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江寒来到湖心小苑的下人不声不响的离开后,屋内只有三人,方玄,白凤,以及江寒三人。
空气静止了一小会儿。
靠窗看向窗外的方玄扭头看向江寒,缓缓开口道:“几日不见,江兄别来无恙否?”
江寒道:“还行吧,这几天挺清闲的。”
“何二当家来到洧州有些日子了,看来何家是准备下注了。”
“方兄消息果然灵通,想不到,何二当家到洧州才几天,你就已经知晓了。”
方玄轻笑了一声,眼神却透着几分深意:“江兄,你看看这窗外。湖面开阔如镜,几只白鹭掠过,留下道道水痕。远处青山隐隐,晨雾缭绕,好似仙境一般。天地之间,这么大的世界,你我在此里坐着,岂不可惜?纵有千般才情,若不走出去看看,又怎知外面的风景呢?”
“天地之大,非人力所及。宇宙之外的洞天,我当然想看,但是眼高手低,非明智之举,我从来都是一个务实的人,所谓关关难过关关过,正是如此。”
说完,江寒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
方玄见状,笑道:“好个‘关关难过关关过’”,说着提起茶壶倒了一杯茶给江寒,继续道:“请。”
江寒拿起茶杯,一饮而尽。
方玄说道:“江兄喝的如此快,就不怕我在水里投毒么?”
江寒道:“怕,但是我还是相信你不会做这种事情。”
闻言,方玄坐了下来,示意白凤也坐下,而一旁的白凤将佩剑解下放到窗边的案几上坐了下来。
方玄道:“信任是这人世间最难的事。你我只是现在的立场不同,并不代表未来。”
“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未来谁说的准呢?”
“利益,说得对。我今天就来帮你解决这个问题。”,说着又给江寒倒了一杯茶,道:“彭家决定撤出洧州,让给何家,不再对立了。”
江寒笑道:“这是一个令人高兴的消息,不过肯定不会白白让出洧州吧?”
方玄笑道:“我解了你的困难,作为你刚才说的利益交换,你可也得帮我解决问题啊。”
江寒看着方玄,品了一口茶。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扔向窗外:“人这一生,不该被困在一隅,江兄,你觉得呢?”
江寒没说话,但是他知道,这是想拉他过去,何仲岚已经告诉了江寒背后的势力就是大唐。这是一个机会直接接触李唐王朝,江寒心里有些举棋不定。
方玄看江寒犹豫,接着说:“我背后的资源,可以帮助你大展宏图。”
江寒还是没说话。
方玄此时拍手道,“来人,上酒菜。”
从外面很快就上满了一桌子佳肴,还有美酒。
方玄追问道:“江兄,可是在担心什么?,”,说着给江寒倒了一杯酒,道:“别着急,先吃口菜。这是洧州上好的美食佳酿。江兄可先尝尝。”
江寒喝了一口酒,这酒好冲,然后赶紧夹了菜放到嘴里。
江寒道:“我只有一个问题,请方兄明示。”
“请讲。”
“你或者说你们,还有彭家背后究竟是何人?”,说着江寒又补充道:“天下大乱,还望方兄实言相告。”
“家主乃大唐王室。”
“是李世民还是李建成?”,江寒早就知道这个信息,但是只是不知道是哪个,这个问题他必须要确认。
闻言,方玄竟然一愣,看了下白凤,俩人皆是惊诧,道:“秦王李世民。”
江寒闻言一阵激动,心道:“天灵灵地灵灵,终于找到你,还好我没放弃。”
但是表面上还是镇静了下来,道:“我早该猜到的,太子李建成哪有那么多时间在外,只有他李世民,天策上将才会布局的这么缜密。”
“家主雄才大略,战无不胜,这么说来,江兄,良禽择木而栖啊。”
江寒道:“这个我知道,只是现在时机不对,在洧州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我总不能现在就跑去你们这里,这样置何家于何种境地,不妥,不妥。”
见江寒有心来投,方玄心中大喜,这事情几乎就成了大半。
方玄举起一杯酒道:“这杯酒,我敬江兄大义,冤家宜解不宜结,如果何家愿意投效,那岂不皆大欢喜?”
江寒闻言,心道:“这倒是个好办法,这样的话,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投靠李世民啦。”
江寒点点头,一饮而尽,“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这酒有点厉害,江寒有点晕了,他不知道这是方玄故意从长安弄的西方胡人的烈酒,毕竟酒后吐真言嘛。
江寒道:“这酒好烈。”
方玄道:“多吃菜,可解此酒。”
“我趴一会,一会儿再喝。”,江寒醉了。
江寒太晕了,脑袋趴在案几上,睡着了。
方玄道:“此事已了,把人都撤了吧。”
白凤点点头。
包间外,一阵轻碎的脚步声,离开了。
看着江寒,方玄道:“江兄,李世民你很熟悉么?我听你说天策上将之类的,貌似你很熟悉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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