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仲秋用攒了半年的零花钱(其实是过年时爷爷奶奶偷偷塞的,被她藏在床板下),在文具店买了支最便宜的录音笔。
笔身是粉色的,像个玩具,正好用来伪装。
晚上张兰又因为林建国喝酒骂骂咧咧,顺带迁怒到她身上:“要不是你这个拖油瓶,我至于过得这么憋屈?早知道当初就该让你跟着你那个死妈去!”
林仲秋假装害怕,缩在墙角,把录音笔藏在袖子里,按下了录音键。
她甚至故意咳嗽了两声,引导张兰说出更过分的话:“上次撞你那下算轻的,再不听话,打断你的腿!”
录音笔的红灯在黑暗中亮着,像只眼睛,默默记录着这一切。
林仲秋数着墙上的霉斑,心里计算着:光是辱骂还不够,得有更直接的证据。
几天后的周末,张兰让她洗一大盆衣服,水冰得刺骨。
林仲秋故意把一件张兰的羊毛衫洗缩水了,张兰果然炸了,抓起衣架就往她身上抽。
林仲秋没躲,只是在她打第二下时,突然扑到门口,拉开门喊:“爸!救命!她要打死我!”
林建国冲过来拉架,张兰的怒火全撒在他身上:“你看你养的好女儿!故意毁我衣服!我打死她你心疼了?当初要不是你非要带她回来,我能受这气?”
这场闹剧被录得清清楚楚,包括衣架抽在身上的闷响,林建国的呵斥,还有张兰那句带着哭腔的“我就是要收拾她!谁让她不是我亲生的!”
林仲秋把录音笔藏在旧书包的夹层里,那里还放着她用第一世界学的急救知识画的“伤口处理图”,用第二世界学的法律基础写的“未成年人保护法要点”。
“这才刚开始呢。”她摸着录音笔,感受着那微小的重量,像握着一颗即将引爆的炸弹。
陈老师听完录音时,手都在抖。
她教了一辈子书,处理过学生打架、早恋,却从没直面过这样赤裸裸的虐待。录音里张兰的咒骂和抽打声,像鞭子一样抽在她心上。
“小秋,为什么不早说?”陈老师的声音哽咽了。
“说了没人信。”林仲秋平静地说,“以前我说过,奶奶来看我时我告诉她,她跟爸吵了一架,结果爸把我打得更狠了。”
陈老师沉默了很久,突然站起身:“老师信你。我们现在就去派出所。”
“不行。”林仲秋拉住她,“现在只有录音,没有验伤报告,他们可以说是我伪造的。而且,我爸肯定会帮她作证。”
她拿出那个描满伤痕的作业本,“我们得等个机会,一个让他们赖不掉的机会。”
陈老师看着眼前这个十二岁的女孩,条理清晰得让人心疼。她突然想起自己的女儿,同岁,还在为少看半小时动画片撒娇。
“你想怎么做?”陈老师问。
“下周三开家长会,我想让您请我爸来。”林仲秋的眼睛亮得惊人,“到时候,我会‘不小心’让他看到这个。”她指的是作业本和一支新的录音笔——她打算在家长会上,诱导张兰说出更过分的话。
陈老师犹豫了:“太冒险了,万一……”
“没有万一。”林仲秋打断她,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陈老师,您知道吗?我在看《山月》时,那个支教老师说过,有些光,你不主动去够,它永远照不到你身上。”(9527感动,,?^?,,得抹抹不存在的眼泪:宿主,你还记得!)
陈老师最终点了点头。
她不知道这个瘦弱的女孩哪里来的勇气,但她知道,自己不能让这束微光熄灭。
家长会那天,林建国果然来了,吊儿郎当地坐在最后一排。张兰没来,说“不舒服”,其实是懒得应付学校的事。
轮到陈老师单独和家长沟通时,林仲秋“恰好”拿着作业本从办公室门口经过,故意撞到了林建国。
作业本掉在地上,描满伤痕的那几页正好翻开。
“爸,对不起。”她慌忙去捡,却被林建国一把抓住手腕。他看着那些歪歪扭扭的伤痕记录,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这是啥?”他的声音发紧。
“没、没什么……”林仲秋低下头,肩膀微微发抖,“是我乱画的。”
这时,陈老师“正好”出来,故作惊讶地说:“林先生,您来了?正好,我想跟您谈谈小秋最近的情况,她总说晚上睡不好……”
话没说完,林建国的手机响了,是张兰打来的,估计是催他回家。林建国没接,只是死死盯着林仲秋,眼神复杂。
林仲秋趁机按下了口袋里录音笔的开关,带着哭腔说:“爸,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惹张阿姨生气,她打我是应该的……”
“谁让她打你了?”林建国猛地提高音量,周围的家长都看了过来。
“她、她上次用衣架打我,还说要打断我的腿……”林仲秋越说越委屈,眼泪掉得更凶,“她说我是拖油瓶,不如死了好……”
这些话,一半是录音里的内容,一半是她故意说给周围人听的。几个相熟的家长窃窃私语:“怪不得这孩子总穿长袖,原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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