士兵正用马克沁重机枪扫射,那玩意儿射速极快,跟北洋水师的速射炮不是一个级别。
“就凭这些大刀长矛,怎么可能赢?”林仲秋心凉了半截。
她决定做点什么。第二天,她找到义和团的头领,说自己会造“土炸弹”。
“你个毛头小子懂什么!”头领不信。
林仲秋没废话,找了个破坛子,往里面塞满火药和铁砂,用引线一拉——“轰”的一声,半堵墙都塌了。
头领看呆了,赶紧请她当“军师”。
林仲秋趁机教拳民们挖战壕、做掩体,还把自己造开花弹的法子改了改,教他们做简易手榴弹。
“洋鬼子的枪厉害,咱们就躲起来打。”她在地上画示意图,“先炸他们的炮,再砍他们的腿。”
还真管用。在一次小规模冲突中,拳民们用她教的法子,炸死了十几个联军士兵。
消息传开,林仲秋成了拳民嘴里的“神算子”。
可她知道,这改变不了大局。
联军有重炮和军舰,而清军的武器还停留在甲午年的水平,甚至更差——她在军火库里看到,有的炮弹里装的不是炸药,竟是沙子。
“朝廷把钱都拿去修园子了。”一个清军士兵偷偷告诉她,“咱们的枪,还不如义和团的大刀好用。”
林仲秋的心彻底冷了。
她找到那个老拳民,把自己剩下的窝头塞给他:“大爷,赶紧跑吧,北京守不住了。”
老拳民摇摇头:“我孙子死在使馆区了,我得报仇。”他摸了摸胸口的神符,“就算死,也要拉个洋鬼子垫背。”
林仲秋看着他决绝的眼神,突然明白了。
这些人或许愚昧,或许野蛮,但他们的愤怒和绝望是真的。
他们是在用最原始的方式,反抗那些强加在身上的屈辱。
八月十四日,联军攻破了北京城。
炮声震耳欲聋,火光染红了半边天。
林仲秋跟着逃难的人群往城外跑,一路上到处是尸体和哭喊。
她看到洋兵闯进民宅,抢走财物,还把女人拖进院子里;看到圆明园的方向浓烟滚滚,那是被第二次焚烧了。
“这就是亡国吗?”她扶着一个受伤的老太太,眼泪忍不住掉下来。
老太太指着那些耀武扬威的洋兵,气得浑身发抖:“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会把他们赶出去……”
林仲秋点点头。她知道这一天很远,但她会等。
逃出北京后,她在保定府看到了《辛丑条约》的抄本:赔款四亿五千万两,拆毁大沽炮台,允许外国驻军北京到山海关……每一条,都像鞭子抽在心上。
“四亿五千万,正好每人一两。”她苦笑,“这是把全中国都卖了啊。”
她把抄本揣进怀里,又拿出那个老拳民给的神符。
符咒已经被血浸透,她却突然觉得,这上面不仅有血,还有不甘。
“放心吧,大爷。”林仲秋对着北方的方向,轻声说,“你们没做到的,我们会做到。”
她把神符埋进土里,转身往南方走。
那里,还有张之洞的汉阳铁厂,还有黄兴的革命党,还有无数不想当亡国奴的人。
夕阳下,她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粗布短打里,藏着她从武汉带来的炼钢图纸,也藏着那份从未熄灭的,想让这个国家变好的念头。
林仲秋摇身一变,成了“肃王府的七贝勒”时,连她自己都觉得荒唐。
她穿着石青色的蟒袍,头戴镶红顶子的官帽,帽子后面拖着三眼花翎,走路得迈着方步,说话要慢条斯理——这是她从一个落魄旗人那里学来的“规矩”。
“七贝勒,该用早膳了。”管家哈着腰说,手里托着个银盘子,里面摆着八个小菜,一碗粳米粥。
林仲秋拿起象牙筷子,夹了口炒黄瓜。
这日子,跟在义和团里啃窝头简直是天上地下。
她之所以混进肃王府,是想弄清楚这些满清贵族到底在想什么。
肃王善耆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留着八字胡,总爱拿着个鼻烟壶。
他是铁帽子王,却不像其他王爷那样只知道吃喝玩乐,还管着步军统领衙门,算是个有实权的人物。
“仲秋啊,你说这革命党到底想干什么?”善耆呷着茶,问正在给他看账本的林仲秋。
林仲秋现在是“爱新觉罗·仲秋”,一个刚从国外回来的远房宗室。
她放下账本,慢悠悠地说:“无非是想改朝换代呗。”
“胡闹!”善耆把茶杯一放,“祖宗的江山,岂能说换就换?”
林仲秋心里冷笑,嘴上却顺着他:“王爷说得是。不过那些革命党,也不是全无道理。您看这关税被洋人把持着,国库空空如也,百姓怨声载道……”
“那也不能革命!”善耆打断她,“你没见法国大革命吗?国王都被砍了头!咱们旗人,要是被革命党得势,怕是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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